盒子里是一条红色花苞裙裙以及一套内衣裤和一条长丝巾,都是未摘吊牌,但价格标签却被扯了的全新。
“所以……这就是夜资费?”
而电话号码又表示什么?有需要时,下次光临?这人是专职的,牛郎么?还是穿着意大利高级手工定制皮鞋的专职牛郎?
安宁凉凉地一笑,不管那人是谁,她如果够骨气就该把这一盒子的东西都丢了去,可是,现实却告诉她,她要离开,首先得有一套能够蔽体的衣服。
纸条一揉,扔。
安宁一边淌着泪,一边目光坚定地往身上套着一件又一件。
有些事该有个结果了,最初的也是最绝望的爱恋,疯狂的执着,无望的等待……,她从十二岁到二十六岁,被她亲手给浪费掉的青春,都该有一个结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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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天国际大厦,临近正午,江厉川一回到办公室就见周律正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里打着游戏,他刚皱了皱眉,周律就立即扬起脸嬉笑道“你回来啦,老大!”
“事情办完了?”
“那是当然。”周律一脸得意道:“这人外号叫黄三,刚被城南踢出来的,正有意靠向梅家,也不打听打听‘绘世’是谁的地盘,就是燕十六和梅亭山来了也得遵着规矩不敢轻易地造次,他一个瘪三算个毛!不过姓陆的也真够狠的,对自己老婆玩儿这手,还有,老大……”
周律想着昨晚老大那愤怒的神情,又道:“我们开场子做生意的,迷幻药这些的都是常有的事,大家玩儿的就是这个乐子,毒品交易可以明文控制,但其他,只怕是……”
“我说过,除了毒品、军火,其他的我一概不管,但这不代表我会睁着眼允许人把主意动到我的人头上。”江厉川淡淡道。
周律愣了愣,他该死的怎么刚好注意到他老大在说那句话时表情虽然很寡淡,可是眼里却似乎有着些变化呢,尤其是‘我的人’这三个字时,突然,周律觉得自己似乎闻到了一些猫腻,兴奋道:“老大,你昨晚……”
江厉川快速地瞪了一眼过去,接着,“嗯。”
而后,他继续低着手看着手机。
他几乎从早上八点起一直在开会,好不容易会议结束,手机却一直没有动静,回想着昨晚,他知道自己有些过度了,她睡到现在还没起也是正常。
想及,江厉川的眼里涌起了一抹连他自己都没注意到的色彩,而这时……
“那个什么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枯木逢春,久旱遇甘霖,老汉来推车……哎哟……”周律说着就被一飞来横物给打断了,他快速伸手一接,是烟灰缸,顿时那个汗,还好挡得及时,这玩意儿要是砸在脑袋上,那还不得开花?
再看老大这表情,难道是传说中的恼羞成怒?
想及,周律笑了,“老大不愧是干过侦察连狙击手的,锁定目标快很准,姓陆的老婆也是命好,虽然先前她有眼无珠,但是现在不同了,有了老大您,是不?不过,老大,你能不能说说……人妻的感觉,如何?”
先恭维,后猥/琐。
江厉川冷哼了一声,“再笑你就成沙皮狗该去拉皮了!”
周律刚要再舌忝着脸说几句,江厉川的手机突然震动了。
周律清晰地看到自己老大那神情是怎样一瞬间由热情似火变成一座冰川的,再偷瞅瞅屏幕上的名字,他低低地道了一句,“老大,这老头子又想整什么幺蛾子?”
老头子,又名江政,国家的知名政要人物,基本每晚新闻一台七点档新闻都会播报他的动向,也是江家的绝对统治者,江厉川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