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损坏了可是要罚的,罚你……”他坏坏地一笑,“晚上在我要你时不准睡着。”
我只觉得双颊发热,赌气地正欲背过身去,他翻身把我压住,*相裎的躯体紧密地贴在一起。感觉到他的体热,感觉到他呼吸的急促,我慌乱地伸手想推开他,却听到身畔一声轻脆的撕裂声,转过头去,发现那古老的卷轴在我的手臂下可怕地裂成了数片。
我震呆地注视着碎裂的卷轴,一时间脑中一片空白。
“心舫,别怕,没事没事。”
安阗的声音似乎异常遥远,直到他的唇压在我的额头,温柔地亲吻着,我才从恍惚中回醒,想到这卷轴也许是夜邪最重要的古代文物,竟然被我这样无意中损毁,要是我是一个小侍女,恐怕不知道要受到怎样的责罚,而现在得到的只是体贴的安慰。
“没事,可以修复。”他把碎片收拢,随手扔在一边,“上万年的东西,本来就容易毁坏。只不过……罚还是要罚的……你知道我想要什么的……”
我轻嗅着他因为所散发出来的异星男子所特有的好闻气息,羞涩地在他身下摩挲着想逃离,却没想到更加*起了他的。他牢牢地控制住了我的身体,唇细细地吮舌忝着我的耳垂。
“想要你了,心舫,不想再拖到晚上……”他低低地耳语着。
感觉到他的急切,我相信此刻我的脸上一定是一片潮红,昨晚的激情在脑海中还未曾完全消退,清晨刚醒转不久竟然又被他拽入了下一场疯狂……
天,这个男人,想想我以后将会有怎样的生活!
闭上眼睛,我把火烫的脸颊贴在他的肩头,手指怯怯地在他的背脊滑动,最后轻柔地落在颈背处扭曲虬结的疤痕上,他的身子似乎颤了颤,喉咙处发出了一声低沉的闷哼声。
“安……”我睁开眼睛,在这一刹那我注意到他深锁着雾气的眼底飞过的一抹痛楚。
“爱你……”我柔声道,捧住他的脸,第一次主动地送上了我的吻。
终于,我又淹没在他汹涌喷发的中,再一次和他紧密地结合在一起……——
躺在洒入了不少香料、药水的浴池中接受了水流的全身按摩后,我原本因为过度而疲累酸痛的身体已恢复了不少。当侍女欲引我去一个透明的内壁萦绕着白色烟气的椭圆形罩子中休憩片刻时,我断然拒绝。
洗浴后我换上一身白色长裙,也许安阗吩咐过更衣侍女,和昨晚相比,裙子虽然式样相仿,但透明度减了不少,而数层轻纱制成的裙裾在行走中更多了一份飘飘的灵动。胸部紧束的仍旧是细长的点缀有钻石的银色带子,除此之外我只戴了那条镶嵌有蛋白色宝石的项链。
颈部、胸口、肩上安阗留下的吻痕清晰可见,好在夜邪侍女并不懂这是什么,而且职业操守极佳,决不会问一些不相干的事,这倒免除了我些许尴尬。
看似没有任何通道的寝宫,其实窗和门都是隐藏着的。待侍女退下后,朝北的白色墙幕已全部移去,露出精致绝伦的水晶长窗,紧挨窗边的玉石台阶上铺着松软的纯白色地毯,上面摆着绣有银色花纹的坐垫、装饰着各种珠串形流苏的靠枕。
坐在窗边,欣赏着南美丛林中绚丽的景色。从空中俯瞰,银色的瀑布、蜿蜒曲折的河流、层层叠叠郁郁葱葱的高大树木,整个山谷仿如一幅绝美的风景油画。
午后的阳光暖暖地透过落地长窗洒在我的身上,从远处传来女人缥缈动听的歌声,我抱着一个靠枕侧耳聆听,目光扫过寝宫内典雅华美的陈设,无意中瞟到在靠近软榻的水晶雕屏上似乎挂着一幅画,先前沉溺于安阗的中竟然没有注意到。是他的作品吗?难道在绘画上他和罗生也有着相同的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