莫弋斐亲自打开车门,商怀桓略怔了怔便小心翼翼地将书韵搬入车内。
坐到餐桌前,赫然见到一个方形的蛋糕盒子。
莫弋斐模着脑袋进到车内,问商怀桓:“还带她出去庆生吗?”
商怀桓正对着书韵的伤脚一筹莫展,闻言,剜一眼莫弋斐:“先去医院。”
“我不去医院!”
一闻说去医院,书韵激动得不顾伤脚几乎从座椅上弹跳而起。医院是她的绝对禁地!
幸而商怀桓眼明手快及时压住了她的肩头,但同时,他原本就不怎么好看的脸色又开始了逐渐黯淡的过程。
书韵也不甘示弱,昂首与他叫嚣。
空气一下子凝结到了冰点。
莫弋斐觉得,他摊上这二人的事,简直就是这几年来最大的霉事,摇摇头去吩咐司机先开车走起。
没人的时候,总是商怀桓先服软的。
他打开餐桌上的生日蛋糕,切出来一小块,装盘递到书韵手上,眉眼殷勤。
但书韵并不给他脸面,抬手就把小盘子拍回了桌上。
商怀桓也不生气,重新把盘子推到她眼前,说:“生日快乐!”
书韵偏头不看他,只说:“我不吃蛋糕!”
从五年前开始,她过生日就再不吃蛋糕,商怀桓正好缺席了她五个生日,自然是不知道的,所以今天才准备的蛋糕。
不过,她既然说了不吃,他也不强求,只是,转而婉转地劝说道:“那去医院看脚好不好?万一拖出后遗症来可是一辈子的事!”
“我不去医院,只是习惯性月兑臼,你带我去接骨诊所复位一下就好。”
听他语气一软,她也便心口一软,跟他解释了一遍不去医院的原因。
“你是怕去医院吗?但总要去拍片确认一下呀!你自己又不是医生,怎么就能断定不是骨折呢?”
“我自己的伤我自己知道!”听到他说到她的痛处,书韵的口气又是一硬。
“听话,去医院!”对这种软硬不吃的女人,商怀桓终于彻底失去了耐性。为了她的脚早好,他再不顾她的感受,直接下命令。
书韵才不吃他这一套。脚虽受伤,但还有一条腿可以蹦跶,单脚跳着就往车门方向挤去。
莫弋斐已从驾驶室转回来,见状,忙拉住凌书韵:“要不,让我先看看?”
书韵狐疑地望向他。
商怀桓皱眉道:“去,你起什么哄?”
“嗨嗨!我起哄?自己没本事就小看人呀!我有骨科医师从业资格证!”莫弋斐奚落间已将凌书韵推回餐桌前,挨着商怀桓坐下。
书韵被莫弋斐推得身一倾,险险就撞上商怀桓。
商怀桓伸手将人兜住。有美人在怀,就没再计较与莫弋斐的口舌得失。
莫弋斐端起凌书韵的伤脚仔细查验了一遍,确定书韵说的不假,才叫商怀桓抱住她,他亲自给她复位。
莫弋斐处理伤处的手法老道,甚至他连车上都备有绷带、跌打药,商怀桓才放心让他医治,但他也知道推骨极痛,怕书韵吃痛不住,便双手死死将她扣住,如临大敌。
反观书韵,却是神态自若、一派悠闲,仿佛被处理的不是她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