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和宫人们陆续退了出去,殿内放置的几盆冰块的效用,顿时就明显了,一丝丝凉意弥漫开,终于不再那么闷热,云天边兄妹俩嘀咕了几句,便开始着手为厉观容解毒。爱睍莼璩
眼睁睁看着厉观容死亡的机会,千载难逢啊千载难逢!本来嘛,因为一个破烂手镯而错失良机,云天边就够郁闷的了,更郁闷的是,她还得亲手救活他!用她惦记了许多年,好不容易集齐了所有药材,方能配制而成的宝贝灵药救他!
云天边想杀人!
忙活了大半个时辰,顺利的助厉观容转危为安,云天重有了新发现,震惊不已,“妹妹,厉相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不就是哥哥所了解的这个情况咯?”
其实云天边同样震惊,同样百思不得其解。
云天重脸色发白,抹了一把汗道:“厉相体内的毒仿佛源源不断,就藏在血脉和五脏六腑里,虽然咱们这回是给厉相清了毒了,可是过上一阵子,又会有毒渗出来……”
“他就是个毒人,能毒死别人,也能毒死他自己。”
身体受过多少戕害才会变成这样?他居然还能那般雍容华贵的活着?
厉观容非人类,他真是个妖孽。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蓦地,云天边感觉腕上一烫,低头瞧了瞧那只诡异手镯,想到她的生死,和厉观容紧密连在一起,心里不由一阵阵发寒。
“那怎么办?”
“咱们尽力就好,厉相的死活,非我们能左右。”
“也是啊。”
兄妹俩各自沉默,云天重整理好药箱,转身对云天边道:“妹妹,厉相已无大碍,咱们奏明了陛下,早些回家吧。”
云天边点了点头,正要往殿外去,忽然,身后响起一声,“女乃女乃。”
明明是极度虚弱的声音,云天边听了却汗毛一炸。
一回头,撞进了一双深邃的眸,云天重晕眩了一会儿,连忙行大礼。
“女乃女乃又救了我啊。”厉观容微笑望着云天边,眼波温柔宛如春江明月。
一双艳美风流的眸子,一抹似喜似嗔的笑容,使得此时醒着的厉观容,比方才沉睡中的厉观容,风情更胜一筹。
“是,我们给丞相大人解了毒,丞相大人身体暂时无碍。”云天边漫不经心望过去,旋即心里便是噗通一跳。
倾国倾城厉观容。
云天边默叹了一声,不动声色垂下眼帘,掩去惊艳之色,“丞相大人身体虚弱,需要好好养着,我们就不打搅了,告辞。”
厉观容盯着她,微微一笑道:“女乃女乃,我有话要与你说。”
云天重浑身汗毛直竖——女乃女乃?厉相为何会这般称呼妹妹?
不愿与他单独相处,云天边想也没想,直接委婉的拒绝了,“改天吧,丞相大人现在的身体情况,不宜多说话。”
云天边拔腿要走,又听见厉观容道:“我府里的大夫,服侍了我二十多年,为何今天突然失踪,女乃女乃知道原因吗?”
云天边顿脚,凉凉的道:“丞相大人的私事,我没兴趣。”
厉观容轻柔一笑,“我的事情女乃女乃没兴趣,那与女乃女乃有关的事呢?”
与她有关?厉观容突然毒发,相府大夫突然失踪,难道都与她有关吗?自从刚才端木凤惜突然出现,替端木池慎给她传达来消息,云天边心里就开始有些不安。
那时以为心里的不安来源于,她的命与厉观容的命连在一起,然而此时,听见厉观容这些莫名其妙的话,云天边心里不安的情绪,越来越强烈,再也拔不动腿了。
云天边感觉她掉进了一个阴谋圈,可厉观容会有那么好心告知她吗?
厉观容笑得轻柔,与平素的温柔不同,带了几分病弱,但却更令人心动,他望向云天重道:“云天重,你去一趟天祥殿,告诉陛下,我已经无碍了,免得陛下担忧。”
云天重看向云天边,云天边迟疑了一下,给了他一个安抚的眼神,“哥哥,你去吧,我跟丞相大人说几句话。”
想到这里是皇宫大内,前方不远就是天祥殿,他和云天边刚救了厉观容,于厉观容有恩,厉观容应该不会为难云天边,云天重这才应了一声,拎着医药箱退了出去。
殿里就剩下厉观容和云天边了。
厉观容挣扎了两下,欲坐起来,奈何身体太虚弱,没力气。厉观容娇躯颤了颤,望向云天边求助道:“女乃女乃,扶我。”
“不知丞相大人,想跟我说什么?”云天边戒备的走了过去,扶厉观容坐了起来,又拿了个靠枕,塞在他背后。
“我想告诉女乃女乃。”原是扶着云天边手臂借力,坐起来后厉观容却不松手,手掌滑下去握住她的手腕,将她拉到身边,看着她的眼睛,厉观容笑得眉眼妖魅,“我喜欢女乃女乃。”
“就这个?跟我有关系的事情?”
“嗯。”
云天边:“……”神经病。
厉观容温言软语,“我好喜欢女乃女乃,好喜欢,好喜欢……”
厉观容的笑意直达眼底,任谁都不会觉得,他的笑容有假,可他的眼底没有情意,跟他的人,跟他的心一样,无情。
厉观容就这么无聊,喜欢说这话玩儿?云天边嘲讽的勾了唇角,“丞相大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想喜欢谁就喜欢谁。”
厉观容笑着点头,“嗯,对,就是这样,女乃女乃回去收拾收拾,即日搬到丞相府吧。”
云天边冷着脸,一巴掌下去,想扇开他的爪,不料被握得更紧,听了这话蹙眉道:“什么?”
“我后院空空,需要个女人,正好,我喜欢女乃女乃。”厉观容贴着她的耳朵,轻言细语绵绵动人,说完在她耳垂上一舌忝。
感觉有一条毒蛇爬上,五彩斑斓毒齿森森,在她耳垂上张口一咬,云天边头毛一炸,睨着眼前的妖孽脸,冷笑道:“丞相大人这是在向我求婚?”
厉观容点头,“女乃女乃很适合做我的女人。”
“抱歉我有未婚夫了,丞相大人换个目标吧。”这回厉观容没有捏住她的命门,云天边拍不开他的爪子,便悄然运功准备震开。
“封淮君?”
“对啊。”
腕上蓦然一阵灼热,云天边心中凛然,身躯一僵,不再轻举妄动。
焚渊刀也砍不坏的手镯,突然变得软绵绵的了,在她腕上滑腻腻的蠕动!
是活物?!
云天边大骇。
“那我先睡了。”趁着云天边心神巨震,毛骨悚然魂不附体,厉观容搂住她的纤腰,将她拉到床上压于身下。
视野忽然一暗,厉观容放下床帐,然后月兑她的衣物。
腕上一痛,仿佛被咬了一口,登时,她的身躯僵硬如石,再也无法动弹。那手镯是活物!天下至毒的活物!云天边又惊又怒,“厉观容你大爷的,你到底想干什么?!”
厉观容冷酷无情,没心没肺,绝不会喜欢她!
但是,他整天折腾她,耍她玩儿,到底是为了啥?
捉模不透!
最喜欢她被激怒的模样了,厉观容舒心的轻笑了起来,“当然是先睡了女乃女乃,生米煮成熟饭啊。”
云天边怒极,瞧着他眼里满满的笑,反而镇定了,无所谓的道:“那就睡吧,丞相大人风月老手,我也不亏,麻烦丞相大人,好好侍候。”
不管厉观容是有什么阴谋也好,是闲得蛋疼想要耍她玩儿也罢,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她且等着瞧!
她一怒他就乐,她一怒他就乐,偏不让他开心!
冷静,生气也没用。
厉观容扑哧一笑,娴熟的解了她的衣裳,丢到床下,然后盯着她的脸,叹道:“女乃女乃容颜如花,我都不知道,该从哪里下口吃。”
云天边不吱声。
腕上那东西还在滑动,软软的,腻腻的,很恶心,令人发毛。
冷不防一阵酥麻,仿佛是那东西伸出了舌头,在她手腕上舌忝了一口,云天边头毛都快炸飞了,差点就要飞离毛囊了。
它是在学它主子舌忝她吗?太恶心了!
云天边上身就剩下一件抹胸了,厉观容上身已经yi丝不gua。
“丞相大人。”
“嗯?”
“我很担心你的身体,男欢女爱需要体力,要不改天?”
“女乃女乃放心,我会满足女乃女乃的。”
“……”云天边眼珠子要掉出来了,因为她被厉观容袭胸了。
试了一下手感,厉观容非常满意,赞道:“女乃女乃才十六岁,就长这么好了……”
靠!践人!总有一天她要剁了厉观容的手!阉了厉观容!
云天边咬紧了嘴唇一声不吭,在心里默默诅咒了厉观容一万遍,诅咒厉观容不能人道。
远处隐隐响起脚步声,人数还不少的样子,渐渐地脚步声靠近,好像是往这边来了,云天边脑中灵光一闪,厉观容是在导演捉歼的戏码?男女主角分别是他和她?
她的名声已经坏透了,不怕更臭一些,可是厉观容图什么呢?
“拜见陛下!”
门外太医们齐刷刷跪下,紧接着殿门就被推开,一群人走进了进来。
厉观容也下口开吃了,一边吻她的嘴唇,一边发出喘息声。
云天边:“……”靠!
转过屏风,端木老爷子站定,端木老爷子身后的一群人,也跟着站定。
隔着一层床帐,隐隐约约能看见床上一男一女,一上一下,再加上厉观容故意发出的喘息声,床上是个什么情形,非常明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