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句话江厉川几乎是磨着后槽牙说出来的。爱睍莼璩
而能让那样一个优雅、沉稳、高端、大气、高档次、故作正经……的歼商嘴巴里突然毫不修饰遮掩地迸出‘老子’二字,由此可见,他该是忍得有多愤怒了!
立时,安宁再不犹豫地开始随着他的指引,身子上上下下有规律性地动了起来。
光线昏沉的房间里,低低的暧昧的男声在缠绵地响起,“安安,再深一些!嗯……对,好姑娘!”
而安宁在腰肢忍不住地扭动间,银牙咬碎,恨恨地吐出了两个字,“尼玛!”
这是要‘死’的节奏吗?
第一次,她在他上面,俯视着他英挺的眉目间的扭曲、痛苦、欢愉……,他就像是一个妖精一样,不断地呈现出多面性,不断地you惑着她跟随他的指引,带领她往欲/望的迷途森林里走得更深,深到似乎永永远远也出不来一样,但她却没有一丝的后悔,前方有什么在不断地吸引着她去不懈地追寻。
于是,在情/欲的刺激下,她忘记了双腿的酸痛,像是不知疲累一样,用力地要着。
倒是江厉川在频频地皱紧着眉头,时而忍不住地握住她的腰肢,帮她控制着速度道:“慢一些……要射了……再重一些……嗯,好……快点儿……再快点儿……”
可是……
“我不行了……啊……”
战栗犹如火花一样在身体里璀璨绽放的一瞬间,安宁的喉咙里发出一道痛苦又愉悦的声音。
她竟在他的身上,靠着自己,攀登到了高峰。
而就当她滚烫的身子大汗淋漓地瘫软在他的胸膛上,大口大口地喘气儿时……
江厉川捧着她被汗湿的面颊一记深吻,“你居然自己一个人先去了,坏姑娘,作为惩罚,再来一次!”
“不……唔……”
她才发了一声,余下的抗议就被他尽数地给吞在唇齿教缠间。
“你会想再要的。”
是的,她的确是会再想要的,他就是一个邪恶的魔鬼,蛊惑着她在男女情/欲的不归路上越来越深陷。
而当她控制不住心里的贪婪,又要再次一个人爬上巅峰时……
“再吃独食就再来一次!”
他轻轻的一句话就把她给拍停在了半道上,而这种事,不是说等就能等得住的。
于是,再又历经了一次失败后,她终于咬牙切齿地等了等他。
房间里的空调是标准的二十六度,可是……他们却像是在蒸桑拿一样,大汗淋漓。
那一股灼热在身体里迸射开来时,她也再也提不起一丝力气了,瘫软在那儿,一动也不想动,只想立即睡死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安宁在昏昏沉沉间,感觉到身子腾了空,似乎被抱了起来。
然后,似乎是被放进了一个温热的池子里,水在肌肤上柔柔地淌过,还有一只温热的手掌在力度恰好地按摩着她的四肢。
她闭着眼,身子朝下滑了滑,挑选了一个最舒服的姿势躺在水里,唇角微微地上扬起来。
这是梦吧!这一定是梦!
梦里面她似乎听到一道声音在低低地说着:“安安,生日快乐!”
呵……
果然是梦!
今天可不是她的生日,今天是江厉川的生日,等她睡醒,还是去给他买一个生日礼物,毕竟她踩碎了他的鸢尾花,还摔烂了他的生日蛋糕。
安宁就这样想着想着,彻底地睡了过去。
此时,已经是凌晨一点过,破旧的小区里灯火俱静,家家户户几乎都在温榻上开始做起了梦。
而楼下,一辆黑色的轿车里,有一个猩红的点在不时地明明灭灭着。
紧闭的空间里,已经烟雾缭绕。
陆湛东抬头看了看五楼的那个一直有光亮透出的窗户,已经这个时候了,她还没有睡。
他不禁地目光又瞥了瞥单元门口的一侧停着的那辆迈巴/赫,以及那个车牌号。
接着,他狠狠吸了一口烟,尼古丁深入心肺时,那时不时拉扯着的疼痛有着短暂的缓解。
以前,有个人曾经对他说,“陆湛东,我真希望有一天,咱们对调一下位置,让你好好地体会一下今天的我此时此刻的心情。”
那个时候,在燕栖湖的别墅里,他正在狠狠地在一个他刚认识一个小时不到的陌生女人身体里冲刺着,听完她说的那话,他只是回道:“我那件拉斐尔式的衬衫皱了,你帮我烫一下,我明天上午要穿。”
现在想一想,是报应吗?
可那个时候他并没有觉得自己有错,对于一个自己不爱,且还十分讨厌,又一时半会儿甩不掉的女人,他觉得怎么做都是不过分的,且还是她自找的。
而现在,他依旧不觉得自己当时错了。
时光再倒回一次的话,他也还会做出同样的事,因为那个时候,他是真的不爱她啊!他还沉浸在白瑾瑜带给他的痛苦,以及柔体上的欢愉里不可自拔。
但是,他确实还是犯了错。
唯一的错——是不该在不知不觉中开始在意她眼眶里那始终不肯掉落下来的泪珠时,还在继续地给予她伤害!
所以,现在,位置对调了。
她提出离婚,她说她已经放下他了,她以实际行动证明了这一点。
她的楼下停着江厉川的车,她的家里整夜地亮着灯。
而他坐在自己的车子里,开着空调,可仍然觉得有时候胸口闷得快要窒息,即便打开车窗,这种症状也无法得到缓解。
是晚了吗?还是……还来得及?
※
林思佳听到敲门声的时候还以为又是那些打着上门免费擦洗油烟机、实则推销产品的人,因而打开门之前,她的脸色是极其阴沉的,可是,随着门打开的一瞬,一秒钟,她又变成了另外的一个人,一个微笑满面,容光焕发的林思佳。
“湛东!”林思佳欣喜万分。
她忍耐了一个星期不去找他,只是每天发一些道歉以及想念他的短信,还有,跟他说一下自己怀孕后每天的变化。
她一直相信着等他气消了,他始终是会来找自己的。
这不,他果然来了!
且看他那一脸疲惫,衬衣有些褶皱的样子,难道是刚出完差回来就直奔的她这里?
想及,她心里又喜了喜。
“我马上去给你放洗澡水。”
然而……
她刚一转身,手腕就突然被他扯住,“不用。”
“难道你还没有吃过早餐?”
“我有事和你说。”
他疲累的声音里透着一股坚决。
林思佳开始感到害怕起来。
“有什么事也要吃完早餐再说啊!你要吃什么?我昨天下班在超市买了意大利面……”
“坐下。”陆湛东皱着眉头打断她道。
林思佳怔了怔,坐了下来,“湛东,你还在生我的气?我已经知道错了,但我真不是故意的,你看,书上都写了,孕妇的内分泌系统是紊乱的,我那个时候就是不知道自己是吃错了什么药了,要是平时我肯定不会那样,我们在一起时间也不短了,你该了解我的。”
“了解?”陆湛东笑了笑,“林思佳,我了解的只是你的身体而已。”
林思佳咬了咬唇,“那至少也是一种了解,湛东,你不能否认,在床上,只有我才是最适合你的。”
“从什么时候开始你变得这么贱的?”
“爱上你时。”
陆湛东冷冷一笑,“我记得我一开始就和说过,你和我在一起别谈爱,只谈性。”
“你就算不爱我,可你至少也不讨厌我,不然你为什么要和我在一起那么久!如果你当我和那些女人一样的话,当初在雪地里你为什么要跑回来救我?我死了并不关你的事吧!你只是少一个打泡的对象而已,很快就会有新的来补上。”林思佳有些激动地道。
陆湛东没有回答,只是目光淡淡地扫过茶几上堆放的几本关于孕妇的书籍,“是宴会那一晚?”
林思佳愣了愣,旋即反应过来他在问着什么,她点了点头道:“那天晚上你忘记带套了。”
“但是你可以提醒我。”
陆湛东的目光突然变得尖锐起来,林思佳心头一颤,逼迫着自己不要闪躲,一旦闪躲就会被他看出来有鬼,直视他,要光明磊落地,无畏地直视他。
“你忘记了,那天晚上我也喝了不少的酒。”
“是啊!我的确是忘记了。”陆湛东嘴上是那么说,可那眼神依旧如刀锋般凛冽。
林思佳不敢疏忽。
“可你事后可以吃药!!!”
果然……他还是揪住了这一点。
“我那段时间有一个项目急着要交差,熬了几天几夜,忙忘记了。”
“林思佳……”陆湛东说着,一手捏住她单薄的下颌,轻轻一抬,“你应该知道我最讨厌什么样的女人。”
他的一句话砸下来,林思佳瞬间有些承受不住。
“我说的是……”
“嗯?”
空气里的温度骤降,他眼里的冰冷就如同冬日里的窗外寒雪。
林思佳忍不住地心里打起了一个冷颤,“湛东,我爱你……”
“呵……”陆湛东一声轻笑,紧捏着她的下颌,突地一甩。
“你确定这个孩子一定就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