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昨晚把我的唇都咬出血了。”安阗带着一脸的委屈说。
我狠狠地白了他一眼,这家伙真是厚颜无耻!不理他了!
戴上耳机,我蜷缩在座位中听着MP4中的音乐,在那柔美的音乐声中,我的思绪飘回了三年前的那个晚上,罗生和我也曾经在专卖店中有过类似前面的对答,那是一种让人情迷的心动,时间也许真的能够改变一切,爱变成了一种心痛,尽管罗生还活着,但我和他似乎已再也无法回到从前——
半夜醒来,感觉到身上暖暖的,身子微微动了动,一件衣服滑落下来,竟然是安阗的一件外衣。目光忍不住朝对座扫去,却见他拿着他的手机不知道在看着什么,神情少有的凝重。
我换了个坐姿,敲了下有些酸痛的后背。
安阗抬起头,轻轻地问:
“我还有一张软卧车票没用,要不要去卧铺睡一觉?你这样睡很累的。”
我摇了摇头,瞥到在他身旁的空座上放着我的小说,难道他在看?
他注意到我的目光,笑了笑,把书递给我。
“太无聊了。”
“无聊你还跟来?”
“跟你一点也不无聊,我是说这书。”他瞟了眼我身旁鼾声如雷的大叔,压低了声音说:“你最好别看这类书籍,假若你做了我的王后,我可不想你成天胆战心惊地怕被我抛弃。”
“谁要是做了你的王后,肯定和安妮博林一个下场。”我没好气地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如果你担心的是这一点,我想我会有方法解决。想想吧,心舫,我掌握着夜邪的最高统治权,起码我想娶什么人为妻用不着由议会来通过。”
我很清楚他在暗示着什么,心中一阵刺痛,沉默着没有说话。
他却开心得很,连连问我“饿不饿”、“想不想吃什么东西”,见我不理他,按了几下手机,随后把手机推到了我面前,说:
“不知道你认不认得这个人?”
我低头瞟了眼屏幕,目光不由得凝滞住了。画面中是一个身着玫红色上衣、梳着马尾辫的靓丽少女。她的一只手扶着墙,抬着头,不知道在打量着什么。当镜头慢慢移近,少女的脸庞逐渐清晰,却见她那双明丽的大眼睛中满含着惊惶和恐惧。
“宝曼!”我失声叫道。
我身旁熟睡着的大叔发出了一声闷响,安阗迅速地拿回了手机。被惊醒的大叔咂巴咂巴嘴巴,眯缝着眼睛瞅了瞅我和安阗。
“大叔,要不要喝水?”安阗的声音低低的、沉沉的,手捧着水杯,却丝毫没有要送过去的意思。
我发现身旁大叔的目光迅速混沌,呆滞地注视着安阗那双深若潭水的眼眸,几秒钟后大叔的头向一边倒去,又呼呼地大睡起来。
“你……对宝曼做了些什么?”
“我原本并不想要挟人,但你实在过于固执。”他把水杯放回原处,“我会以怎样的规格招待宝曼,这就要看你对我意志的服从程度了。”
也难怪在车站时打不通宝曼的电话,原来她竟然已落到安阗手上。
“你……无耻!”我忿忿地说。
“你已骂过我暴力残忍,再多加一条罪名也无妨。”他满不在乎地说。“先说说明天的行程吧。上午在北京到站后,我会安排你去一家酒店休息。下午,我要你陪我在城中游玩,晚上……会让你做些什么,我暂时还不能告诉你。”
“你……别妄想我会听你!”我重重地喘了口气。
“如果你想试试被催眠的滋味……”他含着笑,伸出手指轻轻地滑过我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