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我总算尝到了“勇敢”面对的后果——我不得不放弃住在朋友家的设想,被安阗拉进了一家五星级酒店。好在我能睡,而且前一晚在车上确实也没睡好,他既然让我休息,我干脆洗浴过后就躺在了松软的床上。
不知睡了多久,迷迷糊糊中感觉到有人自我身旁贴近我,一只手痒痒地拂过我的颈。我翻了个身,把脸埋进了枕头。但他似乎并不放弃,自我身后抱住了我,唇温柔地在我的颈背上滑动。
好烦!我转过脸,睡眼惺忪地朝抱着我的人瞧去,却未等看清楚什么,唇已经被堵上。
是安阗哦!该死,越来越过分了,竟然在我睡觉时骚扰我!想再被我咬上一口吗?
兴许他也料到我在想些什么,尽管他手指插入我的长发,固定住了我的头,却吻得小心翼翼。他的舌轻柔地滑入我的唇中,但在我想到反抗之前已快速地撤退。
“该起床了。”他的唇移到我的耳边,手指卷着我的发丝,“都快下午两点半了,我昨晚怎么跟你说的?”
“你真是烦!”我白了他一眼,抱住身边的一个枕头,闭住了眼睛。
“你要是不愿意起来,那我陪你一起睡吧。”他的手放在我的胸前,轻轻地蠕动着,好像在解我的睡衣衣扣。
我打了个激灵,睡意消除了大半,慌忙抓住他的手。
“你做什么?”我睁开眼睛,气恼地叫道。
“陪你睡觉啊。”他又是一脸的无辜。
“你……真是过分。”
我坐起来,发现他早已是一身外出的装束,笑嘻嘻地趴在床边盯着我。
“你的衣服我已经让欧利名准备好了,挂在衣橱里。给你十分钟时间,我在门外等你。”他说完站起来,走出了卧室——
事实上我花了十五分钟才收拾打扮完毕。
接下来的时间也就只能逛逛北海、逛逛鼓楼,我犹如生日那晚,又似一个玩偶般被安阗牵来拉去。他的帅气,常常引来女孩子们色眯眯的眼光,抛给我的当然是一个白眼。唉,现在可真是个*当道的时代,而这家伙竟然也乐在其中,优雅地帮人家女生们拍合照,就算她们要拉他一起合影也来者不拒。
当各自挥手再见后,他走到我的身边,小声地在我耳边说:
“心舫,可有一点吃醋?”
“吃醋?我巴不得你忘了我!”我没好气地说。
“我知道你对我的感觉。”
“如果我说我恨你,你是不是会感觉好一些?”
他轻笑了一声,注视着我的眼睛,说:
“让我来分析一下你对我的感觉——因为你和罗生曾经生离死别的感情,让你矛盾于对我的爱中,你自责自己的心动,由此转变成对我的恨意。你恨我让你的感情有了变化,恨我揭示的真相让你无法沉溺于那种永远没有结果的感情中。”
“不……不是这样!”
“你离开罗生就是最好的答案。心舫,不要对我说只是因为我在你身上烙上了血瞳才让你不得不离开他,那只是其中一小部分原因,最重要的是罗生的优柔寡断,使你对你们的感情已不再自信。”
“我……离开他只是想好好地一个人静静,我很累,只想做一个普普通通的地球人。”我叹息着说。
“这是一个很牵强的理由。心舫,有时我在想,如果没有往昔,我和罗生你不知道会选择谁?”他深深地凝视着我,“你用不着回答,答案我心里早已经有了。”
我微微咬了咬唇,不知道他心中的答案是什么?但我心中的答案呢?
他拉起我的手,笑着说:
“别想了,心舫。现在让我和你继续做一个普普通通的地球人。你看,你那么能睡,害得我才转了一两个地方天就黑了。走,我们去吃风味小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