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安宁就像是触了电门一样,一瞬间从沙发里跳了起来。
江厉川却神情自若地继续倒着他的酒,一边对她微笑道:“欢迎光临。”
他的态度令安宁有些没来由地有些生气,径直朝他走去,“我记得我告诉过你地址。”
江厉川撇了撇嘴角,回的却是,“看来你的脚是真好了大半。”
“你少转移话题……”
“半瓶祖传的跌打扭伤药酒,再加上大半个小时的按摩,安安,你不觉得你该表示些什么吗?”江厉川说着,顿了顿,又补充道:“我现在两只胳膊可是连端酒杯都在发抖了。”
经他这么一说,安宁才发现,先前在宴会里被他那么猛地一掰弄她的脚踝虽然是一着地没有那种刺骨的疼痛了,可还是一直红肿着,不怎么舒服,并不能像平时那样行走着,可刚才她猛地从沙发上跳下来,又从沙发床走到吧台,竟没有一丝感觉,难怪她一直闻到有药酒味儿,原来如此。
她的确是该说感谢,可是看他那一会儿‘我是神,快要膜拜’,一会儿又故作可怜的邀功样,不知怎地,‘谢谢’这两个字一时就是难一说出口。
“所以你带我来这就是为了给我拿药酒按摩?”
江厉川轻轻挑了挑眉梢,那神情似乎是在说——不然,你以为呢?
“你可以事先告诉我。”
她的语气明显地软了许多,不如刚才生气,可是……真是个不坦白的丫头,说个谢谢就那么难?
“如果我事先跟你说,我那里有一瓶很管用的祖传药酒,专治跌打扭伤,你就一定会心甘情愿地跟着我回来吗?”
安宁刚要开口,江厉川就又道:“安安,请诚实地回答我。”
他五官深邃,棱角分明,本就是那种很硬质明朗的线条,看着有些清冷,浑身上下都带着一种**的贵气以及成功人士的优雅稳重,这使得他这个人往哪里一站,哪里就会瞬间以他为焦点,同时,也会令人不自觉地想要向后再退几步,和他保持距离。
可现在,当他说‘请诚实地回答我’时,那平静的眼底好像是映了两汪清泉,清澈之中荡漾着一种别样的悲伤,而他唇角的弧度越是扬得越上,那悲伤就越是在眼底扩大。
宴会时他还很可恶,现在却又这副样子。
安宁不知道在自己打盹儿的时段里都发生了一些什么事,但看起来,他似乎十分不好。
而或许是被感染,安宁还是选择说了实话,“我还是不会跟你来,但我会接受你的药酒。”
她说完,视线微微斜了斜,发现他面无波澜,看起来还好,可是就在她刚要撤回时,他的唇角突然扬起了一个微微的弧度。
“所以你看,我做的决定还是很正确的。”
他轻轻地说着,仿佛秋风带起枯叶在布满尘埃的空气里飘荡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支离破碎。
这样的江厉川看起来不对劲极了。
安宁蹙了蹙眉头,小心翼翼地开口道:“发生了什么事,你还好吧?”
他盯看着她,突然从唇角溢出低低的笑声来。
安宁看着他手边的那瓶已经被喝得只剩半瓶的酒,是轩尼诗,难怪他看起来那么不正常,是喝多了吧!
“安安,我还很清醒,我可以清晰地看到你眼里的关心以及怜悯,可是……”他突然身子朝她倾了倾,含笑看着她,清澈的眸子里有着别样的魅惑,“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不要在午夜时分用这样的目光靠近一个喝了酒的男人,很危险,会有后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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