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安宁就开始反抗,“不行,不能这样,我不……”
可现实是,由不得她不,他已经把她的一只腿给抬了起来,标准的九十度角,他一个挺腰。爱睍莼璩
不同的角度进入,她有些不适,可偏偏他一进去就开始动了起来。
“不准动,停下来,快停下来,你别动了,我好难受,不舒服……出去……”她开始推着他。
“不移动,怎么联通?”江厉川说着,手抓住她胸前的一只浑圆捏了几下,“你就是欠练,你看,才几天,这里面都堵成什么样了?这水流得,我帮你通通。”
“我……”经典国骂没有飚出来,随着他五指一个用力,她疼得当即叫了起来,“江厉川你混蛋!你才堵,……,混蛋!你给我轻点儿!……慢点儿!”
“嗯,是满堵的,回来的时候在高速上堵了大半个小时。”江厉川一边煞有其事地说着,一边仍旧不遗余力地往她身体里挺/进着。
“滚!”她是问他这个吗?是这个吗?
“我不正在你里面打着滚儿吗?”江厉川说着,咂吧了下嘴,煞有介事地思索了一下,道:“似乎该换个角度了,滚是要三百六十度的,对不?”
“我、、、、、、、、、”安宁起身就要推着他。
江厉川却无耻地顺势抱着她的脑袋,往她愤怒的小嘴上亲了一亲,“你难道不知道在床上越是挣扎越是会令男人莫名地更加兴奋吗?就像是在……强X一样。”
安宁眨巴了下眼。
江厉川又道:“如果一动不动的话,其实就和迷X没什么两样,你选择哪一种?我哪种都可以,是要来强的,还是迷的?”
“我可以要你死不?”
“可以,七十年以后。”
安宁:“……”
看来脸皮这东西,他是天生就不具备。
窗外的月亮大又圆,床上的两人缠啊缠。
他七十年后才死,可她已经被他折腾得几度想‘死’,直到他结束了,在一旁很是优惠地道:“这次先饶过你,看你还通宵工作不,睡得那么死,还不穿内衣,我想不‘犯罪’都难。”
这还都是她的错了?!
安宁喘着喘着突然想到一个很严峻的问题,她一下子翻过身去,盯着正月兑得精光躺在一旁挥发热汗的某人,“你大半夜的又撬我家门锁!”
江厉川微微一笑,“撬?说得真难听,我光明正大开门进来的,好不?”
“历史告诉了我们,资本家的无耻就在于明明是侵略还可以厚着脸皮说是帮人家进步!”
“你没得到进步吗?”
安宁睇了眼过去。
“哦,那看来是我做得还不够好,我会更加努力的。”江厉川说着,笑盈盈地又道了句,“P.S.我是光明正大拿着钥匙开门进来的。”
安宁眨巴了下眼,“你哪来的我家钥匙!?”
她可不记得自己给过他自己家里的钥匙!
“我自己配的,老小区就是方便,一下楼对面就有摆摊配钥匙的,两块钱一把,你要不要?”
安宁有些吐血,不管他是什么时候背着她干下这等无耻之事,现在关键的是……
“想换锁吗?周律自称他年少无知的时候混过一个小锁王的称号,要不你和他来一场竞赛,刚好今年他的年终奖已经被扣了一半了,迫切地需要一个机会赚回来,他打算年末带妙妙出国玩。”
江厉川说完,笑得那叫一个‘纯良’。
安宁心里那刚刚蹿腾起来的换锁小火苗嗖地一下被他这一句话给扑得灭灭的。
和资深资本家斗,她总是在落于下风,不如趁早翻身睡。
另一侧床头柜上的台灯突然打开,她听到江厉川说了句,“这是什么?”
眼皮子一抬,就看他手里正拿着个木雕盒子。
安宁愣了愣,那是她坐的士上时陆湛东丢来的盒子,里面装的是那个慈善拍卖会上的手镯——露泽晨阳。
然而,她只看了不到十秒钟的时间,甚至连碰都没有碰镯子一下,就把盒子快速地关上了。
尽管,她其实是很喜欢这只镯子的,不单单是它的璀璨夺目的外表,还因为写在宣传册上的那一个个文字,它们触动了她的心。
幸福美满的爱情,在离婚之后,陆湛东把有这样象征意义的东西送到了她的面前来。
她只觉得有些讥讽。
不想去花耗脑细胞想如此复杂又不会有结果的问题,再加上她的确是有带回来的工作要做,所以随手就把东西往床头柜上一放,洗完澡后就一直在画图,也全然忘记了一旁还搁着这么个东西。
可偏偏这会子江厉川给发现了。
“很漂亮。”
灯光下,镯子上的翡翠晶莹剔透,钻石闪闪发亮。
“自己买的?”
他说这话时笑得和平时无异,,可那一对眼珠子居然瞬间比钻石的光芒还要闪亮,还要刺眼,这说明了什么?
花开到荼蘼就是意味着花期将近,同理可证,好的事物到了一种极致便开始朝不好的方向发展。
所以,‘光芒’照射之下,安宁那对‘钛合金的狗眼’立即瞳仁一缩,本来是光明正大、问心无愧的事,被他这样一盯看之后,她心里一虚,不答,只是谄笑了一声。
江厉川也跟着她笑了笑,而后目光陡然一冷,如刀子一般在她心里一刮。
安宁顿时觉得魂颤颤,心抖抖。
“来,小安安,给我好好说说,我不在的这两天时间里,都发生了什么事。”江厉川一副庭审问讯,威胁利诱的口吻。
安宁只觉得这房间里的冷气儿似乎开得更大了。
“分量很重啊!”江厉川一边掂量了下镯子,一边又道:“这追求者不简单。”
还追求者……
“你觉得陆湛东会来追求我?”安宁回道。
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那你觉得是因为什么呢?”
“鬼知道他吃饱了撑着,难道是我离婚一分钱不要,他有些过意不去,于是扔个这么个东西来聊表安慰?”安宁说着,一脸麻烦样,又道:“我没拿脑细胞想这些,我又不是他心里的蛔虫,要是猜得出来的话,那我还会混成这样吗?或者你不是和他好基友吗,你告诉我?”
“你说你,怎么就那么……欠!”
见他说着就要伸手过来敲她,安宁立即双手捂着额头,可是……
‘嘭’的一声,他居然敲的是她的脑袋!!!
“难怪傻,一脑子浆糊。”江厉川很是嫌弃、鄙夷地道。
“浆糊也比你一脑子精虫好!”
“精虫还可以创造下一代,你浆糊呢?”
安宁咬牙切齿,“浆糊可以堵了你的输/精/管!!!灭了你的下一代!!!”
江厉川笑了,眉飞色舞,璀璨的目光里荡漾着风情万种,他手按在她的小月复上,咬着她耳朵,低低的,坏坏地说道:“下一代说不定已经在这里了,你怎么灭?”
安宁一手拉开床头柜的抽屉,拿出一小白塑料瓶,回道:“江先生,这世上还有一种东西叫做七十二小时紧急避/孕/药。”
他每次都不带套,但她从在雁倾山里开始,每次都会记得吃,所以,可能怀孕吗?
想即,安宁得意地一笑,“江先生,冲你的澡去吧!”
然而,江厉川却道:“避/孕/药也不是百分之百可以排除几率,只是失败的几率很小,即便只有0.1%,也并不代表没有。”
“那两个99.9%呢?”她会记得的,以后一次吃两片!!!
江厉川微微一笑,“你可以试试看,再多加一片也行,优胜劣汰,避/孕/药都杀不死还存活下来的,一定非常强大。”
他说着,顿了顿,下颌微扬,带着一种骄傲,“就和他爹我一样强大!”
彼时,安宁还没有想到其他,只注意着他那欠扁的表情,忘记了去思考其实他的话还有另一层意思就是——他是曾经在娘胎里时就企图被人用药物杀死的孩子,而那个人……很有可能是他的母亲。
“说你的梦话去吧!”
和他扯了那么久,她突然有些口渴了。
而就当安宁转身时,江厉川目光骤冷,对着灯光,可以看到镯子内壁清晰地刻着一行希腊字母,翻译过来是一句再简单不过的话——你,是我的。
江厉川唇角轻勾,“安安,你会希腊语吗?”
客厅里安宁一边在饮水机旁接着水,一边回了句,“给我翻译成中文,我什么语言都可以会。”
英语都看着头疼,还希腊语,除非她脑子进水想自/残。
卧室里,江厉川把镯子利索地往盒子里一丢,‘啪’地一声把盒子合上,然后随手往柜子上一甩。
※
上班族的通病,一到周五就会开始想着周末的事,不自觉地放松,一整天的工作都不大在状态,俗称‘周五综合症’。
而这个周五,对安宁来说,这种症状不知为何,来得格外强烈,而其实,这个周末她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安排,只想干一件事——睡觉。
也许是每次都被江厉川折腾到很晚才睡的缘故,使得她原本就亏欠的睡眠债如滚雪球一般越滚越大,最近很有扛不住地趋势,时不时地会哈欠连连,以前中午时分最多在沙发里眯个五分钟、十分钟的就可以了,可最近最夸张的一次是她躺下去没多久就睡着了,直到小朱进来叫醒她,她一看时间,居然不知不觉过去了近三个小时,可她还犹未睡饱一般。
休息间里,咖啡机正在自动打磨着豆子,她在一旁拿着报刊架子上的杂志正随意翻着,突然一道声音冷不丁地砸来。
“原来你还是有点儿自知之明的,不过给你一个建议,只离开鸿图不具有什么意义,你还是离开这一行比较好。”
是林思佳。
安宁瞥了瞥她,即便她今天的妆画得格外的细致,可依旧隐隐约约透着一种憔悴,她的状态看起来比周一时更加不好了。
是怀了身孕还每天在公司里明着暗着追着人‘咬’,太耗费精力的缘故吧!
何必呢?
安宁微微一笑,“首先,你需要弄清楚一个事实,我借调去中天国际是在发现你和他的歼情之前。”
那个时候,她还傻不兮兮地想着什么时候林姑娘才可以得到幸福,却不想那位林姑娘早已经幸福地和她的前夫在床上不知道滚了多少次了,如今连孩子都滚了出来。
“但借调时间却突然提前了一个星期。”林思佳说着抿嘴一笑,煞是自得的样子。
“开会的时候你没带耳朵吗?那是中天国际的项目提前了一个星期启动。”安宁道。
林思佳冷嗤了一声,“项目什么时候启动还不是有人一句话的事。”
安宁知道她指的是什么,于是道:“就算是他推动了项目时间,但我也是和你同一个时间知道的,我不明白你干嘛每天跟一条疯狗一样咬着我不放,时而令我产生一种错觉,似乎是我偷了你老公一样,可事实,是这样吗?这场所谓的战争,其实只是你一个人在打而已,我压根没参与,也不想参与。”
林思佳脸色一沉,讥讽道:“说得好听,那你为什么不一开始就走人!”
“哈……”安宁笑了一声,“我手里还有那么多项目,我已经工作了大半年,这个时候辞职,放着年终奖不要,我傻啊!爱情对你来说是一切,但对我来说,没有它,我也能活得下去。”
“说得越来越动听了,还不是仗着江厉川的存在,但你以为他其实是爱上你了吗?”林思佳冷冷地笑了一声,“别做梦了。”
“林思佳,你自己得不到的东西,就以为别人一定也得不到吗?”
林思佳目光陡然变得十分阴鸷起来。
然而,阳光下,安宁扬起了笑,“你如果打算把你的下半生时间都花耗来盯着我的话,那么……我只能说,林思佳,你一定不会得到幸福了。”
‘嘭’地一声碎裂,林思佳按在桌面上的右手猛地一扬,碰落了她先前搁在上面的杯子,同时……她抬起来的手还没有来得及落下,手腕就被安宁一下子抓住,拦在了半空中。
“林思佳,你弄清楚,我并不再欠你什么!想甩我巴掌,你有什么资格!”说着,安宁把她的手腕一甩。
林思佳朝后退了几步才站稳,不甘心地又想扬起手来,可是,在安宁那逼仄的冰冷目光盯视下,一瞬间,她竟心里莫名地怯了一下。
安宁唇角扬了一个讥嘲的弧度,这时她手机忽然响了,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在出门去接电话前,她目光扫过那碎裂的杯子内壁残留的咖啡,说了句:“想流产的话,你可以再多喝一点儿咖啡。”
休息间里,林思佳十指紧掐着掌心,关节捏着发白,一遍又一遍地咬着唇角,美丽的面孔变得十分的扭曲,一口气提不上来也无法轻松下去,堵在她的心肺间异常的难受,快要断气一般,但更为痛苦的是……这几天一直在折磨着她的头疼,这会儿更为剧烈了,脑袋像是要爆炸一样!
她岂会不知道喝咖啡对胎儿有什么影响,她的包里还搁这一本准妈妈的书,里面孕妇忌吃的东西中清清楚楚地列出了‘咖啡’。
可是,她没有办法,她头疼得整夜整夜地睡不好,只有喝咖啡,可喝了之后,又更加无法入睡。
这种情况,从陆湛东那天离开后就开始了。
林思佳明知道这症结所在,然而,就是没有办法。
她就像是进入了一个恶性循环,无法停止,唯有咬紧牙关地挺过去。
如同从前一样,家里生意突然一落千丈几欲破产,她在一个又一个男人身边周转,说得好听他们是她的男朋友,但其实……不过是情/色交易,那会儿她不少次都想死,但最后还不是挺了过来?
所以,这回,她一定也能行的,她一定有办法让陆湛东改变主意!!!只需要好好地想一想,可是……
“该死!他妈的能不能别疼了!!!”
又一波头疼来袭,林思佳蹲在地上,双手抱着头,有一下没一下地砸了起来。
“林总监……”休息间的门突然被推开。
林思佳皱着眉抬起头来,只见是安宁的助理朱韵玲。
“你……没事吧?”
“没什么,杯子不小心摔碎了。”林思佳说着,一手撑在桌子边,要站起身来,朱韵玲见状立即去扶了她一把。
林思佳站定说了声‘谢谢’,见朱韵玲要帮她捡碎片,她阻拦她道:“搁这儿吧,保洁阿姨一个月就只有一千六,你把她的活儿干了,你要让人家喝西北风去吗?”
朱韵玲笑了笑。
林思佳又道:“你是来专门找我的?有什么事吗?”
“星城高地的案子我一次就过审了,谢谢您,不知道您什么时候有空,我想请您吃个饭。”朱韵玲回道。
林思佳唇角轻勾,“吃饭的事以后再说。”
说完,她视线停在朱韵玲手上的一卷图纸上,“这是你们安总监新给你布置的任务?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吗?”
朱韵玲有些不好意思。
林思佳笑了笑,“别不好意思,谁没有遇到难题的时候呢,拿来吧,刚好我这会儿有时间,要不……咱们去对面咖啡厅里慢慢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