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窗户,虽不知一夜凉风吹落了多少,看着院子里被吹得东倒西歪的月季,靖儿心里划过一丝凄凉,看着隔壁邻居情侣嬉笑着打情骂俏,不禁叹息,命运真是个薄情人,不然怎么会如此捉弄我们呢?以前跟他在一起的点点滴滴,也只有我一人还如数家珍,而他不仅完全忘记了,而且已经活在别人的记忆里了。这就是所谓的最熟悉的陌生人吧?
靖儿拉上了窗帘,躲开了夏槐突然看过来的眼神,不知道是不是昨晚没睡好,耳朵里又开始耳鸣起来。靖儿蹲体,双手抱住膝盖,偶尔从外面传来的嬉笑声让靖儿又是嫉妒又是心痛,索性戴上了耳机。在这种情况下,我安靖儿要如何做到漠视一切?这对我来说太过残忍了,那种窒息的快要死掉的感觉一次又一次的入侵,快要撑不下去了
“时间不早了,赶紧走吧!”帮忙晾完了衣服,夏槐随手把外套披在了木兰的身上,这会儿该一起去上班了。
“你知道吗?有你在身边,我真的好幸福!”木兰一脸幸福的笑容,拉着学长的手真的觉得好温暖,
“呵呵~我也是!”夏槐迎过来抱住了木兰,也是一脸爽朗的笑容。♀无意中,又看了一眼隔壁,那种熟悉的感觉又袭来,总觉得对面紧闭着的窗户里面,有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对了,木兰,隔壁住的人我们认识吗?”
“嗯?”木兰被问地一愣一愣的,因为不知道学长有选择性失忆症,“对面不是”还没等木兰说出口,楚楚一把捂住了木兰的嘴,
“隔壁姐姐是刚搬来的,所以还不怎么熟!”楚楚急忙补了一句,用眼神示意木兰不要戳穿,木兰会意的闭上了嘴,可是心里一百个不明白,还在想着为什么,就被楚楚拉到了一边,
“什么?”听到楚楚靠在耳边说的话,木兰很是震惊,随即又觉得心里一凉,原来学长之所以突然对我这么体贴,原来是把曾经最爱的女人忘记了,想到这里,木兰心里也是五味陈杂,不知是庆幸还是悲哀。
“楚楚跟你说什么?这么神秘?”夏槐好奇地问道,可是一想起昨晚看到的女人,感觉上好像不是第一次见面啊?可是却又想不起是谁,照我这种记性,不可能会忘记谁谁谁,除非那位就是……
“没,没有啊!我们赶紧走吧!快迟到了!”木兰尴尬的笑了笑,拉着夏槐的手走在了前面。
在车上的时候,夏槐的眼睛还是不自觉盯着那扇窗户看,深邃且有点迷茫的眼神让坐在一旁的木兰感觉到一丝不安。虽然忘记靖儿了,可是潜意识里还是会被以前影响吧?突然害怕失去学长的木兰紧张得坐立不安起来。
“学长,该出发了哦!”被木兰叫过神的夏槐这才启动了车子。
如果真的是她,那我要去重新认识吗?不是说是因为她才失忆的?那份记忆我该不该去找回呢?如果找回的是痛苦和绝望,我是否还能承受得了呢?一大堆纠结在夏槐脑海里盘旋。
夏槐没走多久,亚祁的车随即出现在了靖儿家门口,听说靖儿姐已经回了家,这次来便是要确认那件事。
见亚祁突然到访,靖儿显露出了慌张的表情,毕竟那天被亚祁看到狼狈不堪的模样,亚祁看着靖儿突然这个表情,心里也为之一振,随即看向了靖儿的右手,果然,那个贴着创口贴的无名指应该就是断裂指甲的手指吧,这个证实让亚祁突然胸口阵阵隐隐作痛。
“你,你怎么来了?”靖儿端了杯开水递给亚祁,眼神也在躲闪,不敢直面亚祁。
“哦~来看看姐呗!都有些日子没见到了!”亚祁转变了态度,看着靖儿姐那心虚的表情,我又怎么能当面质问呢?亚祁表面上和颜悦色,可是心里却是咬牙切齿,握在手里的杯子都快被捏碎了,这口气,我洛亚祁一定要为靖儿姐出。
“哦,是有些日子没见了!”见亚祁没问那件事,靖儿稍微放了点心,可是目前复杂的情绪实在没办法见客,靖儿坐在一边便陷入了沉默。
“嗯,靖儿姐,看你样子挺累的,昨晚没休息好吧?”亚祁察觉到了靖儿的不自在,继续说道,“我和楚楚还有约,靖儿姐休息吧!我下次再来看你!”没等靖儿回应,亚祁便起身离开了。
出门的亚祁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看着跟母亲如此相似的脸写满了的悲伤,就像是一刀刀刻在自己的心上。靖儿姐那么善良,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对她呢?亚祁的眼里闪烁者点点的泪光,明明知道却又说不出口的安慰,靖儿姐到底有多痛苦可想而知。
漫妮出门买东西也在回家的路上了,想说今天可以亲自下厨给靖儿做些好吃的。这时,前面突然闹哄哄的引起了漫妮的注意。走近一看,原来是几个大男人围着一个妇女,听说话内容,好像是在向这个女抵债,妇女好像拿不出钱的样子,一直在被几个大男人来回推搡,
“你们太过分了吧!这么多人欺负一个女人!”漫妮是最看不得这种场面的,直接冲到了几个男人跟前吼道,
“哟!这是哪儿来的妞?挺标志的嘛!”其中一男一脸轻浮的说道,对漫妮有点动手动脚,
“关你什么事啊?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不然拿你来抵也不错!”另一个男人说完就用手抓住漫妮的下巴调戏道,
“在我好好说话的时候最好把你的咸猪手拿开!”漫妮恶狠狠的瞪着眼前的男人,
“哟!你想怎么样啊?”流氓们开始起哄,满脸的不屑,一个小虾米能倒腾起多大的波浪?
漫妮放下手里的袋子,眼神突然变得犀利了起来,手迅速抓住了男人的手,然后快速转身,一个标准的摔跤姿势,把一个大男人整个摔翻在地,随着一声惨叫,便惊呆了其他的小伙伴们,这娘们儿,会功夫?没等他们闪开,漫妮的身影便在其间穿梭,不一会儿,就悉数全在地上滚来滚去的喊疼。
“忘了告诉你们,老娘在大学副修跆拳道!”漫妮拍了拍手,捡起放在地上的东西,像是出了口恶气般扬长而去,这时突然想到了靖儿,如果那个时候我在她身边,或许就可以避免了吧?想到这里,又是一阵鼻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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