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辆车的车灯同时打开,将场地照耀的一片光明,空厂房内好像一座格斗的擂台,只是多了些血腥,少了些香艳。
两名猛虎队员踢来的两条腿速度很快,隐有劲风的响声,似乎很强的模样,不过林天却轻轻的摇了摇头,身体忽然间动了,好像潜伏了很久的黑豹,突然发现了猎物一般,发出了致命的攻击。
并没有众人想像中的挡臂踢腿分击,而是身体猛的向右边踢向自己腿部的汉子撞了过去。在让过左侧那条将要踢过头部的那一腿时,右脚极快速颠出,厚实夹着钢板的靴底从后面直追上那条踢过的腿,重踏在那条腿部的膝盖处,咔嚓一声脆响,那条被踢中的腿已弯成一条近乎于一百二十度的弧度。
而林天却没有丝毫的停顿,身形向前逼近右侧那汉子的身前,右手紧握成拳,在近身的一刹那,已重重的击在那张惊讶之余,来不及躲闪的脸上。
林天碟拳有多硬,在场的各位也只是听过孟波的解释,可以将人直接打出胃出血,不过这种力量在场有几位却有些不信,眼见为实,不免盯的更仔细了些。
一声拉的极长的骨裂之响随着林天的拳头砸在那汉子的面门上顿时传遍场间,只是时间显得久了些,也不知道是不是那些骨头因为碎裂了之后再次被震碎的原故。
等林天收拳回扑身后那一脚踢空的汉子时,再看那被击中面门的汉子,整张脸已经轻微的凹陷了下去,原来高耸的鼻子更好像是被按进了脸庞之内一般。
拳击大脑产生的震荡使得那汉子已失去了反应的能力,双腿僵硬的绷直,并没有后退,而是直挺挺的向后倒去,甚至连口血都没有喷出,一双眼球似乎被变形的脸庞那的压力挤出来的一般,生生的凸出脸庞,显得极为狰狞恐怖。
似乎对那正向后倒地的同伴脸部的惨状有些震惊,另一名汉子猛的眨了眨眼,倒吸了一口冷气,右腿刚才已踢断,恐惧的心里促使着他依靠着那条左腿用力的向后跳去,希望能躲过这一劫。可惜的是林天的速度太快,眨眼间人已冲到了近前,右腿一记飞踹毫不意外的踹在了那条还能站立的左腿关节处。
‘咔嚓……’
极为轻脆的骨断之响再次传出众人耳中,那汉子早没了初时的凶狠模样,惊恐的脸庞上瞬间露出扭曲的神色,厚厚的嘴唇大张正准备嚎叫着,一只厚实的军靴已重重的踩在了其面门上,将那声惨叫生生颠咽了回去。
一腿踹断了那汉子膝关节,脚力,就力一脚轻点在那汉子的胸口处,林天的身形已腾空而起,另一只脚仿佛踩西瓜一般重重的踩在那汉子的面门上。
就着身形下落的力量,那汉子已被生生的踩倒在地,如捻灭一个烟头一般,林天脸上似有嘲笑的望着对面的黑瘦汉子,自带钢板的鞋底用力的捻过脚下那张脆弱的脸。
虽没有太刺耳的骨裂声,不过那‘哧扭哧扭’的令人牙酸的声音却使得场中诸人不由心底发寒,脸上同时露出惧意来。
同样没有费多少气力便解决了两名挑战者,林天极随意的走回原来所站的位置,仿佛站军姿一般,笔直的站立着。
再看地面上那张刚刚踩过的脸,虽没有深陷,却与刚才那张被一拳击中的脸好不到哪去,五官被硬挤在一处,想活是难了。
连杀三人,黑瘦汉子的脸色已阴沉似水,比之前的孟波更加难看,右臂高举,大声的叽哇喊着,同时四周的持枪汉子举起了枪,对准了林天,似乎准备射杀了他。
灯光似乎变得刺眼,林天缓缓的闭上了双眼,他知道这一刻已经完了,刚才的打斗虽然打的过瘾,可也只是死前最后的放纵,并没有挽救此时死亡的结局。
爷爷,我来陪你了!
师傅,小师妹永别了!
那些远在别处的战友啊,有来生我们再聚吧!
还有那位一夜留吻的情人,对不起了!
夜深了,一切也将结束了……
“都让开!”
一声断喝突然在人群中传出,本以为应该先听到的是枪声的林天忍不住停下了那些回味的思念,睁开了绝然的双眸,看向对面的灯光处。
灯影中,一道人影已快速的冲到了近前,斜斜的站着,黑色紧身的背心,将身上结实如同图片般完美的肌肉表现的淋漓尽致。一颗凝目注视的狼头纹刺在其左臂上,没有露出獠牙,但那双眼神却是极为阴冷,比露出獠牙显得更为令人心寒。
最耐人寻味的是,脸庞上遮了一块黑巾,却是遮住了鼻下的位置,仍是露出了大半张脸,应该是起不到遮掩面目的作用,倒好像是为了挡住说话的嘴。额头处一道极明显的刀疤,多了几分戾气,一双细眼,眯的极长,似有寻味的看向林天。
“蹬云梯用到踩人果然有创意,让我试试,看你的拳有多硬!”说话间,黑巾人的拳已打了出来,平而直伸,慢而中正,标准的长拳起手式。
拳不挂风,速度不快,林天有些楞了,身形快速的后撤了一步,看向对面的黑巾上,脸上露出了一丝疑惑的表情。
长拳,武术中最基础的拳法,华夏国内的武校多有教习,也只是提醒了林天,这个人一定练过华夏国的武术,但是那一招蹬云梯的称呼却不是学习华夏武术便有机会学到的,而是武当山上一位隐世道人的绝技。
当年林天的父亲林润泽,年少顽闹,一心习武,受爷爷的关系入武当做了几年的道童,在山上学艺时巧遇了那名道人,深得喜爱之下,被授下了这套绝技。
而林天在很小的时候,由父亲传授,学了这套绝技,目的本是为了提高速度。不过在习武多年,林天自行推衍,将绝技联系实用的散打格斗,才形成了今天这种踩踏踢人的动作。但身法动作却没有太多的出入,只是着力点有些变化,熟悉的人仍能在其中看出些玄妙来。
现如今这一套老的功法早已孤传,知道的人少之又少,就算知道,也没几个人见过,但此时被人一眼识破了,那么这人不一定与父亲相知,但最起码也是到过武当山上学过艺,也算是武当的门人了。
“小心了,这一拳可不会慢了!”黑巾男子见林天退后,脸上闪过一抹识相的神色,长拳点到中途已停了下来,左臂忽然从后袭来,一记海底捞月式,从林天的月复下打出,直击林天的下额处。
这一招式,倒是没什么稀奇,林天身形一晃已避了开来,右手向前急探,拍向那一拳的腕处,在手指接触到那手腕的一刹间,五指瞬间收拢,狠狠的掐了下去。
多年的功底,林天自然清楚,如果捏的实了,面前的黑巾男子必然左手被制,甚至被掐断了经脉也有可能。
但此时疑惑重重,这男子先是在枪口下冲了过来,解除了林天被乱枪打死的危机,后又道出蹬云梯的绝技,显然不是那种有意过来好勇斗狠,反尔令林天心生一种相近的感觉,他是来救人的。
指尖微微用力,却实,只是试探性的动作已使得面前的黑巾人脸色一惊,急忙翻转手腕逃出了五指的抓力,玩味的一笑过后,右腿已高高的撩起,斜踢向林天的头部。
速度很快,呼呼挂风,可是林天在闪身回避,用手臂试探性掸挡时,却发现那条腿的力量并没有看动作上显现那么强劲,心中已落下了些底,明白了,面前的黑巾人定然是一名部队的内线,要不然谁会在这个时候铤而走险做出这种的危险的容易泄漏身份的事。
想到这时,林天那本是死寂的心再度变得活跃,冰冷的血渐而变得,动作迎合上也尽量的配合打斗的精彩,可实际上却是在等待着那随时可能出现的机会。
拳来腿往,花梢的动作,疾速的身法,看起来令人眼花缭乱,四周的枪已落下,场边群匪的脸庞已露出了欣赏的表情,注目观望。
特别是一旁作为买家的黑瘦男子和带眼镜的阴柔男子靠到了孟波的身边,轻声问道:“狼首出手可不容易啊,你出了多少钱?”
“这钱还用我出,老爷子怕我出事,特意花重金托关系请他来保护我的!”孟波的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低声说道:“这次被抓,老爷子也看出我的份量了,分到的东西也更多了,有什么需要,只管提,保管满意!”
“恭喜孟兄了,回头到我那好好玩玩,我们再详细谈谈,我还真有几样想要的货!”阴柔的男子笑的更欢,眼中满是笑意,但仍有些疑惑的问道:“狼首怎么还带着一块黑巾,还只挡着嘴,最近牙痛了?”
“呵呵,这事你还真猜对了,来的时候就一直带的,说是怕风吹了牙根,入了风邪,真不知道这个怪人怎么想的,有药不吃,还挡着嘴。”孟波不屑的说了一句,不过声音很小,显然对这位狼首极为顾虑。
“回头你送他几个美妞,好好去去火就好了,要是能把他留在身边,估计别人再想动你的时候就得提前准备好棺材了,哈哈!”黑瘦男子的眼中透出一丝婬笑,望向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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