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爵夫人略略提起我的裙裾。
“你看看,脚踝都已红肿,这么光滑细致的肌肤怎么受得了脚镣的磨擦?”
“艾瑞姨妈,这是我的私事。李欧——”啻风把他的小侍从唤入,“带费茹侯爵夫人去她楼下的套房。抱歉,夫人,请原谅我不能陪伴您。心识,跟我来书房。”
我哀伤地注视着侯爵夫人,她那双晶亮的眼睛似有深意般眨了眨,随后转过身去。
啻风见我又站着不动,只得拉住我的手,把我拖进书房。
门在我身后关住,他松开手,就站在我的身前,目光扫过我脖子上的金盏花项链,说:
“我不喜欢我的侍妾、我的女奴接受外人的礼物,你刚来可能不知道我有这个禁忌,这一次我可以饶恕,但你必须把这条项链摘下。”
“不——”我摇摇头,手掌紧紧地按在项链上。
他瞪着我,眼中似有怒意,一只手抓住我的手腕,另一只手狠狠地扯下我脖子上的项链,冷酷地说:
“如果有下一次,我会让人把你拖到塔楼上接受鞭刑。”
眼睁睁地看着安阗在佛罗伦萨送我的金盏花项链被丢入废物通道,泪水第一次当着这个男人的面流了下来。曾经的我,哪怕被他虐得奄奄一息都未曾流过一滴眼泪。
“心舫……”注意到我的眼泪,眼前这个凶暴的男人竟然有点手足无措。“我……并不是不想让你戴首饰……”
他走进书房内室,不多久取来一条制作极为精细华美、镶嵌着大颗名贵深蓝色宝石的项链,小心地戴在我的脖子上。我想拒绝,但想到他以为我流泪,只是因为女人爱美的天性被他剥夺,要是抗拒得过火,他要是怀疑到什么那可糟了,毕竟他戴在我脖子上的项链无论是价值、精美度都远远超过安阗送我的那条。
捋起我的长发,搭上链扣,他的手指触在我的颈上,轻轻地慢慢地移动,微凉的指尖带给我一种如针刺般的悸动。刚想侧身躲避,他自我身后贴近我,另一只手环住我的腰,把我压在他的胸前。
垂下头,他的唇贴在我的耳垂,想到他接下来或许又会咬住我的脖子,我浑身冰冷,身上每一根神经都绷得紧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