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感到自己身下有东西在不断地流出,她难受得几乎快哭了出来,“江厉川,江厉川,江厉川……嗯……好难受……不要……嗯……”
感觉到差不多了,江厉川才抬起头来,“乖,你要的。爱睍莼璩”
说完,他又压上她,“想知道你自己是什么味道吗?”
安宁露出一丝疑惑,不太明白他在说什么。
江厉川攫住她的嘴唇,长舌直入。
一种淡淡的咸涩味道在唇舌间蔓延着,想到他之前在亲的哪里,安宁终于明白了,同时,脸颊变得滚荡非常!
而偏偏江厉川又像从前那样结束一个吻后,舌忝着她的唇角,说了一句,“人间美味!”
安宁羞得要死了,只能故作恶狠道:“江厉川你想死……”
“我想死在你里面!”江厉川说着,将她的双腿一分,腰一沉,他的灼热就抵在她早已经湿滑的甬道口,偏不立即进去,而是像一只撒娇的小宠物一样,在那儿一蹭又一蹭的,同时还用指尖拨弄起她的花/心起来,“你要还是不要?嗯,要还是不要?”
这是要磨死她的节奏吗?
安宁攥紧掌心地连说了几个‘不要’,最后却在他‘双管齐下’的攻击下,咬牙切齿地说了句,“江厉川我要杀了你!”
江厉川笑了,他突然伏一口咬在她的胸前俏立上,“口是心非的丫头!再不说实话,今天晚上我磨死你!”
说着他就沿着她的脖颈细细密密地一路蜿蜒着吻了下去,再次来到她那隐秘地带,一波又一波的战栗,她感觉到自己的花心在他的舌尖逗弄下越来越硬,每一次的战栗,甬道里似乎都有液体在淌出,而听着他手指在里面捣弄出的水声,安宁觉得自己的意识在越飘越远,走上了一条不归的路。
她扯过一旁的毯子将自己的脸盖住,瓮声瓮气,柔软无力地说了两个字,“快点。”
可偏偏江厉川还有那心情道:“你是自愿的?”
一阵安静后,毯子里发出闷闷的一声,“嗯。”
月光下,江厉川一个沉腰挺身,“如你所愿。”
被猛地贯穿的一瞬,安宁还是感觉到一丝疼痛,不是说女人除了第一次会痛以外,以后都会变好吗?怎么她不但第二次痛,这第三次还是觉得有些痛呢?
“江厉川你故意的是不是?”
然而脸上盖着毯子,没有看到其实江厉川也在皱着眉,这回的前戏他做得很足,比上回还要足,她那里明明都已经泛滥了,他以为可以一竿子抽到底去,可是却还是在半道上遇到了些许的阻碍。
“只能说……你太紧了,我太大了。”除此之外,他想不到其他解释了。
“无……耻……”她刚吐完这两个字就在他刻意的一抽之下忍不住地‘嗯’了一声。
江厉川唇角一勾,双手握着她的纤腰,几个挺身,虽说一开始有些阻碍,但毕竟这回是等她泛滥了他才进来的,里面的润滑度是前所未有,很快一切阻碍都被扫清,畅通无阻不说,还丝毫不妨碍那种紧致,来了几下后,他几欲在这种刺激之下不顾一切地把自己给尽数释放了。
可是,不行,绝对不行。
“谁无耻?嗯?谁无耻?”
安宁一开始还能紧抿着唇角抑制出声音,可随着他的频率加快后,她再也忍不住地嘤咛起来,用那种近乎于委屈得要哭的调调,控诉道:“你,你……就是你……你出去……”
出去?
江厉川暂时停下来,换了一个姿势,接下来,‘W’形上场,提起她双踝,他那里就跟一条滑鱼一样,刺溜地滑了进去,动了几下,他大掌在她雪白的俏臀上啪地拍了一记,“还口是心非?我看你这毛病得好好治一治。”
说着他就将她的双脚扛在自己肩上,轻轻一压,她的膝盖就抵在了她的胸前,这身子柔软度……
江厉川顿时像是得到什么宝藏一样,喜笑颜开,“安安,我很有潜力,来,今晚我们试试看有什么姿势是你不能的。”
安宁早就已经被他压得腿脚发酸了,就算她身体柔韧度可以,可是……好歹是一把许久没有锻炼过的老身子骨了,这样压着一会儿就开始吃不消了。
她开始推着他,“起来,我腿要被你压断了!起来!疼……”
“才这么一会儿就不行了?柔韧度不错,但看来体能还需要加强锻炼。”江厉川‘评判’完毕后将她脸上的毯子一扯,“都三回熟了,还害什么羞啊!”
“你滚!”安宁说着刚把毯子的一角给抓回来,他就已经将她身子猛地一个翻转。
双膝跪在床上的一瞬,安宁当即就不干,可是江厉川却将她的肩头一按,刚要进去,她就一摆,这样故意地和他唱了几次反调后,她正有些得意着,就突然肩头一紧,被他捏得发疼,听着他在身后恶狠狠地道:“你再这样乱动,我要是进错洞可不要怪我。”
进错洞?
安宁脑子里瞬间闪过‘桔花’两个字,而就她一怔的瞬间,江厉川一个挺身,轻车熟路地滑了进去。
这完全是她从未经历过的另一个角度,他猛地地进去的一瞬,安宁觉得自己的小月复一股肿胀,难受,可偏偏他不给她一丝适应的空隙,一进去就立即开始律动起来,安宁难受得大喊起来,“停下,停下,好难受,你弄得我好难受,好胀、、、、、、”
“适应适应就好了。”江厉川非但没有停下来的趋势,反而将她的双腕一扯,逼迫的她不得不抬起身来。
“我要杀了你,杀了你,放开我……啊……嗯……”
然而,果然如他所说的,适应适应就好了。
安宁挣扎着挣扎着,那种小月复肿胀感就渐渐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波又一波澎湃而来的块感,欲生欲死间,忍不住地想要更多、更多,腰肢甚至开始不受控制地配合起他来。
一时间,房间里,响起了很有节律的声响。
男女间的晴欲就如同鸦片,一旦沾上就难以戒掉,尤其……还是如此美好的块感。
山里的夜晚,气温很低,房间的壁炉没有点起,但他们却丝毫未觉寒冷,反而,挥舞着一身的汗,在月色下像是两只决斗的小兽一样,用他们年轻的身体谱写着一曲又一曲的美妙乐章。
安宁不知道是持续了多久才结束的,她只知道当她刚刚适应完一个姿势没多久,他就忽而停了下来,摆出了另一个新的姿势,全新的进入角度,每一次她都肿胀难受,可是每一次适应之后都是前所未有的块感,这种块感还在不断加剧,不断地将她吞噬,然而她嘴上每每说着不要,可身体却比她更加诚实,就如同他说的,“你这口是心非的小东西!吸我吸得那么紧,还说不要?”
是的,连她自己都可以清晰地感觉到每当他故意在兴头上要退出去时,她会立即把腰肢送上去,迫切地渴望着他留下来。
她白天睡了很久,精力十足,几番下来,虽觉得疲累,但还不至于立即睡去。
他给她擦拭干净后进了浴室冲澡。
她一个人昏昏沉沉地趴在枕头上,看着窗外皎洁的月光,想了许多。
她坏了,真的坏了,被他弄坏了,弄得完全不像是她自己了。
她明明知道他是多么危险,即便在情感上她还可以暂时地守住阵地,可是身体呢?
她的身体已经忍不住开始沦陷,沦陷在他制造的晴欲里。
但她其实是一个对任何事物的都会把持有度的人,甚至就连对陆湛东,即便爱他,恨他,可她更多的时候还是维持着一张平静的脸孔,她习惯了这样的伪装。
然而,在这个叫江厉川的男人面前,她总是在无措着,他总有办法让她无法平静下来,在最关键的时候给予她绝妙的一击,令她溃不成军。
可是,她却没觉得有那么愤怒。
或许因为从很早的时候起,她就经历了绝大多数人都不曾经历过的动荡,身边的人接连死去,不论是在安志军家,还是在陆家,都是冷暖自知,有对她很好的人,也有恨不得一刀子捅死她的人。
她努力地告诉自己,无所谓,不在乎。
可到头来,真的可以不在乎吗?
有的东西,她渴望太久了,而在遇到江厉川以前,她从来不知道,原来还有一种感情很微妙,你正需要时,他刚好在,不早不晚,且说不定……你已经被他注视了许久许久,可他却从来没有说起。
房间里,突然传来一阵声响打断了安宁的思绪。
是江厉川冲完澡出来了,只裹了一条浴巾,月光流淌在他胸膛的平滑肌理上,他连这身材都像是上帝完美的杰作,难怪可以那么狠,在床上她几乎就没有反抗之力,所有的挣扎在他眼里都成为了一种助兴的怡情。
江厉川一边擦着头发,一边瞅着她这副神情盯看着自己,于是含笑道:“还想杀了我?”
安宁偏过视线,闷闷地说了一句,“江厉川,我可以信任你吗?”
江厉川一愣,“当然,但我怎么听着你不是很甘愿呢?”
安宁白了一眼过去,“不要得寸进尺。”
可是江厉川却道:“你觉得我的尺寸如何?”
安宁瞬间有些崩溃,他们在说的是同一个话题吗?
她抓过一个枕头砸了过去,“你去死!”
江厉川一个稳当接过,笑得眼珠子精亮,“看来你还很有体力啊!”
安宁一脸的难以置信,“你还是不是人啊!BT!”
这才过了多久啊!不过是洗了一个热水澡的功夫,他就又想……
“还有更BT的!”江厉川说着一个‘大鹏展翅’扑尚了床。
他压上来的一瞬她就明显地感觉到了他那里又特么的……硬了。
可他这个澡也不过是洗了二十多分钟吧!
“感觉到了?”江厉川说着,将她捂着紧实的毯子一掀,“害羞也是个毛病,也得好好治一治。”
安宁紧抓着一角,“你那里也是个毛病,这才多久啊!你赶紧去生殖科挂号看看!”
江厉川笑了,一手扯掉腰上的浴巾,看着他那在月光下坚硬的昂立,一脸骄傲地道:“它比以前再好不过了,不信?试试。”
他说着就将她手里那仅剩的一点儿抓握给尽数扯了去,长身一压,轻车熟路地在她半推半就下一个沉腰挺身。
安宁低呼了一声,又立即极尽克制地抿紧了唇角。
他立即低头封住了她的小嘴,将她的嘤咛声尽数吞在自己的月复肠中,婉转缠绵,他伏在她的耳畔,蛊惑她道:“我喜欢听你的声音,这附近没有人住,想叫可以尽情地叫。”
“你才叫!”安宁不甘地瞪了他一眼,又道:“你叫一个给我听听啊!”
“嘴硬!你说你,一身的毛病!”江厉川‘抱怨’地说完,抓着她的腰肢就一下又一下,跟打桩一样,逮着劲儿地打进了她的最深处。
安宁控制不住地叫了一声,刚要又咬唇,江厉川却提高将一根手指伸进了她的嘴里去,“不准咬!叫出来!我喜欢听!”
安宁皱紧着眉头,有些支吾不清地回着他,“你喜欢听你自己叫去啊!”
“乖,我就喜欢听你叫,你上面要是不叫,我就只要逮着劲儿地让你下面叫了。”江厉川一威胁完就立即采取了行动。
“我讨厌你!无耻!流氓……啊……杀了你……杀了你……嗯……啊……”安宁很不想让他如愿,然而却又不得不在他故意的快频掠夺下缴械投降,且好不容易才恢复的那一点儿体力,也在渐渐地被他榨干着。
思维缭乱间,她目光迷离地看着他隐在黑暗中的英俊面庞,感受着他一下更比一下用力的撞击,她不得不感慨,虽说女人可以在一次做/爱过程中达到多次高/潮,而男人泄一次后就萎了,但造物主还真是公平的,女人享受多次高/潮的代价就是一场爱爱结束后,体力就开始不济,而男人呢?稍作休憩,居然还可以再来一次!
真他妈的……太公平了!
公平得安宁想哭!忍不住地几次求饶,而偏偏江厉川还越战越勇,刚才第一轮用过的姿势轮着再上了一番,甚至还比刚才更持久。
空气里,在他的撞击下,她眼角不住地散乱出了泪花。
可是……
“说!说你是我的!”江厉川仍旧像是霸道的孩子,还在继续蛮不讲理地逼迫她起来。
这种情节安宁只在言情小说里看过,当时觉得作者可真没有创意,绝大多数小说里都会出现这样的情景,这样的台词。
可是当亲身经历时……
在这样被一个男人狠狠地进入着,这样被他一遍又一遍地追问着,一种异样的感觉在心里升华,即便被他撞击得骨头发痛,可是仍然有一种被视为珍宝捧在掌心里的感觉。
这是一种受虐吗?
安宁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控制不住地欢喜,控制不住地开始应和,开始哭喊地说着,“嗯,我是你的,我是你的……”
可是,江厉川的贪婪仍未满足,他依旧在索要着,“安安,给我,给我……我需要你爱我……”
爱?
安宁迷离的心突然被这个字眼给刺痛了。
她害怕着这个字,平生第一次去爱,却遭受了灭顶性的打击。
而随着她这神情微微的一迟疑,黑暗中,江厉川目光一沉,“总有一天,我要你爱我。”
说完,他将她一只腿提了起来,身体里就像是装了一个电动马达一样,快速而猛烈的律动下,在她的叫声中,他喉咙里发出一道闷哼。
第二场结束,安宁没一会儿就眼皮子困倦得不行,阖眼前她模糊不清地说了一句,“别再来了,我不想死在床上。”
江厉川笑了笑,拨开她额前汗湿的发丝,吻了吻她,“晚安,还有……都射里面了哦!”
可是,安宁听到了,却懒得动脑子去想,只是顺着回了一声,“晚安,别再来了。”
回答她的只有夜空那一轮但笑不语的明月。
※
同一轮明月下,燕栖湖的别墅里,陆湛东猛然从一个噩梦里挣扎着醒来,大汗淋漓,他模起搁在一旁的手机,看了看时间,凌晨四点过,他只睡了五个小时不到,可却有一种好像过了很久很久的感觉。
他终于完全地想起了当初那个如小兽一般把他手掌咬得鲜血直流的丫头是什么模样,终于想起了当握着她软软的小手,听着她乖巧地那一声‘湛东哥哥’时他心里的感觉,他想起了那一年她一个人蜷缩在冰冷的墓地里的低低啜泣,想起了他背她下山时崴伤的脚,想起了那一年的夏夜看到的萤火虫,想起了当时她被萤火虫围绕的样子很美好,想起了他答应过她会再带她来,想起了她在病床前照顾自己的种种,想起了自己第一次亲吻她时她那羞涩的模样,想起求婚时她的喜悦,也想起了他给她离婚协议时她眼里的崩溃……
一开始,他是真的把她当做一个妹妹来看待,即便明知道她曾对他说过谎,关于他父亲心脏病发的那件事,当她眼神开始闪烁时,他就知道她没说真话,可同时,他也看到了她眼里的悔意。
所以,就如同他父亲当时所说,这件事过去了,以后谁也不要再提。
他一如既往地把她当做一个妹妹,直到发生了白瑾瑜的那件事,他知道自己正朝着一条极端的不归路走着,却无法回头。
他用死都没能留住白瑾瑜,于是,关于男女情爱,他再也不想相信。
而对于他父亲陆震声所安排的一切,他变得比以往更加抗拒,尤其是在安宁这一件事上。
安宁曾经对他说,这是她自己和自己较量的婚姻。
但其实她不知道,这还是他和他父亲较量的婚姻。
他固执已见地一味抗拒着,一味地穿梭在各种各样的女人中,一味地任由她们找上她,看着她在一次次和她们的‘厮杀’中变得冰冷的脸孔,他一味地更加讨厌着她,同时又更加肆虐地伤害着她,直到她带着一身破碎砸下一纸离婚协议,直到她用那种平静而决绝地神情对他说,“我终于明白,过去,已经回不去,……,它们让我知道你对于我而言是一种怎样的奢侈,我穷尽一生,也供养不起。”
直到她那淌着血的手掌心,讥嘲的表情,再直到他在山脚下听到的那一声巨响……
想在一瞬间赚他陆湛东五千万,必定要用命来偿。
他设计好了一切,不论那些人从哪个路口逃离,等待他们的结果都是死亡,五千万安然无恙地回来,再制造一个意外车祸的现场,这对于他手下的那些人来说,是轻而易举的事。
可是,他没有想到,五千万回来了,安宁却至今生死不明,连带着那余下的一名绑匪也不知所踪。
已经过了三天了。
三天里,陆湛东几乎没有睡过一个好觉,做梦都会梦到安宁鲜血淋漓地站在自己面前,不发一言,只是冲着自己一边冷冷地笑,一边凄凄地哭,在她的哭笑之间,他觉得有一把刀子正钉在自己的心口上,一点一点地剜着。
于是,每一次从噩梦里惊醒,他都会觉得心里一阵疼,一阵空,疼得发空,空得发疼。
然后,习惯地推开隔壁的房间门。
那是安宁曾经的房间,自从她搬走后,他只看过一次,直到三天前,他才回到这里。
她走的时候只带走了一个箱子,这个房间乍一看来,和她还住在这里时没多大差别,甚至是连衣柜里那些每年照例给她添置的衣服也还在里面静静地挂着,有的甚至连标牌都还在,说明她穿都没有穿过,难怪尽数留了下来。
当初他还觉得自己对她够仁慈了,保留了她作为陆夫人的基本物质需求,车子,房子,卡,珠宝,衣服……,可是现在看看,当初他自以为是的‘仁慈’正在那里排成一列地成为了一种讽刺,它们在无声地笑话着他。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自从她走后,他再也不愿意回到这个房子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