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我的头发和他母亲的、妹妹的放在一起,盖住小银盒的盒盖,唇轻轻吻了下盒盖上的蓝色宝石,说:
“心舫,希望明天你能给我肯定的答复,不想你被怨咒缠绕,不想你的结局会像我母亲、妹妹那样凄惨……”
他那惯常锐利阴狠的双眼,此时带着一种少有的温情,这一刻他那削瘦而棱角分明的脸在我眼中变得柔和,这也不过是个孤独的男人,就像曾经的安阗,只不过他自小生活在勾心斗角的贵族家庭,而至于用暴戾来隐藏内心渴望关爱的那一份柔软。
“啻风,可是……”
他按住我的唇。
“除非是赞同我的回答,其余的我都不想听到。如果你想逃跑,我告诉你,我会像猎捕野兽那样猎捕你,到时候我将不能保证不会对你的身体造成伤害。”
“大人,鬼狼兽!”
啻风听到侍从的叫喊,一跃而起,但是在离开雪橇时并不忘了把我的面纱给拉下来,照原样遮住我的面容。
跳上长角驼兽,一行人在啻风的指挥下闪电般地向前冲去,雪橇也在武士的驾驶下紧紧相随。
用特制的望远镜向前方观察,在奔驰的长角驼兽前方百米开外,有一个银色的影子一晃而过,看不真切。我连忙按照以前鹇织教我的方法,拉近镜头,慢速回放刚才的镜头,果然是一只瘦骨嶙峋、如影似幻的鬼狼兽,就算我放慢镜头,在那一截截仿若画片的背景前,鬼狼兽依旧时影时现,犹如出没不定的幽灵,怪不得有“鬼狼”之称。
在奎北对普通人来说鬼狼兽是属于极不容易捕猎的野兽,但啻风他们有仪器定位,只要鬼狼兽一旦进入定位仪器的视野,就再也不容易摆月兑,驾驭长角驼兽追赶只是为了消耗野兽的体能,在它疲惫不堪的时候,给予致命的一击。
在追逐中,渐渐靠近雪原边界的森林。
眼看着鬼狼兽就要蹿入林子,啻风坐在长角驼兽上的身体向前跃起,一道剑光从他的手中飞出,短剑笔直地插入鬼狼兽的后背。
鬼狼兽毛发刚硬地竖起,嗥地一声怪叫,随即倒在地上毙命。
啻风落在雪地上,大步向前方流出一滩鲜血的鬼狼兽尸体走去。
抽出短剑,他冷冷地瞪着前方的树林,大声地说:
“谁?”
听声音极为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