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服非常女上司:底牌 寂寞梧桐天涯客 015

作者 : 亦客

寂寞梧桐天涯客015

下了楼,我去办理退房手续,李顺和大厅里一个黑黑的中年男子在交谈,办完手续后,我过来,那中年男子看了看我,没有说话,冲李顺点点头:“李老板,车在门口,军绿色的那辆吉普,向导兼司机在车上等你们,好了,祝你们一路顺风,财运亨通!”

说完,中年男子和我们告辞,自己直接步行出了酒店。♀`小说`

我和李顺走出酒店,果然看到酒店门口一辆军绿色的北京213停在那里,于是直接过去,走到跟前时,车门打开,下来一个看上去50多岁的黑瘦男子,虽然看起来年龄不小了,但是那双眼睛却显得很机敏,身体看起来很结实。

李顺大摇大摆地站到他跟前,打量着他:“喂——老兄,你就是给我们带路的?”

“李老板好,我叫秦小兵,是专门负责带二位去迈扎央的”黑瘦男子冲我们热情招呼着,殷勤地打开车门,一伸手:“二位请上车!”

“哟——一把年纪的老头了还装女敕啊,还叫秦小兵,我看你改名叫秦老兵得了”车子开动后,坐在车后座的李顺打趣地对秦小兵说。

我坐在副驾驶位置,没有说话,侧眼打量着秦小兵。

“呵呵李老板真会开玩笑,名字是爹娘取的,不管多老,名字是不能改的,爹娘所赐啊”秦小兵边开车边笑着说。

我这时听出秦小兵讲话口音虽然是普通话,但是带着一股浓郁的江浙风味。

“老秦,你不是这里本地人吧?我怎么听你讲话口音有点上海味道呢?”这时,李顺也听出来了,问秦小兵。

“李老板好敏锐的判断力,呵呵我不是本地人,我是上海人,不过,在中缅边境这一带这里也30多年了”秦小兵边开车边说着。

车子开始出城,沿着一条崎岖不平的柏油路往前开,路两边是连绵的群山和成片的甘蔗林,还有高大的菩提树和芭蕉林,带着斗笠穿着民族服饰的山民不时从路上走过,光着**的孩子在路边的小溪里玩耍嬉闹一派迷人的亚热带雨林风光。

“你是上海人啊,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倒插门找了个这里的少数民族姑娘?”李顺调侃道。

“那倒不是,我也不想来啊,当年,不来没办法我是知青插队来这里的,来的时候才17岁,这一晃36年过去,我已经53岁了”秦小兵木然地说着。

“哦原来你是知青啊,怪不得我老爷子当年也是知青,也是到边疆插队,不过,你在最南方,他是在东北方的中朝边界”李顺说:“老爷子,当年的知青不是都回城了吗?你怎么没有回去?”

“我不是不想回去,而是没法回去,回不去了”秦小兵面无表情地说:“我现在不是上海人,不是云南人,不是中国人,不是缅甸人”

“那你是什么人?”我好奇地扭头看着秦小兵。

“只能说是金三角人了”秦小兵干涩的声音里露出几分凄凉和酸楚。

我和李顺都大为好奇,继续和秦小兵攀谈起来,这一交谈,才知道这个看似干瘪外表普通的秦小兵,其实不是一般的人,竟然还有着不平凡的经历,他曾经是缅甸**人民军的军事指挥员。

随着秦小兵的叙述,一段尘封的历史展现在我面前

上世纪70年代,在东南亚的热带丛林里,战火弥漫。作为东南亚一支实力较强的**力量——缅共,开始了和政府军长达数十年的武装斗争,枪声起伏在中缅边境彼侧丛林密布的克钦帮和单帮一带。坚定的**人坚守着“赢得战争,夺取政权”的信条,在北部和东北部的山区进行艰苦的游击战。而就在和缅甸毗邻的中国国土上,正在进行的是另外一场轰轰烈烈的革命,那是一个充满标语口号的红海洋,在**的号召下,成百万成千万的知识青年自发地豪情万丈地涌向全国各地,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凝聚着整整一代人悲欢血泪和青春的历史剧从此拉开序幕。作为插队云南的万名知青之一,上海知青秦小兵来到了中缅边境的一个农场。

来之后不久,缅共和政府军在中缅边境的昆农打了一次著名的战役,历时40天,隆隆的炮声听得非常清晰,甚至有些碎片和残渣飞到中国境内。这场发生在身边的战争像一根导火索,点燃了知青群中闪闪烁烁的革命火光,而最终使他们心中久已蕴育的热情爆发汇聚成火海。

在一个黑夜,秦小兵和他同室的三个同学在黑暗中越过边境线,消失在缅甸的丛林里。他们给场部留下一封信,是一封血书,血迹斑斑,洋洋洒洒:“我们自愿到缅甸参战,为了**事业,为了全人类的解放。如果我们牺牲了,请告诉我们的父母当以我们为自豪!”

那是一个崇尚牺牲的时代,个人的价值只有在为事业英勇献身的时刻才能体现,而多少知青,他们的生命只为这一时刻而存在而燃烧。之后,每夜都有人出走,单独行动的,三五成群的,留下信的,只字未留的,他们就那样无声无息的消失在浓黑的夜色里。

生命从来不可预测,当这几千名不到20岁的中国知识青年在浓黑的夜色里偷偷越过国境线,怀着崇高的理想奔向枪声和树木一样密集的丛林时,一个个惨痛而悲壮的故事便拉开了序幕。在缅共中,他们有的度过了两年,有的五年,有的十年,甚至有的直到现在还留在解散后的缅共地方武装中。去时豪情万丈,热血沸腾,归来时满身创痍,欲说无语。热带雨林埋葬了他们的青春、血泪、理想和爱情。在泥泞的腐叶堆中,还埋下了许多年轻的躯体,在年复一年罂粟花的迷香中,也许还会有沧桑的缅甸老兵忆起那些曾并肩作战的中国青年的往事

和秦小兵一同参加缅共的3个室友,都是秦小兵最要好的同学,因为作战勇敢,头脑灵活,秦小兵很快就被提拔为营长。在一次战斗中,那三个同学为了掩护秦小兵等营部的人撤退,为国际**事业献出了宝贵的生命,长眠在亚热带的丛林里。作为生还下来的幸存者,秦小兵悲痛万分,发誓要永远陪伴为了救他而牺牲的同学和战友。于是,他选择了留下来,月兑离武装,定居在迈扎央。中缅边境到处都是武装割据势力,当年的国民党残军、缅共解散后不愿回国自立山头的知青武装、少数民族土匪武装中缅边境2200多公里,缅甸政府实际控制的不到400公里。

听完秦小兵的叙述,我和李顺都沉默不语,我被这段历史打动了,感动了,不仅仅是为秦小兵一个人感动,而是为那个年代的那个群体,我的父辈所感动。我现在开始理解秦小兵说自己是金三角人的含义了,这里的人都是没有国籍的。

“我操——看不出,你还很牛逼,竟然还是个国际主义战士,还是个营长”半晌,李顺开始感慨:“你就是那个什么切——格瓦拉”

“李老板过奖了,曾经,我只不过是是个战士,现在,我是一个普通的边民,为了养家糊口穿梭来往于中缅边境带路的向导”秦小兵淡淡地说:“对我来说,曾经的信仰和理想都是空气,冲动和豪情都是游戏,我现在每天最关注的是怎么活好今天,怎么挣钱养活我的婆娘和4个孩子”

秦小兵的话让我感慨不已,一个没有了信仰和理想,没有了冲动和豪情的人,会是怎样的一个人呢?

“嗯老秦,不——秦营长,我还是叫你秦营长的好,这样显得尊重首长”李顺半真半假地对秦小兵说着,边亲热地从后面拍了下秦小兵的肩膀:“这样,这次你给我们做向导结束,等我们活动结束回来,我给你付双倍的钱,算是对首长的一点心意也算是对一个国际主义革命战士的崇敬致意”

“李老板,谢谢你的好意,不过,你还是叫我老秦吧,别叫我什么秦营长,更别叫首长现在我是你的向导,你是我的老板”秦小兵显得很开心,说:“我一听这称呼心就发抖,就想起那段腥风血雨的岁月”

“嗯那好,那就服从首长指示哎——你看,我又说错了,”李顺忙纠正:“那就听老秦的老秦,到边境还有多远?”

“再有20多分钟就到了,出了边境,不到10分钟就到迈扎央”秦小兵说。

“我们什么手续都没有,出国境方便不?保险不?”李顺问秦小兵,这也是我关心的。

“跟着我,尽管放心,没有任何人会查我们那些守卫和我都很熟悉了”秦小兵颇有些自豪地说。

“为什么不需要手续就能入境?”我问秦小兵。

“这里是**武装控制的克钦邦,缅甸政府管不着,在这里护照是不管用的,面孔熟才管用”秦小兵回答:“中国与缅甸边界线太长了,其中阡陌纵横,天然通道不计其数,边民往往抬脚便出国,往缅甸那边去,管理很不严的,但是,从缅甸到我们这边来,盘查可就严了,主要是查贩毒的”

听秦小兵说到这里,我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李顺,李顺毫无表情,扭头正看着窗外。

“李老板,出境后我们到哪里?”秦小兵问李顺。

“新东方!”李顺回答。《》

“好的,哦原来你们是来耍钱的啊,呵呵这个新东方可是迈扎央最红火的赌场之一了,”秦小兵笑呵呵地说:“我本来还以为李老板是想搞点白货或者弄点玉石什么的”

“玩几把钱,玉石也弄,你帮我打听下,我要买点回去送人,至于白货,我不想找死,犯不着!”李顺正儿八经地说着。

我一听,放心了,原来李顺是来这里赌博找开心的,不是贩毒,那就好了。

很快,车子到了边境,在付钱给边境守卫后,我们的车就穿越了国境,未办任何手续也未受任何阻碍,两边居民懒洋洋地看着我们,似习以为常。秦小兵开车经过城镇大门,穿越一排打着旅馆、餐馆、健身房与按摩院广告的白色建筑,直奔迈扎央市中心而去。引我关注的是,道路两旁的广告文字都是中文。第一眼看迈扎央,会觉得它就像中国的边境小镇,可当见到警察制服与车牌上的缅文时,我才会明白,这是在异国。

“迈扎央总共有大规模的赌场11家,新东方算是最大的之一,来玩的基本都是中国赌客,”边走秦小兵边给我们介绍:“可别以为边境赌场都是破旧、管理不严、能作弊的地方,在新东方,每张牌桌后都有技艺高超的人员盯着,厅内每个角落也都有闭路电视对准赌客。{免费小说}这里的赌场老板经常说,如果赌客觉得赌场不专业,他们不会再来,因此,许多赌场都是非常专业的当然,要是他们发现了什么作弊的现象,那手段也是很狠的在这里,枪杆子就是法律,枪杆子里面出政权死人的事情,是经常发生的!”

从秦小兵的话里,我闻到了一股血腥味。

很快,我们的车子就进入了一片三四层高的别墅群中,穿着整齐一色的侍者迎了上来,低头敬礼邀我们入场。别墅里停放的各式轿车有不少挂着内地牌照。后来我才知道,这里的别墅除做赌场外,还是典当行,手机、珠宝首饰、汽车都可以当。

车子停稳,准备下车时,秦小兵低头从座位下面模出一个用黑布包着的东西,回头递给李顺:“李老板,这里不比内地,这是给你们准备的,带着防身!”

李顺接过去打开,我一看,是一把乌黑锃亮的54手枪,还有几十发子弹。

李顺把手枪拿在手里掂了掂,然后递给我:“带好!”

我将手枪压好子弹,揣进怀里,又突然想起了一个问题:“带着枪进赌场,会不会出问题?”

秦小兵摇摇头:“没事,赌场是没有安检措施的,尽管大摇大摆进就是,呵呵他们既然干开赌场,那自然是不怕人抢劫赌场的,这赌场内外,到处都是带着枪的便衣保安”

我环顾四周,果然看到四周的树林里时隐时现几个带着墨镜的黑衣人。

下车前,李顺告诉我:“给你个任务,注意观察赌场的所有环节和流程,从进门开始,从付钱买筹码到验牌发牌下注每个细节都要注意到”

我不知李顺说这话何意,点了点头。

我们下车,进入没有安检门的赌场,一个约300平方米的大厅内分两排放有张赌桌。如不是过境穿小道时见到缅甸文字的路牌,我还会以为还在云南境内,因为这里不仅赌客全是中国人,就连通用语言都是普通话,赌资也都是以人民币结算。

大厅内清一色是“”,清一色的内地赌客环坐四周。每台赌桌前都站着5位年轻女荷官。每次开牌,她们便齐声叫:“庄、闲、庄、闲……”那架势似模似样,和我在电影里见到的赌场发牌小姐一模一样。

李顺进来后,直奔筹码台,我和秦小兵站在空场处,我四处观看。

这时,秦小兵对我说:“小兄弟,你看,这赌场气氛是网络赌博没法比的,但如果有时来不了,你也可让他们帮你赌,这样你不用出境,安全系数高多了”

经他提醒,我才发现现场有近7成左右的人都带着耳机,正通过电话与身在境内的真正赌客联络,帮其下注。手边清一色摆着计算器、笔和表格纸,前者用来计算输赢金额,后两者用来记录每次投注额及开牌的结果。我发现,相较普通赌客,这些代人落注的马仔出手更大,经常成千近万地押注。

“找人代赌的都是什么人啊?出手都这么大方!”我问秦小兵。

“大多都是大陆的政府高级官员和国企高管,这些人,出手都很阔绰,是赌场的大客户”秦小兵说。

“通过网络赌博,他们就不怕被骗?”我问。

秦小兵指着墙顶上的摄像头说:“不会,客人通过网上视频可清晰看到整个赌桌的全貌。

“赌场安全不?赢了钱能安全走了不?”我问。

“这个当然没问题,每家赌场都有安保人员,专门负责护送客人出境,赢得再多,也没问题”秦小兵说:“赌场信誉都是很好的,当然,你不能被发现有猫腻耍老千,否则,那就是另外一回事,能不能保住脑袋都是问题这家已开了多年,是澳门人搞的,隔壁是香港人开的。做这行,信誉很重要,这样才能有回头客,曾有一家台湾佬开的场子被几个高手圈钱,赔本后溜回台北去了”

“开赌场的有没有猫腻?”我打量着正在发牌的几个发牌手小姐。

秦小兵脸色突变,往周围看了下,对我说:“小兄弟,在这里,是不可以谈论这个问题的好了,你们玩吧,我先出去了,有事给我打电话”

说着,秦小兵递给我一张名片:“中国移动的号码!”

迈扎央的通讯用的是中国移动,电力是腾冲那边供给,马路上还有好几家中国的专业银行营业部。

我在四周随处走动,李顺不见了,不知道跑哪个房间去赌博了。

转了有一会儿,我发现一大班桌前放有一块小牌,上写:银联刷卡处。一位女荷官从大厅一侧的贵宾厅走出来,手上拿着一张单子。

“贵宾厅里都是什么人啊?我可以进去一起赌吗?”我问在查验水单数字的女荷官。

女荷官抬头看了我一眼,笑笑:“可以啊,有十万筹码的客人都能进入贵宾厅,贵宾厅内押注一万起。先生请进吧,刚才和你一起来的那位老板已经进去了,就在2号贵宾厅”

我不由心里吃了一惊,原来我的一举一动都在人家的掌控之内,连这个女荷官都知道我和谁一起来的。

我笑了下,说:“押注那么高,有没有人玩啊?”

“怎么没人?我们十多间贵宾厅间间都有很多客啊,我们还可以代客兑筹码,你给我银行卡或者支票都行,我们都是用人民币结算,我现在就是出来帮和你一起来的那位老板兑50万的筹码女荷官一边说,一边把单子递给筹码兑换台里的赌场员工。

我又吃了一惊,李顺才进去多大一会儿,就输光了,不知输了多少。

我偷看了一下那张水单:一张a4大小的纸上,印着张四列、超过十行的表格,上面密密麻麻地写着要兑换的筹码金额。我发现,贵宾厅每次代客兑换筹码都不低于10万,最多的有200万。粗略一算,仅这一张水单上筹码的数额就高达数千万,而在筹码兑换台内,这样的水单还有很多张

我不由冒汗,妈呀,这里的钱真的就是水啊!

我随着女荷官走进了2号贵宾厅,女荷官把50个筹码递给了李顺,这就代表50万人民币了。

李顺正抽着烟,坐在台子前开始押注,我过去,悄悄站在他身边。

李顺扭头看见我,递给我一支烟,我点着,边问他:“什么情况了?”

“操——进去50了,今儿个出手不利!”李顺大大咧咧地转脸对发牌的几位女荷官说:“妈的,我就不信今儿个不把你这个赌场给赢光”

女荷官和周围的工作人员都谦卑地微笑不语,旁边几个赌客也发狠:“妈的,我就不信从你这个台子里带不走钱?今天非得让你们这个台子崩台不可”

“恭祝各位老板发大财,好手气!”女荷官微笑着说完,开始发牌:“庄闲各位老板,请下注”

李顺又开始聚精会神地开始下注,我站在旁边凝神看着那女荷官洗牌验牌发牌的动作,看起来十分规范,十分合理,没有任何纰漏

不到半个小时,李顺手里的筹码又输光了,李顺啪一拍桌子,招手叫女荷官:“妈的,过来,再给老子刷100个出来我今天非洗了你这个台子不行,我就不信这个邪”

“好的,先生请稍等!”女荷官彬彬有礼地接过李顺的银行卡。♀

“还有我的,给我也刷100个!”李顺旁边的一个胖子也输光了,招手叫女荷官。

很快,女荷官给李顺送来了100个筹码,李顺又开始了博弈,这次撑的时间长一点,过了一个小时,还有20多个筹码。

我这会一直站在李顺身后观察发牌手的每一个环节举动,看着桌面上的副扑克,脑子里计算着概率和几率

我似乎能想到什么,却又想不清晰。

眼看着李顺手里的筹码越来越少,我突然又想起了和秦小兵刚才的对话以及秦小兵的表情,心中一动,决定出去找他试试。我不能眼看着李顺掉进去,照此下去,今晚李顺1000万出不来,会把家底子得瑟光。

我想帮助李顺。至于为什么要帮助李顺,我自己也说不出原因。

我的手机在李顺手里,我没法联系秦小兵。

于是,我俯身贴近李顺的耳朵,耳语道:“李老板,别说话,听我说,把我的手机给我,再给我5个筹码,我出去办点事,现在别问我什么事你一定要相信我”

李顺微微一愣,什么都没说,点了点头,立刻就掏出了手机给我,同时给了我5个筹码。

我拿着5个筹码出了2号贵宾厅,到柜台前换了5万人民币,然后出了赌场,打电话给秦小兵,他正在附近的一个酒楼喝酒,告诉了我路线。

此时,夜幕已经开始降临,黑夜即将笼罩迈扎央,我按照秦小兵说的路线,沿着弯弯曲曲的石头马路,上坡又下坡,在附近的一个酒楼找到了他。

此刻,他正独自坐在酒楼二楼的一个窗口喝酒,就着一碟腌咸菜,目光沉沉地看着窗外的芭蕉林,还有远处黑黝黝的群山,眼神里露出深深的忧郁

我知道,此时,他或许又在想起了那个年代,想起了自己的青春岁月,想起了上海的小弄堂和黄浦江外滩,想起了长眠于这热带丛林的亲密战友和同学

我走过去,坐在他对过,他回过神来,看着我,笑笑:“你老板赢了多少了?”

“输了快200万了!”我说。

“哦”秦小兵淡淡地哦了一声,似乎不以为意习以为常,端起酒杯对我说:“要不要来一口,当地人酿的米酒,味道不错”

我摇摇头,看着秦小兵说:“老秦,你婆娘在这里干什么?孩子都多大了?”

秦小兵眼里闪出几分黯然:“婆娘是当地的土人,在家做家务,一个字都不识,汉话也不会说,幸好我这些年还能懂点当地土话孩子大的16,小的7岁,两个儿子,两个女儿,都在上学,都得靠我一个人做向导来回出入两边来养活”

“那是够艰难的”我说。

“是的,没办法,人怎么过不是一辈子,其实,比起那些死去的知青,我已经很知足了毕竟,我还活着人常说,好死不如赖活着我这辈子,就这样了”秦小兵看着窗外的夜色,幽幽叹了口气。

我从口袋里掏出5万块钱,推给秦小兵:“老秦,这是我们老板的意思”

“这——”秦小兵有些意外:“这怎么可以,你们老板输钱了,怎么还能这可是不吉利啊”

我说:“老板知道了你的经历,对你很是敬佩和尊重,刚才他又快输没了,还剩下不到20个筹码,专门拿出5个给我,让我换成钱给你送来,他说与其送给赌场,不如送给老秦”

“那你们老板还在继续赌?”秦小兵脸上露出感动的神情,接过钱,接着问我。

“是的,在二号贵宾厅!”我说。

秦小兵深深呼吸了一口气,将钱收起来,小心翼翼地放好。我看着秦小兵的动作,知道这5万块钱对他及他一家的含义和分量。

然后,老秦对我说:“老弟,告诉你老板,别赌了,我给你说实话,在迈扎央玩的,不管你中间赢多少钱,最终没有一个能真正赢钱的老弟,有句话说的好,十赌九诈,其实,我告诉你,是十诈,不是九诈,全部都有机关道道,不然,赌场怎么赚钱?这里的赌场,专门就是针对国内的人来的,当地人都是不准进去赌博的你劝劝你老板,趁着输得不多,赶紧收手那200万就当打水漂好了”

我摇摇头:“你是不知道我们老板的脾气,他很犟,越是输了钱,就越不肯走,这样下去,我估计今天晚上1000万也挡不住”

秦小兵没有说话,似乎在犹豫着什么,显得有些萎缩和忧虑。

我不说话了,吸烟,看着秦小兵,看着这个当年热血沸腾学习切格瓦拉越境参加**革命的知识青年,而今,在他身上,在他脸上,我看不到当年的一丝痕迹,看到的只是岁月的沧桑,还有生活的艰辛。秦小兵看起来似乎有些老态龙钟,但是,我觉得,他的心应该仍然是活的,生活的艰辛不应泯灭他的最后一丝生机。

“几号厅?”秦小兵突然低声又问我,同时警惕地看了看四周,没有一个人。

“2号!”我说。

我的心里突然有些兴奋,我知道,秦小兵是个本地通,或许,他心里会埋藏着什么秘密。

“2号”秦小兵皱皱眉头,沉思了半天,眼睛突然一亮,看着我,压低嗓门说:“老弟,我教你几句口诀,你回去自己琢磨但是,你记住:第一,此事必须保密,绝对不准说是我告诉你的如果你泄露出去,那我就完了”

“老秦,我可以对你发誓,绝对不会走漏任何风声!”我说:“第二呢?”

“第二,你们切忌不可贪,赢回本来,少赢一些就走,不要过度,不然,对你们自己会不利”秦小兵说。

“为什么?”我说。

“因为前些日子来了一位神秘的赌客,就是在二号赌的,洗了台子,赢了2000多万,恰好这个客人是我给当的向导,送他回去的车上,他兴高采烈和我吹嘘,无意中透露出一个信息,那就是每个贵宾厅的发牌小姐发牌技巧都是有某种潜在的规律的,他砸进去2000多万,又去澳门找了高人指点,最后终于模清了2号台的发牌规律,然后大爆发了一下,赢回了老本就匆忙走了如果这次这个台子再被大洗,你们必然要引起怀疑,说不定就要出事”秦小兵继续说:“他当时得意忘形,随口说出了一个口诀,我牢牢记住了,但是没有琢磨透我现在告诉你,你琢磨下吧,要是你能琢磨透,要是那2号厅的发牌小姐还没换,那你们就是幸运的了”

我看着秦小兵:“老秦,你说!”

“好,你记住:见庄跟庄,见闲跟闲,见跳跟跳,损三暂停,亏五赢六,止於五五,规律猜谜,有三有四,看准上车,看势压注秦小兵低声缓缓地说:“我不懂这个,猜不透是什么意思,就看你的了记住,这几句话,只针对2号厅”

我凝神牢牢记住了这40个字,然后站起来和老秦道谢后匆忙离去,直接赶回新东方赌场。

路上,我反复念叨着这几句话,寻思其中的含义,回到赌场二号厅,李顺这会儿已经开始第三个100万了,手里还剩下不到30个筹码。

我站在李顺旁边看赌局边寻思秦小兵送我的几句话,边结合着赌客的输赢来验证我的分析判断。

半小时后,一局结束,李顺又输了个精光,300万就在这几个小时内化为泡影。而此时,我的大脑突然开窍,领悟透了这几句口诀的含义,明白了二号厅下注的规律。这个二号厅的发牌规律没有改变,上次被洗台子之后并没有换发牌手。

一发现这个规律,我的心里一阵兴奋,不由砰砰直跳,麻痹的,能扳回本来了。

中间我和李顺一起上卫生间,出来的时候李顺有些烦燥地说:“马尔戈壁的,输了300万了,等于夜总会一年白开了,我操,我就不信这个邪,今天手气就这么背我卡里还有200万,今天非赢回来不可——对了,刚才你要手机和那五万干嘛?什么的干活?”

我拉着李顺站到大厅中央,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低声对李顺说:“李老板,你先别问我刚才干嘛了,我给你说,再进去赌的时候,我站在你侧面,你看我动作,我要是抱起胳膊,你就压庄,我要是两手下垂,你就别压,我要是右手放进裤衩口袋,你就压闲,我要是左手放进裤衩口袋,你就庄闲随便压,但是不要多压,一万即可”

李顺看着我:“什么意思?你懂这个?”

我说:“这会先别问,到时候你试试就知道了快开局了,进去吧”

李顺迟疑地看着我,说:“要不,我换个厅试试手气!”

“别,还是这个厅,一定不要换!”我低声急促地说着,努力让脸上的表情显得很自然。

李顺又看了看我,没有说话,径直回了二号厅,我也跟了进去。

新的一局开始,李顺又买了100万的筹码,开始根据我的动作押注。

我的动作做得很自然,边抽烟边不时轻微活动着胳膊和身体。

果然有效,在我的指挥下,李顺开始翻盘了,开始大赢小输。

李顺兴奋起来,来了劲头,狂压不止,很快,一局结束,赢了200万,输的钱回来了一大半。

第二局开始,李顺照旧保持了狂赢的势头,很快又赢了100多万,本扳回来了。这时,我觉得差不多了,想提醒李顺结束,不停给他使眼色,但是,每次都是遇到李顺严厉的拒绝目光,他不许我停止。无奈,我继续,很快,第二局,李顺除了扳回本,还赢了170万。

第二局结束后,李顺兴高采烈地站起来,拍拍我的肩膀,说:“哈哈我操,手气回来了!兄弟,咱们继续战斗,我今天非赢他个1000万不可!”

这时,我的心里有些不安,因为我看到墙角站着的一个便衣工作人员这会儿一直在冷眼盯着我。

我的心里有些发毛,又想起来秦小兵说的话,寻思了半天,突然脑门嗡地一震,一道霹雳闪过,猛然明白过来,坏了,我中了圈套了!

自然不是中了秦小兵的圈套,而是中了赌场的圈套。

当然,这圈套不是特意准对我和李顺的,而是我们自投罗网。

我今晚忽略了一个关键问题,那就是2号厅被大洗之后为什么一直没有换发牌小姐,开赌场的历来都不傻,个个比猴子还精,被高手圈钱之后,一般都是要换发牌手的,这次一直没换,那说明了什么?说明上次被那人在二号厅圈钱,已经引起了赌场的警觉,于是,就开始钓鱼,等吃到甜头的鱼再次上钩,而我和李顺就成了鱼,上了钩。

我此时判断,我刚才在李顺身后的一举一动,必定被赌场监控器看的一清二楚,监控室里一定有人在监视我了,外行不明白,内行一看就懂,李顺的突然大逆转,必定和我有关,也就是说,他们盯上我和李顺了。

想到这里,我后背直冒冷汗,妈的,再赌下去,死无葬身之地。我于是不再理会李顺,转身就往外走。李顺愣了,跟在我后面喊:“臭小子,站住——你敢不听我的话!”

我不理会李顺,继续往前走,李顺赶上前,一把拉住我的胳膊:“你怎么回事?你敢不听我的话?”

我站住,看着李顺,低声说:“老板,你看看四周”

李顺向周围一看,看到周围已经有几个身穿黑衣服的工作人员在盯住我们这边了。李顺脸色微微一变:“操——怎么回事?露馅了?”

我对李顺说:“镇静,走,拿筹码去换钱!”

李顺这时真顺了,不敢闹腾了,拿着筹码和我一起去换钱,赌场服务人员对我们很热情,热烈祝贺我们旗开得胜,然后问是提现还是转款,操,这里的服务还真周全,有银行专门安置的设备,现场就可以给你把钱转到卡里去。自然,我们是要转到卡里去了。

办完转款手续,我和李顺急匆匆出门,我边走边把自己的手机又要交给李顺,李顺一摆手:“不用了,你自己带着吧都什么时候了,来不及讲组织纪律了抓紧叫老秦来车过来”

我们出了赌场之后,沿着一条弯弯曲曲的石子马路往坡下走,两边是密密的芭蕉林,路上几乎没有人,也没有灯光,我和李顺之所以要选择走这条路,是因为方便发现身后是否有追踪者。

我边走边给老秦打电话,告诉了老秦我们的方位和走的方向。秦小兵答应着说很快就开车过来。

打完电话,我往后猛地一回头,看到几个影影绰绰的身影在不远处跟着。

我模了模怀里的手枪,把李顺推到我前面,自己断后,边往后退边注视着越来越近的这几个人。

周围很静,连一丝风儿都没有,空气似乎也不再流动,天上的月亮出了一半,静静地挂在夜空,月光洒满大地。

我的身上冒出了很多汗,不知是热的还是紧张所致。

走了大约500米。李顺突然停住了,我回头一看,前面是一个三叉路口。

我果断地说:“往右拐!”我知道这个方向离老秦刚才喝酒的地方近。

我们停住的时候,那几个身影也停住了,保持和我们大约10米的距离。

这时,我看清楚了,是4个人,都身穿黑衣,带着黑色面罩。从身形和走路的动作声音来看,不像是没练过的。我心里越发紧张,这赌场的保安可不是国内夜总会的保安,这里的保安一定不乏高手,说不定有的是从特种部队退役下来的。

那几个人跟着我们的时候,始终不出一声,连个轻微的咳嗽都没有,似乎他们怕惊动了别人。

这时,李顺也发现了背后的身影,脸上的表情紧张起来,走路的速度不由加快。

我照旧转身背对李顺,边往后退边监视着这4个人。

大约走了300米,李顺突然站住:“糟了!”

我回头一看,果然糟了,这里竟然是个死胡同,前方是密密匝匝的甘蔗林,挡住了去路。

我的脑袋一下子大了,怪不得我们往前走那4个人不追赶,原来他们知道我们要进死胡同。

我和李顺一起转过身,背对甘蔗林,面对着慢慢成一条直线横向逼过来的四个人。

这四个人依旧沉默不语,似乎很有默契地行动一致,逐渐缩小半包围圈。

而他们的手里都是空的,没有家伙,但我相信,他们身上是一定有枪的。

我将李顺挡在身后,拉开架势,摆开姿势,准备迎接进攻。

四个人中的最右边那个首先开始进攻,他们似乎觉得对付我,只需要一个就够了,一个出来进攻,另外3个在旁边抱着胳膊观战。

单挑,对我来说,最好不过,我最希望的就是这个。

进攻的对手离我不到2米的时候,突然就飞起一脚,直冲我脖颈处而来,速度之快,脚法之准,让我大吃一惊,这绝对是个高手。

按照以前的路数,我是要矮身往后急速退避的,但是,这次,我决定冒险,不但不后退,反而迎上去,在那只脚就要踢到我的脖子的时候,我猛地双手出击,用力抱住他的脚,骤然发力,接着攥住他的脚脖子,往后一扯,扯的同时逆时针方向猛烈旋转——

“啊——”一声惨叫,那人的脚脖子被我弄月兑臼了,接着身体就被我当空轮了起来,我快速旋转了半圈,接着一松手,那人呈抛物线方式,沿着圆的切线方向快速飞了出去,飞进了甘蔗林。

“咔嚓——噗通——”甘蔗林发出沉闷的断裂声。

“咦——”剩下的3个人发出一声低微的意外声音,似乎没有想到对手竟然还会功夫。

我其实也知道,刚才那个被我扔进甘蔗林的不是一般的身手,只是因为一开始不知道我的底细,轻视了我,被我先下手占了个便宜。

这剩下的3个人,一旦重视起来,未必是好对付的。问题是,我只能打,不能跑,因为我身边有个李顺,要是我自己,光靠两条腿就能月兑身,但是,李顺的身子骨吸毒吸的我估计跑个100米就能累垮,虽然他整天给我吹嘘床上功夫如何厉害,这可不是床上,这是地上。

我现在不但要打,而且还得保护好李顺。

剩下的3个人也不单挑了,一起向我围过来,拉开的架势一看就不是普通的身手。

我心里高度紧张,站稳脚跟,摆开防御的姿势,凝神注视着对手。

“上——”一声低沉的断喝,三个人一起向我开始同时出击。

我此时不可能同时对三人发起进攻,只能采取闪避的措施,身形一缩,两腿一弯,往前一蹬脚跟,快速从三人之间地空隙处钻了过去,到了他们身子后面,接着,急速转身,两手伏地撑起,猛地一个扫堂腿,对准中间那个人的小腿狠狠击了过去。

“咔——”一声轻微的声音,这是骨头断裂的声音。

“啊——”一声惨叫,那人倒地,抱着小腿打滚。

我靠,原来他们的身手也不过如此,没我想象地那么神乎。

干掉了两个,我来了信心,开始主动对剩余的2人发起进攻,那二人此时也不敢怠慢,使出全力,凝神和我斗在一起。

月光下,三人打成一团,我不出声,那2人同样也闷不作声,我是担心引来他们的同伙,他们似乎是担心别的事情。

打了半天,不分上下,但我体力渐渐不支,这么斗下去,不是个办法,待会他们要是再来了援兵,我可就真的完了。

得速战速决,不可恋战。我打定主意,决心两败俱伤,又使出了下三滥的招式,在二人并列向我出击的当口,我没有回避,突然抬脚就对着一个人的裆部横刀猛地踢去,同时身体向左侧倒,挥舞右拳,直接重重一拳击在另一个人的裆部,与此同时,我的身上也被他们二人同时击中,我的胸部和月复部各挨了重重的一脚一拳。

“啊——”三人同时发出惨叫,三人同时倒地,那二人捂着裆部,身体弯成了大虾,在地上痛苦地嚎叫,我的胸部和月复部也阵阵剧痛,半天喘不过气来,这二人的手脚出手也很重。

李顺急忙过来,扶起我:“兄弟,你怎么样?没事吧?”

我深呼吸了几口,挣扎着站起来,揉了揉小月复,勉强说:“没事——我们抓紧走——”

我和李顺急忙(色色小说

坏了,我操,还有大队后援人马。我急了,倏地掏出手枪,打开保险,直直地对着他们,往前迈开几步,沉声说道:“朋友,借个道,否则,我的枪不认人”

那帮人动也不动,反而往前走了几步,马刀一起举了起来,寒光闪闪。

我心里有些恐惧了,妈的,一把手枪对付不了这么多人,我今儿个难道要葬身这里了?

眼看他们离我越来越近,我和李顺开始步步后退。

这时,我急眼了,用枪对准中间一个黑衣人,看似好像是小头目的样子,对准他的大腿就开枪了——

“啪——”刺耳的枪声划破寂静的夜空。

“哎哟——啊——”随着一声惨叫,那黑衣人倒地,惨叫不休。

这群人一阵轻微骚动,但是,迅速就有3个人将受伤者抬了出去,剩下的人继续向我们逼来。

我很奇怪,这帮人为什么不用枪,他们身上肯定是有枪的。

正想着,突然身后的李顺“啊——”了一声,我回头一看,糟糕,不知何时,李顺身后站着一个黑衣人,黑洞洞的枪口正顶住李顺的后脑勺。

“把枪放下,不然我打死他——”一个粗闷的声音。

我略一迟疑,那帮人突然猛地围了过来,将我们围了个水泄不通。

“放下枪——”黑衣人又说道。

“易克,放放下枪”李顺颤颤抖抖地说着。

我将手枪扔到地上。

立刻,我和李顺就被那帮人抓住,捆了个结结实实。

“搜——”拿手枪的黑衣人似乎是个头目,命令道。

立刻,就有人来搜我和李顺的口袋!

“回头告诉山上的,如果问起来为什么放枪,就说刚才有个兄弟走火了,没出什么事”黑衣人又对另一个人说。

“嗯是——”

我不知道山上的是什么人,貌似赌场这帮人好像还挺忌惮。

李顺的银行卡被搜出来了,黑衣人用枪口点点李顺的下巴:“密码——”

李顺竟然很顺,说了一串数字,黑衣人点点头,将卡递给身边一个人:“试试——”

那人现场就拿出小机器,开始验证,很快点点头:“对了!”

拿手枪的黑衣人头目把银行卡装进口袋,然后对着李顺说了句:“上次那胖子赚了便宜侥幸跑了,就估计还得换人来,果然是的一直在等你们来,终于来了,敢在我们这里下招,那是找死,二位,今儿个对不起了赃款没收,人进蛇蝎洞”

“哎——你们别这样,我们没使招——”李顺还没说完话,嘴巴就被黑衣人用东西塞住了,我的嘴巴也同样被一块发着周围的烂布塞住。

“你们先回去,我带2个人送他们进洞就可以了!”黑衣头目说。

其他人散去,黑衣人带着两个拿马刀的人押着我和李顺在三岔路口往左走,走了大约半个小时,进了一片黑压压的树林,接着就是上山,踩着脚下松软**的树叶往上爬。

我知道,这周围都是原始森林,白天遮天蔽日,晚上更是黑暗,月光都进不来。

黑衣人打开了手电,在前面照路。

大森林里很静谧,不时传来野兽野禽的叫声,听起来让人胆寒。

我不由想起来当年中国远征军穿越野人山的情景,也是在这片区域,4万人还剩下不到3000。

越往前走,我心里就越恐慌,我操,要进什么蛇蝎洞,这蛇蝎洞是干什么的?是个山洞名字?要把我们压在山洞里当人质?

走了老半天,最后在一座黑洞洞的铁皮房子面前停住,黑衣人带我们进去,屋内一股**发霉的味道。

黑衣人用手电筒照着,一个马仔突然揭开一个铁盖子,露出了一个黑乎乎的洞口。

“二位,这就是蛇蝎洞,洞深10米,洞壁光滑,里面有很多毒蛇蝎子蜈蚣等着你们,等你们进去,不超过几个小时,就会只剩下一堆骨头了明年的今天,就是你们的祭日2009年1月3日”黑衣头目低声说道:“像你们这种不守规矩的大陆**,我已经送进去不下十个了,今儿个是我新年第一笔开洞,也算是开张了好了,二位,再见吧,祝你们进洞愉快!”

说完,那两个人就要将我和李顺往洞里推。

我**的此刻吓得腿肚子都软了,毛骨悚然,早知道还不如刚才一枪崩了我呢,妈的,让这么多毒蛇和蝎子蜈蚣啮咬,那比凌迟还要可怕。

李顺也吓坏了,两腿已经软了,瘫在了地上,我好歹还能站住脚跟。

“推进去——”黑衣头目下命令了。

李顺突然就晕了过去,倒在地上。

“先把这个没晕的送进去,吓晕的这个等醒过来再推进去!我要听听他们在里面唱歌的声音——”黑衣头目残忍而快乐地说。

那两个人开始把我推搡拉扯到洞口,就要把我推进去——

我闭上了眼睛,**的,老子要成毒虫月复中之物,要忍受万蛇啮咬之罪,要客死在异国他乡了!

作者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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