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棺材的人手一松,刚刚离地的棺材又落了下来。人们的目光朝着喊声处看了过去,只见一位20多岁的年轻人傲慢地看着天空,仿佛这里就他一个人似的。这个年轻人不是别人,正是平日里昼伏夜出的掘金帮帮主史法远!当年刘枫为了和掘金帮抢地盘,将史法远的父亲史卫可打死,现在刘枫新亡,史法远出来闹腾显然是师出有名。一见有人出来挑事,大伙立即窃窃私语起来,别看这些人面上敬重刘枫,可是刘枫现在已经死了,虽然虎死雄风在,但毕竟不能再吃人了!他们来送葬只不过是出于道上的规矩,一见有人闹事,这帮人马上就兴奋起来。陈小强上前朝史法远一拱手:“史帮主,今天是我们帮主下葬的日子,有什么事等下完葬再说。”史法远从人群里走了出来,来到陈小强面前,轻轻地抬起手,竖起指头摇了摇:“不!必须得说清楚后再下葬,不然的话,别怪我不讲情面!”掘金帮以盗墓为生,专门发死人的财,平日里根本见不到他们,这些年他们生意做得很火,积攒了很多钱,因此有一句话:要致富,挖古墓,瞬间就成万元户!可是以前惧于刘枫的威风不敢乱来,活着的刘枫,不但武功好,而且处事手段阴狠毒辣,社会关系网极其复杂,现在刘枫这只猫死了,他们这些打洞的老鼠自然就要出来晒太阳了!正在痛哭的刘蕊蕊止住了哭声,擦了擦眼泪,朝陈小强说:“陈叔叔,让他说吧!”史法远看着一脸平静的刘蕊蕊,不由得眼里闪出一股邪邪的神情,男要俏,一身皂,女要俏,一身孝,刘蕊蕊重孝在身,更加衬托出了那张天姿国色的脸,梨花带雨的美女永远是一道最美的风景!史法远嘿嘿笑了笑:“不愧是空手门的新帮主,有派头,有气度,在下佩服。”“说吧!”刘蕊蕊目无表情地看着史法远,她知道,爸爸一死,那些以前的仇人很可能会纷纷跳出来。“好,直爽,我喜欢这样的做事风格!那我就直言了,你们空手门多年前打死了我的父亲,又占了我们的地盘,所以,今天得给我们一个公道!”史法远的眼睛一直死死地盯着刘蕊蕊,仿佛一只赤练蛇在草丛里窥视一只落在地上的百灵鸟,随时都可能弹起扑击。刘蕊蕊经过几多磨练,根本就不畏惧他,淡淡一笑:“咋样才算公道,说出来!”史法远左右歪了歪脑袋,脖子的骨节响了几下,正色道:“都在道上混,我也不提无理的要求,我爸死了,虽然仇大于天,可是毕竟是按照道上的规死的,所以我不再追究,不过你听清楚了,是今天不追究,过了今天就难说了。再者,你们必须把原先从我掘金帮手里抢过去的五个地盘还给我们,这点理所当然的要求不过分吧?”此言一出,多数人纷纷点头称是,只有极少数深藏不露的重量级人物没有表态,但没表态并不证明他们不赞同,他们眼里那一闪即逝的神情显然是举着双脚叫好,他们在等待时机。也有和刘枫交情不错的人,用不屑的眼神撇着史法远,人家刚死你就翘尾巴了!以前咋连个屁都不敢放?见着兔子开枪,见了恶鬼烧香,典型的欺软怕硬!“放肆!”刀疤声冷如霜,走到史法远跟前,“有事等我们帮主下葬再说,不然,行规堂以后肯定会全力地‘伺候’你!”一听行规堂三个字,大多数人心头一寒,有些正待起哄的人赶紧闭紧了嘴巴,行规堂的手段道上的人最清楚不过,其手段比之明朝锦衣卫有过之而无不及,再说,刀疤脸上那条蚯蚓般的疤痕正在恐怖地扭曲着。“噢,原来你就是那个行规堂堂主,对了,听说你受伤了,是吧?重不重,伤着哪儿了?”史法远根本不惧刀疤,脸上一副嘲弄的神情,语气更是不恭。刀疤手腕上的伤是没有全愈,但他有把握将眼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一击重创!“要不你试试?”刀疤身子微动,双脚丁字步站立,暗提内劲,蓄于右腿,只要史法远敢先动手,他必须一脚将其踢残!这还了得,帮主新丧,这帮人真以为空手门没人了?陈小强警惕地看着,并没有阻止刀疤,作为内堂堂主,他知道,如果答应了史法远的无理要求,那么其他帮派就会效仿而为,冲空手门讨要他们原先的地盘,那还了得!再说了,道上的规矩他们不是不知道,地盘这东西,谁占了就是谁的,要想重新要回去,必须得拿出实力来,拳头是最好的理,有了它,没理也会变成有理!众多空手门的人怒不可遏,暗暗地摩拳擦掌,有的悄悄地把手伸向腰间,或握刀柄,或打开手枪保险,只要刘蕊蕊一声令下,他们可不管什么葬礼不葬礼,杀将出去,刀下见菜!“唉,这可不是我要闹事,是你先提出来的,要不,我试试?”史法远眼里狠光一闪,就要拉开架抛和刀疤过招。这并不是史法远狂妄,而是他真有这本事,掘金派虽然以盗墓为生,但这些人大都有一身好功夫,没什么花架子,就是两个字“实用”,因为他们在盗墓的时候,随时都会有生命的危险,所以练就了许多一击致命的招式,如同林氏集团的保卫科长杨彪在侦察连学的招式一样。两人都拉开了架势,突然,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平静地说:“帮主,且慢动手,您是一帮之主,这些打打杀杀的小事哪能劳烦你!由老朽来吧。”一个五十多岁的人,头光得一根毛都没有,而且长满了雪白的斑块,一看就知道这人患有白癜风,他走到史法远身边,一躬身,非常恭敬地把史法远拦住了:“帮主,您歇着!”刘蕊蕊看着眼前这一切,一动不动,她不是害怕,而是想着如何收拾这种局面,经过酒店经理这个职务的锻炼,她已经不再是弱女子了,爸爸就在眼前的棺材里看着自己呢,绝不能给他丢脸!再者,她还想趁此机会考验一下,空手门里的骨干们,哪些对空手门忠心耿耿,哪些心怀叵测。认清一个人,就是在最困难的时候,在面临选择的时候,正所谓疾风知劲草,烈火见真金!‘白癜风’走到刀疤跟前,仰脸一笑:“小伙子,你的大名在下耳熟得很,不过我想知道你到底是名符其实呢,还是徒有虚名呢?”话音刚落,刀疤和‘白癜风’几乎同时出手,一阵猛烈的拳来脚往,看得周围的人一阵心寒,那些年轻人,或是没见过大世面的都在心中惊叹不已,原以为自己的功夫就很了不起,今天一见人家,自己那两下子不不如广播体操!比较,是给自己最好的定位方式!刀疤虽然手上的伤没好,但这影响不大,因为他本身就擅长用腿攻击,手只起辅助作用。弹腿摆腿绞剪腿,这些腿法被刀疤运用得威猛无比,腿影重重将‘白癜风’罩得严严实实。突然,刀疤一声怒喝,一记竭尽全力的重腿蹬向‘白癜风’的前胸,面对这招必杀的重腿,‘白癜风’不但没有躲避,反而挥掌迎上。“膨”地一声闷响,‘白癜风’的掌和刀疤的脚结结实实地碰撞在一起,旋即分开。刀疤身子向后猛退七、八步,才勉强站住,一脸不相信地看着‘白癜风’,在他的记忆里,这个人根本不会有名气,以拳脚说话的江/湖,如果能打得过自己,那肯定是成名多年了。看着刀疤的表情,纹丝不动的‘白癜风’笑了笑:“呵呵,多年没露面,还真有硬手啊!”听他那说话的语气,好象刀疤是他的晚辈一样。史法远满脸喜色,朝刘蕊蕊怪模怪样地挤了挤眼:“刘小姐,噢,不,刘帮主,你们要是没有什么硬手的话,就答应了我们的要求吧,啊!”刘蕊蕊不慌不忙,看着嚣张的史法远,没有作声,她在等,看看空手门里有多少忠心之士!陈小强朝着一旁的‘空手追风’司马灵和‘空手楼兰’李妙妙一使眼色,然后上前朝‘白癜风’一拱手:“请问阁下怎么称呼?”‘白癜风’不经意地摆了摆手:“老朽的名字早就忘了!”就在‘白癜风’摆手的刹那,陈小强抓住这转瞬即逝的时机,一记如风般的快拳击向对方,同时脚底运力,撩阴腿直奔对方胯下。两道纤细的身影也从不同的方向扑向‘白癜风’,司马灵和李妙妙同时出手了。另外三个外堂堂主,萧雯雯,马小蛾,朱古丽娜,她们伤都没好利索,但并不是坐视不管,而是手里扣住独门暗器,伺机出手。掘金帮今天就来了两个人,史法远和‘白癜风’。其他帮派则为空手门的以多打少,而且偷袭的手段甚为不齿,但都没有动手相帮,因为他们都想当那个捡着鹤和蚌的渔夫,不劳而获这种好事谁不想啊!面对三位顶尖好手的攻击,‘白癜风’哈哈狂笑,突然身形暴长,一双手如同铁钩利刺,幻出漫天手影,朝陈小强等人迎去。几声忍不住的惨叫接连响起,陈小强、李妙妙和司马灵象撞着大山一样,身子弹了回去,落地之后,只见三人身上衣衫尽破,鲜血横流,尤其是李妙妙和司马灵,连前胸那丰满的沟壑都露了出来,引得众人一阵吁声,咽口水的声音此起彼伏。“鬼手已死!你们这些跳梁小丑也敢在老夫面前逞能!”‘白癜风’一抖袖子,负手而立,气势逼人。刘蕊蕊虽然心中一惊,但脸上仍然一片沉静,挥手阻止了身后准备拔枪的手下,她不怕,因为她有不怕的原因。刘枫在临死前教给她一手绝活,把“散手雾”用独门手法撒出,想迷倒谁就迷倒谁!在她两旁站着四名手插在口袋里的弟子,只要她发出暗语,十个‘白癜风’也得闻香而倒!这时,人群里一人低声惊呼:“白斑狼!”他说对了,‘白癜风’就是白斑狼,当年在道上和‘鬼手’齐名的武林败类,靠着成名绝技‘分筋铁手’在江/湖上横行霸道,做了许多人神共愤之事,后来不知为什么,不声不响地经消失了许多年,不知今天怎么在此现身,而且替掘金帮卖命。“还有人吗?”史法远更加狂傲,挑畔地朝刘蕊蕊说。一时间,空手门里一片寂静的愤怒,艺不如人自然忍气吞声。白斑狼看没人出来应战,当下呵呵一笑:“不打不相识,今天老夫还有一事相求,不知刘帮主能否应允?”刘蕊蕊已经做好了准备,只要白斑狼朝自己再走一步,她就要用“散手雾”收拾他!但白斑狼半步都没走,只是朝刘蕊蕊笑着说。“啥事?”刘蕊蕊说。“只要刘帮主答应此事,那么刘枫肯定会立即下葬,还好,下葬的吉时还没有过。”白斑狼抬头看了看天色继续说。“少罗嗦!”刘蕊蕊俏脸一寒。“你嫁给我们帮主史法远,两帮化干戈为玉帛,皆大欢喜,多好!”白斑狼满脸笑容地说。PS:老虎的亲们,没光看,没收的收藏一下哈,支持一下不言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