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路曲折一些,晚个几年而已。”卫燎回答。
“哦!”长央如释重负,还好还好。
夜里有些凉了。
长央裹紧大衣往回走。
第一次,脑子里开始认真考虑起了谭幼书的话,她有高官爸爸和法官哥哥,而长央的身份渺小到可以忽略,除了拖累他,根本帮不到他。
他刚才对阎航说的那些话,有几分真?几分假?
他想放弃她去娶谭幼书?
应该不会!
长央惴惴不安着,迎来了紧张的期考,各个院系时间安排不同,期考后离开学校的日期也不同。寒假怎么过?宿舍四个人,细细回济原老家,边大红去男友宫远家,三月是孤儿,除了回去探望以前所在的福利院,其余的日子都在宿舍里度过,与长央为伴。
长央最后一门考完,从考场出来,卫燎来接她,带她去上次的早茶厅。
还是二楼那个雅间,骆君拂负手倚着栏杆,放眼望去是巨大的人工湖,湖水之上有拱桥和凉亭,一到夏天,那里是用餐的好去处。到了冬季,人自然就少了,却也有喜欢风雅之人,吹着冷风吃早茶。苏措和阎航,就在其中。
长央轻轻走进去,把门关上,地毯很厚,有软绵绵的触感,她无声无息从后面拥住他的腰身,脸庞靠在他宽厚的背上,“三叔。”
双手被他在身前握住,他手心的温度温暖依旧,“考试怎么样?”
“感觉还行。”长央顿了顿,“应该在中等。”
“退步了。今年压岁钱减半。”
“还不是因为你?我担心你还在生我气,没心思备考。”
他动了动,将她拉到怀里,低头看她,眸色很深,他抬起右手端起她的下巴,他清冽的气息若有若无地拂过她的唇,指间的暖意贴着她的脸,简直是在刻意撩拨她。长央的心被触动,呼吸变缓,小嘴微张吐露芬芳,“三叔。”羞怯的等待,他即将降临的吻。
可是,他扳过她的脸,面向外面。
长央霍然一震。
她伸手拉下他的手,瞪着外面,阎航从未在她面前笑成这般猥琐。
耳朵上被他放上耳机,玩味的声音传入耳膜。
“骆家三少根本没有你说的那么神乎其神,轻而易举地就把你妹妹让给我了,呵呵,你妹妹很单纯,我说的她全信,就是一点不好,根本不让我靠近,喜欢慢节奏,那我就只好循序渐进了,这样的耐心我还是有的。你就放心吧,等我好消息,春节我想办法把她弄我家里,制造一些浪漫,争取搞定她……”
她整个人置身于冰窟,寒冷绝望!
长央摘掉耳机,回头,骆君拂像是很满意她的反应,凉薄的唇角扬起一线弧度,邪佞难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