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地。
月上树梢,家家户户都是门户紧闭。
但花街柳巷还是灯火辉煌的,这迎客送客的买卖是无论如何也间断不了的,只要人愿意,就可以一天24小时地开张,反正来这里的,哪个不是图个一夜**的,你情我愿,事后银两交清,这大门照常为你大开着。
这夜,花街依旧热闹非凡。男人们带着银票满处撒,女人们也能豪爽地把衣服满处扔,如果把这隔着的墙壁统统掀了的话,不知是个什么场景?
一个样貌普通的女人静坐在香阁之内,姿态无聊地托腮天马行空地想像了起来,想着想着,从那温软的红唇里突然吐出一句与她的清纯的外表极不相称的话,“他妈的,那敢得上万人游行果-奔了!”
在她脑子里,若把这些隔着的墙壁全部掀了的话,那赤-果果的男男女女就都毫无遮掩地暴露出来,乍一看去,可不就是**游行了吗?
这屋子的蜡烛已经换了三根了,但她还在等,等待执行任务。于是百无聊赖之际,只好自己寻找乐子了。
忽然门外传来轻叩声,“红尘!”
外面的人轻喊道。
凯鸥这才对自己的现状产生些意识了。现在——她是红尘了,前一代红尘走了,这个位置就理所当然地落到了她头上,谁让天妒红颜,把她塞进了这里,好死不死地被个王爷给救了,而这个王爷好死不死地还暗里整了个黑社会组织叫暗灵呢,谁让她是上一代红尘亲自教出来的呢,谁让她跑不出皇甫觉的手掌心呢?
虽然她成了红尘,但是——很多时候她更熟悉的是凯鸥这个她与生俱来的名字,而不是红尘。
当别人喊她红尘时,她第一感觉就是那个穿着红衣,目光清冷的女人还在,然后才会慢慢觉悟过来,明白她现在是这条花街最大的妈妈桑。
对,在现在,她的名衔就是妈妈桑,手底下有上百个小鸡头,上头——她的主子——皇甫觉一声令下,让哪个男人死在床上那他就绝对活不过明天,虽然在她负责的地方常发生命案,但官府也是无能为力的,任他们怎么查,怎么取证,这些男人的死因都会是一个——纵欲过度,精竭人亡,可是事实上,那些和他们上床的小鸡头们有些都还是处子之身呢,例如她自己。
这就是媚术的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