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一个关心你的人。以前你没见过我,是因为我可以在暗处保护你,但是明天我有事要离开京城,不能随时保护你。这两瓶药你收好,白瓶可以除疤,红瓶可以消肿。我不在的时候,自己照顾好自己。”关心溢于言表,让若竹心中一片温暖,一直倔强的不肯流下的眼泪瞬时决堤,原来还是有人关心自己的。
她的泪让他手足无措,一时不知该怎么办才好,突然,四周亮了起来,无数火把往这里涌来,“抓刺客!”的喊声如雷般响彻整个府邸。
神秘男子将药塞在若竹手中,一眨眼不见了踪迹,当寒予和众家丁赶上来的时候,亭子内只剩若竹一人。
但是男子临走前的话却深深印刻在若竹脑海中:“你只要记住,若是不想再为太师府卖命,我可以让真正的若竹回来替你。”
为太师府卖命?真正的若竹?
若竹的脑袋一下子晕了,难道说,这具身体并不是景洛汐的丫鬟,真正的丫鬟另有其人?那如果她不是若竹,她又是谁呢?
满脸阴霾的戚炎一步一步走进亭子,隔着老远,若竹就感受到他身上的怒气,身不由己的往后退去。他向前一步,她就向后一步,被怒气烧红的眼睛瞪着眼前的娇小,似乎要将她吞入月复中。
小腿碰到石椅,随着惯性,整个人向后倒去,“啊!”惊呼出声,难道她又要重蹈前世的覆辙吗?
一只健壮的臂膀瞬时搂住她的纤腰,大手一扶,借着力道,若竹伏在宽阔的胸膛里,惊魂初定,突然觉得四周一片寂静,才反应过来自己正在一个男人怀里,急忙推开,闪到一边,用蚊子哼般的声音说:“将军。”
轻轻的呼喊让戚炎缓过神来,他居然会去救他,身体先于大脑做出反应,一定是不想府中出人命,一定是。心里找着借口,看到若竹手中牢牢攥着的两个小瓶,突然明白过来,所谓的刺客不过是来找她的,这个人应该就是给她上药的那个人。
“刚才那人是谁?”
靠在石椅上,戚炎屏退家丁,只留下寒予一人,似在审问犯人。
“我不知道。”低着头,若竹老老实实的回答。
“你不知道?那你手里拿着什么?你不知道人家会给你送药?”疑问的语气带着嘲讽,眼睛里有着浓浓的不信任。
“我真的不知道。”眼睛直视戚炎,清澈的眼底看不出任何撒谎的痕迹,两人就这么互不相让的对视着,良久之后,寒予打破了沉寂。
“将军,我想她是真的不知道。”
“哦?”抬眸看看寒予,又看看若竹,戚炎不知为何心中又是一阵烦躁,“既然寒予你为她求情,本将也就不追究了。不过,身为将军府丫鬟,半夜在花园偷情,必须要罚。来人!将这贱婢重打五十大板,以儆效尤!”
什么?
若竹愕然的看着说话大转折的戚炎,眼中露出愤慨。
“等一下!”若竹疾呼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