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色撩人,总裁轻轻吻 第一百二十四章 白瑾瑜的约见

作者 : 苏锦城

朱韵玲回道:“用不着,安总监刚刚接了个电话出去了,说是有事,完了下午直接会去工地……呃……”

朱韵玲说着突然想起最近公司里关于两位总监的诡异气氛,于是立即又道:“林总监,我没有其他的意思……”

林思佳只是笑了笑,“我知道,我和你们安总监最近的确是发生了一些事,既然这样,那就来我办公室吧!”

夏末秋初,秋老虎正是肆虐,午后的茶餐厅里,白瑾瑜笑意柔柔地道:“突然这样打电话给你约你出来,是不是很冒昧?”

安宁礼貌性地回以一笑,“不会。爱睍莼璩”

她倒的确没有觉得怎么冒昧,只是当在电话里听到她说‘安宁,我是白瑾瑜’时十分惊讶而已。

安宁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会和陆湛东的前任单独坐在同一张桌子,尽管对方一直温语柔柔,可安宁还是觉得这气氛有些……诡异。

“那就好。”白瑾瑜抿嘴笑了笑,有些促狭的样子,“其实早就想像这样和你坐在一起了,只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犹豫再三,还是厚着脸皮打电话给你了。”

为了调整气氛,安宁开起玩笑道:“突然感觉我好像很可怕要吃人一样。”

“不。”白瑾瑜摇了摇头,看着安宁,一脸真挚,“是我自己的问题,我自己……怎么说呢,因为……”

见她吞吞吐吐起来,安宁莞尔一笑,索性说开了道:“因为你是陆湛东的前任女友,而我是他的前妻,是这样吗?”

白瑾瑜惊讶了一瞬,旋即神情看起来有些尴尬起来,“是……东子告诉你的吗?”

安宁摇了摇头,继续笑着说道:“是我自己发现的,当初他车祸住院还在昏迷不醒时一直在喊着‘小鱼儿’,只是我那时还不知道是你,直到你这回回国来,你们在天台说话时,我很不巧地就在你们对面,他把天台门给关了,我连溜走的机会都没有,只好把你们的谈话从头听到了尾。”

“对不起,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说,真的很抱歉,我……我没想这样……我不是这个意思……”

看着白瑾瑜开始紧张得语无伦次的模样,安宁回道:“这没有什么,在你回国以前,我们已经在商量离婚事宜了。”

“但是……”白瑾瑜视线低垂下来,唇角泛起一抹哭笑,她柔柔地,怯怯地说道:“我知道多少还是和我有些关系,如果不是我,他不会变化那么大,以前……他并不是这样的,是我伤害了他,他痛苦之下才会开始向他人发泄,连累了许多无辜。”

尽管,安宁知道事实就是像她说的那样,可是……当她这样忏悔式地直接说出来时,安宁的心里还是不由得地一阵不舒服。

“照这样说的话,如果他有一天要因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下十八层地狱的话,你岂不是要进第十九层?”

白瑾瑜神情微变。

安宁立即意识到自己话里的刺似乎尖锐了一些,于是立即笑了笑,又道:“我只是打个比方,对于我来说,他是他,你是你,你们之间的纠葛是你们自己的事,而我和他之间的错错对对也只是我和他之间的事,现在我和他已经离婚,就算是了结了,你无需要为他做的事开月兑,可能我表述得不怎么好,我只是想说……你不用太介意他做下的那些事,你也根本不需要为这些而承担什么。”

白瑾瑜心里一沉。由此可见,这个安宁压根不像她外表看起来那么简单,绕着弯子说了那么多,这话的意思无非就是在否认陆湛东曾为她痴狂过么,可是……再怎么否认,这也是事实。

“我大概明白你的意思,权当你是在安慰我好了,虽然听到你这么说我心情真的好受了一些。”

果然是‘大概明白’,压根就没听到点子上。

很多事其实往往不需要那么复杂,只是过不了自己那一关,于是就钻了牛角尖。

尤其是看起来温顺的人,钻起牛角尖来会格外的固执。

所以,安宁决定不再就这个话题说下去,于是回归正题道:“你约我出来是要谈什么事?”

白瑾瑜的神情又稍稍地带着了一些窘迫,事情似乎很难以启齿一样,她沉默了半天才开口道:“白少卿说那天晚上在酒店里你也看到了我和东子……”

说着,白瑾瑜咬了咬唇,努力再三的样子,继续道:“我一直想着找个机会来亲自跟你解释一下,其实那天是我喝多了。”

安宁心里一阵默叹,她就知道今儿这话题是怎么绕都绕不出‘陆湛东’这三个字的。

好歹,她们两个女人原本陌路,唯一算得上关联的,也就是那么个男人了。

“这在我看来是一件很正常不过的事了,说实话,即便不是你,他和任何一个女人在电梯里拥吻我都觉得很正常,他可是陆湛东,只不过对象如果是你的话,那就更加正常了,我不知道你们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但很显然你们之间尚有感情,而至于我……”安宁说着,笑了笑。

“我和他已经离婚了,或许这一点我该早告诉你,离婚是我主动提出的,所以有一些事我早就已经看淡了,你和他之间的事不需要觉得我会怎样,我根本就是一个无关的人。”

说是自己主动提出,但其实还是因为被陆湛东逼得无路了吧!

白瑾瑜早就听蒋方周说过陆湛东结婚近三年的时间里为了离婚都干了些什么事。

所以,她并不认为安宁此刻所说的话里都是真的。

但为了试探安宁,白瑾瑜还是面露惊讶地道:“你主动提出的?为什么?难道你对他已经没有感情了吗?”

“这桩婚姻一开始就是一个错误,只是我一个人还在执迷不悟,于是我付出了代价,我用尽所有心力地想要他回心转意,而他就是千方百计地让我知道什么叫做现实,我以为这场婚姻是我和他之间的拉锯战,但其实原来只是我一个人的,所以,我累了,我自己放过我自己了。”安宁一脸平静地说道。那神情就好像是在说着一件完全与她不相干的事情一样。

但看在白瑾瑜眼里,又成了另外的一回事。

尤其……

“其实我和东子算得上是青梅竹马,从小学到大学乃至出国一直是同一个学校,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你开始出现在我们的聊天话题里,但他只说你是妹妹,不过女人嘛,都多少有那么点儿小心眼,尤其是后来他自己也承认了,他发觉了你看他时的眼神开始变了,你应该是很早以前就喜欢上他了吧,可最后怎么说放就放了呢?”

白瑾瑜说完,顿了顿,看了看安宁,又道:“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单纯的很好奇而已,你不一定要回答我的。”

“既然你都说了,无妨就告诉你好了,这不算是秘密,你也一定和小蒋公子他们关系不错,从他们那里你也可以知道,是的,我是很早的时候就开始喜欢陆湛东了,尽管婚前我就知道他不爱我,但当他开口求婚时我还是答应了……”

“他求的婚?!”白瑾瑜突然打断安宁道。

她眼里的紧张和凌厉是不言而喻,安宁愣了愣,有些不大能适应她这变脸的速度,前一刻还那么细声细语地温顺客人,突然间又这样,是因为还在意着陆湛东吗?

安宁想,看来自己有必要就这一点说明一下,“放心,他不是自愿的。”

白瑾瑜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一个没控制住,失态了。

“不好意思,我只是……有些惊讶而已。”

安宁在心里不免有些‘恶劣’地说着——‘有些惊讶’都是这个样子,那要是‘很惊讶’的话是要动刀子杀人了么?

看来她得注意一下了,别又说了什么多余的,不该说的。

“我其实还是很固执的,明知结婚不会有好日子过,但还是赌这一把,所以,你看,我不是没有坚持过,就如同每一个青春期就开始暗恋一个人,奔着目标努力奋斗的女孩一样,可是,如果你这样喜欢过一个人,而那个人却总是在你心上毫不吝啬地划下一道又一道伤口的话,你还能继续爱下去吗?我怕他不爱我,但我更怕自己有一天疼不过去了,死在他手里,我很自私,我要活,唯一的出路就是丢弃自己无望的固执。”

安宁以为自己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可是,白瑾瑜却突然问道:“但如果他有一天回头来找你了呢?”

“有那一天吗?”

“我是说如果。”

“假设性的问题一般都不好回答。”

白瑾瑜目光一沉,而这时安宁还在继续道:“但这个你大可不必担心,首先,他要是要回头的话,不会离了婚才回头,其次,我这个人很记仇,所以,你是在把两件根本就不会发生的事糅合在了一个假设里,这个假设根本不可能成立,你们要是哪天结婚,我虽然不会出席,但还是会给予祝福的。”

“你不恨他?”

“爱恨,爱恨,因为爱,才会生恨,可是连爱都没了,还恨什么的恨?”

安宁只是就事论事,可白瑾瑜却不免地在心里想到了陆湛东说过的话,他说他已经不再恨她了,难道言下之意就是说……已经不再爱她了吗?怎么可能?!

白瑾瑜打从心底地拒绝着。

而这时,安宁继续在说道:“我刚才说的祝福,只是针对这世上又有一对有情人终成眷属而已,站在这个角度,我愿意给予祝福,而站在前妻的角度,抱歉,我虽然不恨他,但也不会原谅他。”

“你误会了,我并没有想过要和东子在一起,那毕竟已经是过去的事了,虽然他现在离婚了,但我还是有丈夫的人。”白瑾瑜说道。

安宁心说——那你跑来跟我说那些干嘛?

想不‘误会’都难,没有感情那干嘛还一直保留着那对紫水晶耳坠,没有感情那干什么刚才忽然变了脸色?

种种迹象都说明白瑾瑜刚才那句话是在撒谎,但安宁并没有点破,那是别人的事,和她无关。

而就当安宁以为该说的都说得差不多了,这次见面可以到此结束时,白瑾瑜突然又幽幽地道:“我的婚姻不是可以由我自己做得了主的,虽然是家族联姻,但他这些年对我还算不错,只是……男人嘛,都多少有些劣根,不过他一直都知道回家,那些女人一个也没有找上门过,我想他还是在乎我的,其实我也明白,那不过都是他一时兴趣而已,谁让他有他的事业,我们聚少离多呢!”

安宁不知道该如何接话,她没料到白瑾瑜会突然开始诉说起来。

“呵呵……”白瑾瑜尴尬地笑了笑,“抱歉,是我唐突了,没有顾忌你愿意不愿意听,只是突然间有些控制不住,不知道为什么就对你说出口了,其实我连我家人都没有说过呢,有时候你心里的苦难会有一天变成别人嘲笑你最好的证据,即便是家里人也有拌嘴吵架的时候,我最不擅长这些了,如果被他们揪出来当做打击我的工具的话,我肯定无法招架,所以不如一只憋在心里就好。”

“这样的事我常遇见,可能是我长得很令人有倾诉的缘故?反正我也不大清楚。”安宁回道。

“你或许不会相信,但我第一次见你时就喜欢上你了,总觉得和你很投缘,你给人一种很干净很舒服的感觉,所以当时才会忍不住地把那对耳坠送给你,我是真心地在祝福你们,并没有其他别的意思,只是最后被东子那么一闹,才发现有些不太合适。”

“你送给我也不会有什么用处,我并没有耳洞,带不了。”

“还好,我最后犹豫了一下,没有挑耳坠。”白瑾瑜说着,从包里拿出一个小盒子打开道:“不要拒绝,这只是补上回的见面礼而已,你要是不收,我会很过意不去的。”

安宁看着盒子里那枚镶嵌着血红宝石的胸针,只好道:“那……谢谢。”

“你看,这个样式的你喜欢不?”

胸针一看就不便宜,但或许是因为见多了夏丽华对奢侈品的疯狂程度,多以导致她对此的格外淡薄的缘故,安宁并没有觉得自己有多喜欢,至少没有出现在看到那个‘露泽晨阳’时的感触心情,尤其……那宝石似乎是太红了,给她一种很血腥的感觉,但就样式来说也不觉得多讨厌。

可面对白瑾瑜那笑盈盈的模样,毕竟是人家一番心意。

于是安宁还是道:“很好看,谢谢。”

白瑾瑜唇角边的笑又扩了扩,“你喜欢就好,其实这个样式的是我老公挑的,我说是送给你的,他偏说这个好,但有的时候,男人的欣赏眼光很不能令人苟同的,不过这回看来他还真说对了,你果然会喜欢这个样式的。”

安宁微微地吃了一惊,听白瑾瑜那话的意思……

“你老公……认识我?”

白瑾瑜只是道:“你不赶时间的话,陪我再坐一会儿好吗?一个人在这里满无聊的,刚好一会儿我老公会过来接我,我父亲最近身体不大好,好难得他终于抽出时间来,所以一起回去看看。”

“伯父没有去医院检查一下吗?”安宁礼貌性地问了一句。

“去了,老毛病了,最近事情有些多,他一忙过了头,又发作了,所以现在正听从医生的吩咐在家休养着。”白瑾瑜说完,看了看时间,又道:“你一会儿要去哪里,顺路的话,我们可以带一下你,我来的时候听司机说这个路段正在修桥,公交都绕行了,的士也不怎么好打。”

“不用,我开车来的。”安宁回道。

“你还会开车啊!不简单。”

“呵呵……”安宁笑了笑,“会开车的人很多的。”

“可我偏偏就学不会,不但是四个轮子,我连两个轮子的也学不会,为此东子那会儿没少笑话我,尤其是他一丢手,我就摔,我摔了他就笑得特别高兴的样子一个劲儿地说我笨得跟猪一样,结果我就干脆自暴自弃了,反正我家里有司机会开车送我上下学,就算嫁人,也不怕,他上高中时就已经会开车了,只是年纪不到,不能靠驾照而已……”

白瑾瑜说着,忽而意识到什么,停下来,格外小心翼翼地看着安宁道:“呃……那个……我没有其他的意思……只是突然想到,然后就说出来了……”

安宁淡淡一笑,“我知道,我有的时候也会这样,不过,你不用这样在意我,我真的已经放下了。”

白瑾瑜松了一口气儿,“安宁,你真好,如果可以的话,我真想和你成为朋友,我的朋友其实一直不多的,尤其是女性朋友,关系算得上好的,只有诗诗一个,就是蒋方周的女朋友。”

“小蒋公子什么时候有女朋友了?是今年发生的事吗?去年我还记得他跟人介绍自己的时候说自己还是单身未婚呢!”安宁笑道。

“他啊其实和诗诗以前就谈过,最后分了一段时间,今年年初才又好上的。”白瑾瑜道。

安宁回了声,“那难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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