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母把准备带去给木兰的夜宵装进了饭盒,夏槐也整理好了着装,模口袋的时候,发现里面有张纸条,便拿出来看了看,纸条上的字迹早已经被水浸过,完全看不清是什么内容,不过最后一排还能勉强的看到“靖儿”二字,看来是跟忘记的那人有关系,夏槐把纸张颠来覆去的看,试图能看清楚,可是却以失败告终。随手吧纸条丢在了桌上,便不再理会了。
“妈,你看到我手机没?”要出门时,夏槐突然想起,
“不知道是不是你给弄丢了,从你被送进医院时,身上就没发现你的手机!”夏母答道,“明天去买个新的吧!”
“哦~,也只能这样了!”夏槐笑了笑,换上鞋,便出了门。
走到门口时,无意中看到隔壁亮着灯,我怎么会想也没想的就开了隔壁家的门呢?既然不是我家,那会是谁的家呢?
这时,靖儿开了房门走了出来,一抬眼,便看到夏槐正直之看着自己,靖儿心一慌躲开了夏槐的眼神,可是又忍不住回过眼再多看看他,再次转过脸时,夏槐露出了一脸的笑容,冲着自己挥了挥手,像是在打招呼。靖儿尴尬的回应了一下,眉头蹙了起来,难道刚刚的是幻觉不成?他怎么可以笑得那么自然?难道他根本不在乎吗?还是说,为了不让彼此尴尬才会以笑脸示人?没等靖儿想明白,夏槐已经开车离开了这里。
看着远去的夏槐,靖儿不知道是该替他高兴,还是该替自己难过,一方面希望他可以过得很好,一方面又自私的希望他不要过但好,那样的话,不就证明了我对于他来说可有可无吗?一直纠结的内心让靖儿五味陈杂,不知如何形容。
正准备回屋的时候,又看见夏母正意味深长的看着自己,仿佛是有话要说
正在值班的木兰正忙得不可开交,今天新进了很多病患,木兰又因志愿活动一个月没来医院了,所以除了要看完厚厚的病理外,还要跟随护士去查房,问询每个患儿目前的状况。
夏槐一走进医院,那些个小护士又开始惊慌失措犯花痴,夏槐一如既往的享受着这个过程,还真是上天赐予的优等待遇,没理由不好好享受啊!
值班办公室里,木兰也是刚刚巡房回来,夏槐推开门看到木兰累得趴在了桌上,随即放轻了脚步,悄悄来到木兰的身后,看着睡着的木兰,眼前忽然又晃过了一个熟悉的脸庞,也是睡着时的脸庞,不过却没太看清,夏槐晃了晃脑袋,想赶走这恍惚的影子,这时,木兰感觉到了熟悉的味道,睁开了眼,
“学长?”看着学长站在自己背后,木兰瞬间没有了疲倦,眼睛闪着光一样,高兴的脸嘴也合不拢了。
“累了吧?”夏槐冲着木兰温暖的一笑,随即很是自然的帮木兰起了肩膀,这种熟悉的感觉突然在夏槐全身蔓延,我以前有经常给木兰按摩吗?
“有一点,不过也还好!”木兰脸上泛起了红晕,这幸福来得太不真实了,不过真的好开心好开心,想着想着眼眶不自觉的又红了起来。
“我带了我妈做的夜宵,你肯定忙得也没时间吃饭,先趁热吃吧!剩下的,我来帮你做!”夏槐把木兰推到了对面的沙发上,随即把夜宵也拿了出来,自己则坐在了办公桌上,开始帮木兰整理起了病例。
看着这么贴心的学长,木兰感到从过的温暖,不过同时也羡慕以前的靖儿,毕竟这么贴心的男人跟她是从小一起长大,也很感谢她可以放手,不然哪有资格在这里感受这种幸福?学长认真工作起来的样子,真是太让人着迷了。
“怎么?不好吃吗?”看木兰一直看着自己,夏槐反问道,
“没,没有啦!很好吃!”木兰连忙点头,埋下头的那一刻,流下了一滴不易察觉的幸福泪水
拿着自己从现场采集到的证据,亚祁一下陷入到了沉思,如果那个指甲片真的是靖儿姐的话,那么靖儿姐不就是被……想到这里,亚祁很是愤怒和心痛,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就是亲自去证实这个指甲片的主人,可是,万一真是如此,我该当面质问吗?靖儿姐现在又在哪里呢?
“先帮我把这些畜生给我找出来,你以前在警局当过差,找起来相对比较容易,如果受害者真是靖儿姐,我一定活埋了他们!”亚祁对着一旁的秘书吩咐道,秘书听完,点了点头便出去了。留下满脑子纠结的亚祁。
夜已深了,外面传来了刹车的声音,躺在床上的靖儿起床来到了窗户边,外面刮着阵阵的凉风,把院子里的月季被吹落了,在昏黄的路灯下,靖儿能清楚的看到夏槐的脸庞,脑海里浮现了夏母之前说的话,
“靖儿啊,我知道我这样说或许对于你很残忍,不过槐儿他不记得你了,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不过看到他现在比以前快乐,当妈的当然比什么都还要欣慰。如果是因为你们之间发生什么让他痛苦的事情,阿姨请求你,可以离开他吗?”夏母说这番话时眼角夹杂着泪水,
“你放心吧阿姨,我不会再走入他的记忆的!”说实话,靖儿听说夏槐失忆后除了十分的震惊之外,剩下的是无尽的心痛,她无论如何也料不到那一次的拒绝会对夏槐造成这么大的伤害,怪不得之前跟我微笑着打着招呼,原来,对于他而言,我,已经是个陌生人了。如果能杜绝他以后再受到我的伤害,你们离开他便是唯一的选择,而这次的离开,会不会再也无法相遇了?
看着他进了屋,靖儿的心愈发疼痛难忍,蹲体靠在墙上,靖儿再也流不出眼泪了,只觉得眼睛干涩帝痛,还伴随着嗡嗡的耳鸣
连亲自当面说声再见都变成了奢侈,那么就虚伪的祝福你,永远幸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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