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敏还是一如既往地忙碌着。从原料药进货,生产,再到成品药的推广销售,哪个环节都得亲力亲为。新公司,各个岗位的人事配备正在考察中,还在不断地引进中层的管理人员。唯一让她放心的是销售部,李钰在那里坐镇,不会出大的问题。忙得团团转的时候,她签了多少字,都记不清。掌管一个带有药厂生产实体的公司,比一个搞中间流通的公司复杂的多。单纯搞流通的公司只是“二道贩子”,低价进,高价出,那容易的多。李敏虽然工作辛苦疲惫,但发号施令的权威抵御了任何懈怠的情绪。
早晨,吴席鸿对李敏说:我准备到云燕山的“雅仕山庄”泡一下温泉,最近腰痛。”
李敏顾不上多说话,急着上班,“你去吧。”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吴席鸿开车上路了,直奔“雅仕山庄”。
早就应该放松放松。他好长时间没有一个人出去游玩。以前唯一的娱乐只是和张金凤纠缠在五尺床榻上。
到了山庄,吴席鸿看到绿水青山、枝摇花曳,心情随之开朗。他走到服务台开房间。
“先生几位?”服务员问。
这是一个新来的服务员,柳丹青不放心她的工作,经常来指导。
“我不是一个人吗,哪来的几位?就一位!”吴席鸿觉得服务员没有眼神,不满意的口气。
柳丹青连忙上来打圆场,“先生,对不起,她的意思是问你一个人还是有朋友同行。先生要什么规格的房间?”
吴席鸿想到银行卡里有投资付杰公司的三十万变成四十五万元的一笔钱,不仅飘飘然,“要最好的房间。”
柳丹青把上次王行长和李钰住的501房给了吴席鸿。她很热情地送吴席鸿宏去房间,对一些她认为有身份的嘉宾游客,只要她遇到,她都会亲自引领到房间一边宣传“雅仕山庄”的特点。
吴席鸿一眼看上去就知道是个非常随性的男人。柳丹青喜欢和这种男人打交道。她觉得吴席鸿面熟,好像在哪见过,但又想又不起。
“怎么没有带夫人一起来玩?”
吴席鸿嫌柳丹青话有点多,故意逗她玩。“我没有老婆,快乐的单身汉,你没有看出来?业务不精。干服务行业的应该一眼就看出一个人有没有老婆才行,而且应该看出住宾馆的男人是带着老婆还是带着情人来住店,你业务不过关,要努力提高。”
柳丹青被他逗乐了,“你真的没有老婆?”
她是单身女人,遇到一个单身和她岁数相仿看着又顺眼的男人,用单刀直入的方式情有可原。如果是机会,一定要抓住,不能让千年的缘分给溜走。
吴席鸿搞不清她是否单身,他只是信口开河闹着玩,“是呀,找不到老婆,没有女人看中我。”
柳丹青说:“你别忽悠,你这个样子会没有女人追求你?”
“没有。要有我早结婚了。她们说我花心,又不会体贴人,都不要我。”
“呵呵,你真花心?”
“花心,改不掉的老毛病。”吴席鸿玩世不恭的样子。
表白自己花心的男人不多,还比较诚实。柳丹青不是等闲之辈,她看出吴席鸿的本性比自己的前夫好,但估计身上的毛病也不少。如果做自己的老公,她有能力改造他“成才”。
吴席鸿进了501房间赞不绝口,“哟,很不错。这种古典的风格我喜欢。”
“你喜欢古典美,我就长得古典美。”柳丹青也开起玩笑。
吴席鸿转头看她,是有点古典美,特别是那双丹凤眼,吊吊的有些勾人的眼韵。
柳丹青真以为吴席鸿是单身。她在镜子里看到和吴席鸿站在一起,蛮般配,男貌女财。
“你休息一下,等一会我请你吃饭。”
吴席鸿不明白了,“客人来的第一顿都是你们宾馆请?”
“那不是,我以经理的身份请你。”
听了柳丹青的话,他才知道柳丹青是宾馆的经理。他想,自己信口开河的调侃是否有点过,对经理说话应该正经点。
既然她要请自己吃饭,吃就吃呗,不吃白不吃。话说回来,自己买单也无所谓,咱爷们有钱。
“行呀,经理请客,我恭敬不如从命,非常感谢。”
柳丹青也不顾忌经理的身份,开始放电。她对吴席鸿一颦一笑张显风情万种。以她的经验,找个满意的老公是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过了这个村没有这个店,抓而不紧,等于没抓。
一个富丽堂皇的大包间。一桌色味香俱全令人垂涎的盛馔。
他二杯下肚。柳丹青总盯着吴席鸿的脸看。
“怎么,我脸上是有花,还是有锅灰,值得你这样探索?”
柳丹青呵呵笑道,“我怎么看都觉得认识你,容我想一想在哪里见过。”
吴席鸿不管她看不看,端着小酒杯呷了一口。
突然,柳丹青一拍巴掌,“对了,在李钰的婚礼上见过你,你是李钰的姐夫!怎么,和李敏离婚啦?我怎么没有听李钰说过?是不是最近的事情?”
吴席鸿心中一喜,觉得戏还可以演下去。他装着沉痛的样子,“快离了,离婚协议写好了。”
柳丹青指着吴席鸿,“你小子肯定在外面沾花惹草,李敏才要和你离婚的。我听李钰说过李敏,她是个一本正经的女人,肯定不会容忍你出轨。你说你多愚蠢,怎么会让她抓住小辫子?”
柳丹青对吴席鸿的好感促使她忘记了女人的立场。她曾经也是受害者,自己的老公也是出轨和别的女人跑了。女人离婚,大多数原因都是女人为难女人。
“你老实交代,你出轨过几次?”柳丹青半玩笑半认真地问吴席鸿,既然认识就不见外了,说话也随便起来。
吴席鸿觉得冤枉他,冲动之下不假思索地月兑口而出,“不就一次嘛?有什么了不起的,哪个男人能够保证一辈子不出轨!”
瞧着吴席鸿不打自招激怒的神态,柳丹青捂着嘴笑。“出轨一次也是背叛,你还理直气壮。李敏和你离婚也是你自找的。我看你还不是一个满肚子花花肠子的男人,如果是我就原谅你一次,下不为例,给你一个痛改前非的机会。”
柳丹青的前夫不是执意离婚而且不管孩子,她也不会选择离婚。老公出轨,没有真正变心或者闹得风生水起,女人都忍了。
吴席鸿喝着雅仕山庄自酿的云燕大曲,觉得这酒很爽口,下肚醇味绵长,一边继续装痛苦状。
柳丹青以为他喝得是消愁的闷酒。一把夺过他手中的酒杯,心疼地说,“不要喝了,解酒浇愁愁更愁。”她压低了嗓音,“不瞒你说,我也是离婚的,理解你的痛苦。实在过不下去不要凑合,重新开始新的生活,人生还长着呢。”
柳丹青象做婚姻总结报告,“我的离婚,我前夫要负全责。但有的男人出轨老婆有很大的责任!”说到这,柳丹青又加了一句,“当然,女人如果出墙,做老公的也有责任。”因为忽然想起李钰和王行长的事情,不能一棒子把李钰打死,所以柳丹青说话左右摇摆,不知道究竟要为哪一方主持公道。
柳丹青开酒店,见到的男欢女爱的事情太多,见怪不怪。她认为象吴席鸿还不属于*成性的男人,属于可以改造好的对象。这取决于他是在谁的怀抱里,她认为自己有能耐让吴席鸿规规矩矩地和她过日子。
她差点直截了当地说:“李敏不要你,我要你。”
吴席鸿抢过酒杯,这么好的酒哪能不多喝几杯。他自己独饮,让柳丹青自说自话。
看到吴席鸿喝得津津有味,柳丹青不去劝阻他,让他喝个够。
柳丹青清楚,一个男人单独出来闲逛,心里肯定是被寂寞和苦闷吞噬着,她何不利用这个机会抓住吴席鸿。
柳丹青模不准他究竟和李敏是否真的要离婚,但她凭女性的直觉判断,吴席鸿和李敏的夫妻感情不好。
柳丹青顺水推舟劝起吴席鸿,“我也不拦你,你心里不痛快,想喝就喝,一醉解千愁嘛!”刚才还说,“借酒浇愁愁更愁”,一眨眼的功夫,酒就成了消愁解闷的良药了。
她给吴席鸿夹着菜,自己也不吃,只是看着吴席鸿被酒精烧得微微发红的脸庞,他端酒杯的手势这么优雅,用力不轻不重,轻了酒杯会滑落,重了象一个嗜酒如命的酒徒,生怕酒杯被人抢跑。
他喝酒的风度象英国的贵族,不是公爵、侯爵、伯爵——起码也是男爵的派头,不紧不慢,微酌细抿。
柳丹青看得养眼,迷死了。她天天看男人喝酒,有时来了大人物,出于应酬还陪着喝几杯。柳丹青最讨厌的是一些喝得醉醺醺,脑满肠肥,秃头谢顶,强睁着色迷迷眼睛的男人硬拉着灌她。
男人喝多了,原形毕露,“酒是色媒人”,看起来很文雅的人,都变成,粗言粗语调戏她。她每次强作欢颜应付,心里别扭死了。一般情况下,酒过三巡,柳丹青就躲起来。
吴席鸿也喝了不少,一点不显露酒和色的密切联系,那么绅士,看自己的眼神那么清澈,看他喝酒柳丹青觉得是看酒文化的艺术表演,很享受。
看着看着,柳丹青心里起了波澜,好久没有这样躁动了。
“你怎么不喝,傻乎乎地老看着我干吗?”他被柳丹青盯的不自在。
“我喜欢看你。”柳丹青月兑口而出。吴席鸿见识过火辣辣的女人,张金凤当时也这样。
吴席鸿低头喝酒无动于衷。柳丹青给吴席鸿斟满,自己也倒上,“来,我陪你喝几杯。”说完一饮而尽。
吴席鸿喝酒是细酌慢品,“哧”的一抿,有滋有味。柳丹青哪是喝酒,整个一牛饮。都是仰起脖子,”咕嘟”一口下肚。
她一连喝了三杯,还要继续喝。吴席鸿傻眼了,“哪有你这样喝酒的,会醉的。”
柳丹青冲吴席鸿眨巴眨巴眼睛,“男女平等。你喝了多少,我赶你。酒逢知己千杯少,我们要醉一起醉。”
吴席鸿不以为然地说:“你喝不过我,我不会醉,最后你自己喝的钻桌子下面。”
柳丹青不服气,“我也是酒缸里泡出来的,还怕你不成。我可有话在先,今天喝到最后你如果投降,你就要顺从我。”
吴席鸿不解地问,“我顺从你什么?”
柳丹青毫不犹豫地说:“你喝不过我,今晚我们住一起。”
“我们住一起?”
柳丹青哈哈笑起来,“对呀!今晚就是洞房花烛夜,这个酒就算是喜酒。”
吴席鸿见过胆大的女人,但没有见过色胆包天的女人。
柳丹青喝得猛了点,喋喋不休继续说:“你们男人不是会霸王硬上弓嘛,我把你喝败了,我就是女霸王,你就要服从我,你不是我的对手,就要认输。”
做楚霸王是好是坏?他从了柳丹青,是她赚了,还是自己赔了。酒喝多了,思维运转的速度慢。想了一会,结论是:谁主动谁赚。如果柳丹青主动那是她赚了,自己赔了。具体赚了什么赔了什么,谁占便宜,谁损失,他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
吴席鸿无所谓谁做楚霸王,她即使做了楚霸王,逢场作戏谁都会,从了她就是。今晚就住她那,谁怕谁呀?
“好,喝就喝。”吴席鸿豁出去了。
柳丹青知道自己的酒量,再来一个吴席鸿也不是她的对手,她曾经把一桌八个男人都喝趴过。她可不想把他灌得烂醉如泥,心疼。吴席鸿上当了,看来共度良宵是板上钉钉的事。柳丹青目的不是*,她想得很远。
二人又碰了几杯。
吴席鸿宏看出柳丹青是海量,不服不行,只有甘拜下风。
“我投降。”吴席鸿放下酒杯举起双手。
柳丹青不依不饶,“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是爷们说话要算数。”
吴席鸿假装糊涂,“我说了什么?”
柳丹青不耐烦地摆摆手,“不要装糊涂。我和你说正经事。你老婆不爱你,要和你离婚你就离呗。一个男人干嘛死乞白赖的。夫妻二个人同床异梦那日子不好过。”
柳丹青喝了酒说话直筒筒地不打弯,“你看我这人怎么样?你看我还顺眼的话,干脆我们二个好。你看,我的“雅仕山庄”经营的还不错吧?不过,一个女人天天和各种男人打交道,挺烦。你愿意的话,到我这里来,遇到需要应酬的关键事情,你帮我出面周旋,我就在幕后不出头了。”
吴席鸿咪着眼睛看着柳丹青泛红的脸,“我看你是‘白里透红,与众不同’,很满意。”不知,吴席鸿是故意的调侃还是寂寞难捱拿她解闷。“以后到你这里来,那我自己的工作不要啦?你养我?”
柳丹青嘘了一声“不要把自己说得象吃软饭的,我看你有些能耐,长的有模有样,你来当我的总经理,帮我经营怎麽样?你现在的单位一个月发你多少工资?吴席鸿盘算一下,“一个月六、七千吧。”
柳丹青拉起吴席鸿的手,“你来,我给你一万。”
吴席鸿不屑一顾地把她的手推开,“你如意算盘打得不错。我来以后,在台前忙得象孙子,你象慈禧一样垂帘听政,我才不干呢。”
柳丹青跳起来扭住他的耳朵。她和吴席鸿有一见如故的感觉,初次见面,她不觉得过分。“你说什么呀?你真的认为我与众不同,就和我结婚。结婚后,山庄就是我们的共同财产,我不做什么婚前的财产公证。我真心真意地看中你!”她就喜欢吴席鸿风度翩翩的模样。
吴席鸿挠头了。有心旌摇曳的动心,但没有和柳丹青结成百年之好的勇气。
柳丹青来得也快。她机灵的很。男人和女人疗情伤的最好方式是尽快进入下一段新的情感,吴席鸿也逃月兑不了这个定律。
女人拿得起,放得下,是水性杨花;男人爱得猛,丢得快,是公子。动真情的都想天长地久。
吴席鸿对李敏没有到深恶痛绝的程度,冷冷淡淡地过日子,要离婚分手,心里还牵牵挂挂。李敏很矜持,矜持过头就是乏味,缺少女人的温柔和情趣。
“怎么样?给个准话!”
柳丹青咄咄逼人的问话把吴席鸿从沉思中惊醒。“沉默就代表着同意。好,今晚你就和我住。明天我带你到山庄转一遍,就算正式上任。单位的工作你辞了,今后山庄就是你的家。”
吴席鸿酒都吓醒了。这有“绑架“的嫌疑。
他心生一计,“我们离婚协议虽然写好了,但孩子不愿意我们离婚,双方的父母也不同意,所以这离婚可能还离不成。”
柳丹青满不在乎地说:“没有关系。我不看重一张纸,你在我身边就行。你们做一个名誉夫妻。只是你损失太大,我们不是合法夫妻,山庄就不是共同财产,你自己掂量掂量。”
柳丹青说完含情脉脉地注视着他,酒精的作用发威了,“走,回房间去。”
吴席鸿用眼睛瞟了一下收拾桌子的女服务员,轻轻说:“我们同进同出不好吧,我还是回自己的房间。”
柳丹青声音高了八度,“我都不怕,你怕什么。没出息!你以后也是老板,除了我管你,谁敢管你。真是没有当过老板,哪个伙计敢管老板的私事。起来,跟我走。”
吴席鸿后悔没有把自己喝醉。他不在乎一夜*,*过后,柳丹青逼他和李敏离婚,他犹豫不决。
他站不起来,两条腿象灌了铅般的沉重。
吴席鸿这样的男人看上去有点玩世不恭,但他的内心世界还算善良,不是那种不可救药的奸诈男人。
柳丹青经过多年生活的磨难和打拼,她变得刚强、果敢,对男人她学会要争取主动,不被男人牵着鼻子走。
她开导吴席鸿,“女人不要对男人要求的太高。李敏不原谅你是不对的,你们在一起过下去心里有疙瘩。她这样的女人会永远记恨你出轨的事情。她对你要求这么苛刻,怎么不管管妹妹李钰的事。”
吴席鸿警觉地竖起耳朵,“李钰有什么事情?”
柳丹青欲言又止,“我告诉你,你心里有个数,不要拿这个当筹码和要挟李敏,我毕竟和李钰关系不错。你答应我就告诉你。”
吴席鸿举手指天,“说出去天打五雷轰。我绝对烂在肚子里。”
柳丹青贴近他耳朵,“前段时间,李钰带王行长到我这玩,二个人就住在501房。”
吴席鸿大惊,“什么,李钰和王行长单独来过?”
吴席鸿马上想到一定是通过李敏,李钰才认识王行长的。他太感谢柳丹青这个破嘴,把这么有价值的绯闻泄露出来。吴席鸿的腰杆立即硬起来,哼,今后李敏再拿张金凤的事情挖苦自己,他就拿王行长反击李敏。
世界上最靠不住的就是闺密的嘴巴。
吴席鸿说:“我不住他们住过的房间,你给我换一间。”
柳丹青说:“都什么年代了,你还忌讳这个。我给你换哪一间?你说。宾馆里哪一间房间,那一张床不是夫妻或者情人睡过。要不然安排你睡我房间,我的房间自打宾馆开业就我一个人睡。”
吴席鸿是出来散心的,他头脑里还有张金凤的影子,不能抹去。用新的激情冲击和洗刷留存的记忆,也许是行之有效的办法。
“就到我房间去,走吧。”
吴席鸿低着头跟在春光满面的柳丹青身后,七尺男儿活象一个半推半就,在情愿不情愿之间徘徊的小男人。
柳丹青象一个趾高气扬的占领军押解俘虏那样,根本不避讳手下服务员注视中的窃笑,带着抖抖豁豁的吴席鸿来到她住的房间。
打开房门,她一把把吴席鸿拉进来,“你磨磨蹭蹭的干嘛,又不是上刑场,腿都迈不动啦。”
对于吴席鸿来说,到柳丹青的房间等于上刑场。上贼船容易下贼船难。已婚男人有幸碰到一个主动示好还有几分姿色的女人,只要她不提出用婚姻把二个人捆绑在一起,来者不拒是一种常态。眼前的情况特殊,猫儿不敢吃这种鱼。
象柳丹青这样,把吴席鸿宏当老公一样纳入自己的怀抱,吴席鸿消受不起。他又不是那种下床就不认账蛮横不讲理的痞子,正常的男人可不敢碰这个烫山芋。
吴席鸿只所以跟着柳丹青进来,主要还想套套王行长和李钰事。他对王行长没有好印象,对这种有权有势的男人最沉重的打击是想方设法掌握他的隐私。
柳丹青的房间散发法国香水兰寇醉人芬芳。
她打开灯,橙黄色暗幽幽的灯光勾勒着柳丹青丰满体型的轮廓,弥漫出*魂魄的暧昧。
柳丹青从衣橱里面拿出睡衣准备洗浴,她莞尔一笑,“我们一起洗,怎么样?”
看到吴席鸿手搓着手的窘态,她不禁哈哈大笑,“你有老婆,而且出过轨,怎么装的象没有开窍的童男子一样。你是从电影学院表演系毕业的吧。”
“你先洗,我要坐一会,休息一下。”吴席鸿不想再玩下去,这出戏该结束了。只要柳丹青一进浴室他就开溜。
柳丹青自顾自地把衣服月兑了,她已经认定吴席鸿就是她的老公,在老公面前赤身*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你不想和我洗一个鸳鸯浴?我的身材不好吗?”柳丹青还原地转了一圈。
吴席鸿根本没有看,“身材好,保持的好。”
“是真话?那我们一起洗。”说着就过来拉吴席鸿,动手解他的衣服。
吴席鸿无所适从不知找什么理由来搪塞。
这时候,柳丹青的手机响了。她看了一下来电号码,神情犹豫,看了吴席鸿一眼,不情愿接通了。
手机里面是李钰急促的声音,“丹青,你来大生意了,王行长把一个省里金融系统的会议安排在雅仕山庄。明天人就到,要准备二十个房间。人员的名单就在我手上,王行长让我马上到你哪里按照名单划分房间,否则明天来不及。”
柳丹青本来心里老大不情愿,令人心醉的时刻来电话坏了她的心情。一听李钰说的事情,心里的不痛快一扫而空。
“太好了!李钰,你还记得我要你帮忙的事。最近旅游淡季,我正愁入住率太差。你太够意思了!你马上过来,我们一起安排房间。”
柳丹青兴奋地手舞足蹈,她都忘了自己是赤身*的说着、笑着、开心着。说完话,她才意识到吴席鸿和李钰是姐夫和小姨子这一层关系,为了生意,只有忍痛割爱,让吴席鸿回避一下。
“你听到啦,王行长安排会议到我这开,马上山庄的房间都要用上。你不是要洗温泉吗,温泉那里有几间房是管理人员住的,我让温泉的经理把他的房间腾出来,你今晚就住过去。行不行?”
吴席鸿连忙答应,“行,你叫人带我去,正好洗温泉。你忙你的。”
吴席鸿巴不得马上离开柳丹青的房间,这个鸳鸯浴洗不得。谢天谢地,李钰手机来得及时,棒打鸳鸯,要不然洗得粘在一起,那麻烦大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