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声震响整个大厅,宇文泽麒微沉着脸色,目扫从霍福兮嘴里喷洒酒水的地方,一桌子的糕果,大半已不能食用
“白虎……”霍福兮好不容易忍住不笑,但一看到他的模样,实在鳖不住再次笑出声来。
闻言,众人抬头往白虎望去:只见,原来精致无比的俊颜,被打回原形,顶着虎脸,大手仍然举着筷子,夹起糕点,往嘴里塞去,蓦地,筷子掉落,人手变回虎爪。之前,对他产生爱慕之情的婢女们,此刻,那颗心,正一点一点的瓦解。近
幸好他身上的毛多,看不到涨红的双颊,如今,虎头虎爪人身的他,不意思的伸出虎爪,挠挠头:“本座忘了饮酒之后,会现出原形!”他现在这个模样,简直就是人间的大妖/孽,丢脸丢到神兽族里。
宇文泽麒看到他尴尬的模样,鳖住笑意,轻咳一声:“来人,把这桌果点换掉,继续弹奏!”
还要继续弹琴?霍福兮脸上闪过痛苦之色,饶了她吧!她实在不明白,那古琴声有何好听的。
他看到她深深皱起眉头,暗忖,之前,她似乎是在打嗑睡,传闻不是说孔心宁喜欢吟诗抚琴吗?
“心宁,你的模样,似乎不想听曲?”他狭长眸子,锁紧她的面容。
“是…”霍福兮突然想起业儿的话,立刻改口:“不是!”
“那到底是,还是不是?”明明就是不喜欢,还要否认,可见她在隐藏什么。贝
孔焰低声一笑,为她解围:“相对于听琴,心宁比较喜欢吟诗!”迷人的深邃眸子,向她眨眨双眼,在天术时代,会吟两三首诗绝对不成问题。只是,他没想到的是,她别说吟两首诗,光是一首诗都成问题。
吟诗?霍福兮听到这两个字眼,头皮发麻,只差没跳起身来,她哪会吟诗!孔焰怎么在这个节骨眼上,给她一刀,这不是害她吗?
“哦~~”宇文泽麒面带饶有兴趣神情:“心宁可否为为夫吟上一首!”
白虎放声一笑:“对啊,本座也相当期待呢!”别说他不帮她,谁让她刚刚敢取笑他。
“一首…”她美艳的面蛋上带一丝难色,脚尖却不动声色狠狠踩向白虎的脚指上。
“怎么,为夫小小的要求,让心宁感到如此为难吗?”宇文泽麒挑起她的手,轻声问道。
霍福兮故作轻叹:“我怕念得深,夫君听不懂!”看他的模样,是要她吟出诗来,才肯罢休。
孔焰的心头,不知为何,闪过不快,黑眸微沉,大手故意扫倒婢女刚端上来的果盘。
听到果盘摔落的声音,宇文泽麒松开她的手,转过身:“大舅子,怎么了?”他的脸色似乎有丝难看。
孔焰当即垂下眼帘,遮住眸里情绪,把果子一个一个检起来,放回果盘里,唇角,微微一扯:“不小心碰倒,罢了!”她喊他夫君,真的把宇文泽麒当成自己的夫君?她难道忘记,那是他妹妹的丈夫,并不是她的。
宇文泽麒挑挑眉心,转回头,唇角拉开,继续说道:“只要是心宁念出来的,为夫定听得懂!”
听到这话,霍福兮真想把刚才吃进肚里的东西,全吐出来。
“本座很久未听过别人吟诗作词,如今真的很想听听!”白虎忍痛,微微咬牙说道,不动声色踢开她的脚,嘴角扯出大大的笑容。
孔焰轻抚手上的珠练,不知为何,他有种想快点离开这里的想法,他们一个念着为夫,一个喊着夫君,感觉很刺耳。
霍福兮轻抿红唇,脑海里闪过以前兄弟们出海时,常常念到的诗,再三犹豫之下,勉为其难说道:“好吧!”
她拿一粒起葡萄放入嘴里:“这是我自己做的诗,要是有不好的地方,请指教!”想在天术时代,应该没有这诗存在,只能谎称是她所做。
宇文泽麒做了一请的手式,白虎与孔焰望着她,同时想着她,真能吟得出来?
她故作思索一翻,片刻,红唇微微张启:“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身旁的宇文泽麒思索句子里的含义,在‘乡’字后停住,他不禁赞道:“好诗!”还以为她会随便用首诗来敷衍他。
白虎与孔焰也很讶异,她能做出这么好的诗。
闻言,她愣愣的望着他,喃喃说道:“好诗吗?可是这诗的意思是,一名男子看到床前有位叫明月姑娘已月兑光,她的皮肤白女敕得就像地上的白霜。抬起头望着这位光光的姑娘明月,低下头不禁地想起夫人远在故乡!”这是贼团里一个兄弟如此跟她解释的。
她这是吟诗?宇文泽麒神情瞬间呆愣,果然是‘婬’诗!
白虎与孔焰两人,同时涨红脸,再也鳖不住‘卟哧’放声一笑。
大厅的婢女们,纷纷转过头,疑惑他们在笑什么。
霍福兮美目露出疑惑,望着他们:“不是说好诗吗?”那他们在笑什么?
白虎因喝酒再加上不停抽笑的原故,整个身子现回原形,实在笑得不行,抬手重重往桌上拍了几掌:“女人,你的诗太好笑!”它的爪尖内,飞出几道白光。
就在她一头雾汗时,蓦地,桌台瞬间碎成几块。
孔焰倏地收住笑声,与宇文泽麒面面相觑,额头同时滑过黑线。
不一会,地上的酒水,在颤动,紧接而来,屋子摇晃不停。
霍福兮尚未明白怎么一回事,只听他们三人低咒一声,拖起她就往屋外跑,不会吧,这里也有地震?
屋里的婢女们,纷纷恐慌跟着逃离出来,不一会,‘哗’的巨响,整栋屋子,倒榻而下,溅起地上积雪。
灰尘滚滚,大院四周瞬间涌出一大批人马,众人目瞪口呆,一大间殿厅,瞬间化为乌有。
一道带着歉意的声音,低低响起:“本座忘记跟你们说,本座饮酒之后,会无法克制自己的灵力!”
众人望着它,这话是不是说得太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