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木雕花的窗棱微开,一只春梅调皮的闯入屋内,带着融融的春光。
成欢翻了个身,撕裂般的感觉立即将她痛醒。
缓缓睁开眼,入目的是陌生的房间,眼里一片迷茫……
陌生的片段三三两两的回归到脑海里,昨夜……她随夫君来皇宫参加皇上的生辰夜宴,然后她撞破了夫君和左相千金沈馨儿的暧日未,伤心之下喝多了,再然后……再然后她就不记得了,意识里好像有个男人带自己来到了这里,然后……
成欢打了个哆嗦,连忙挣扎着起身,可浑身的酸痛让她又重重的跌回了床上,腿间的不适感让她浑身都冰凉起来。
她想起来了,她昨夜喝醉了,然后和一个男人上了床……
昨夜和她欢好的男人……是谁?
成欢脸色一红一白,羞耻和痛苦拉扯着她的神经,完全没有反应过来为何就来皇宫应付一次夜宴,也会让她遇到这样的事情!若那个男人不是纪东隐,若和她一夜欢好的男人不是她的夫君纪东隐……成欢不敢去想这个后果。
“吱嘎——”房门被人从外推开。
门口处不知何时已站了一个气质华贵的男人,一袭黑色滚边长袍将他修长的身材衬托得更加完美,眉若远山,鼻梁高挺,只是眸中却毫无温度,淡淡扫过成欢时,好看的眉不悦的蹙起。
“收拾妥当跟我离宫。”
成欢呼吸一紧:“夫君,我——”
“皇宫不宜久留,有什么事回府再说。”
纪东隐不耐烦的打断她的话,他知她一向礼仪得体,今日却这般不知轻重。昨夜君臣同乐,留宿宫中的人不少,可他下朝过来时,前边的院子皆已人去楼空,唯独她还在此。
成欢心里涌起一股涩意,可若是不问,心里的那个魔就快将她逼疯了。
“夫君……”她小心翼翼问道,“昨夜……你在哪里?”
“皇宫重地,你以为我能去哪?”纪东隐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耳边似乎又传来了那声声娇媚入骨的“夫君”,成欢脸一红,握紧的双手不自觉的松开又握紧。
如果是他……那就好。
纪东隐扫了她一眼,漠然离开:“我去前门等你。”
目送纪东隐离开,成欢才羞涩的揭开被褥,身下一片红色干涸的痕迹彰显着两人昨夜的疯狂。
等到成欢收拾妥当赶至皇宫前门,却被管家福叔告知纪东隐有事离开。
成欢虽不解他这个时辰还有什么事情需要处理,但早已习惯去体谅他,今日也没有多问。
一路上晕晕乎乎的坐马车回府,身子的不适让她倍感疲劳。下了马车,想着北厢房有处天然的温泉,泡一会儿定能解乏,遣了福叔便往北厢房赶去。
“啊……大人,轻点……轻点,嗯……”
才至北厢房,里面暧日未而又熟悉的声音却让她如坠冰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