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戚炎要将她重打五十大板,若竹急忙阻止,她知道,这个时候她不应该说话,但是,想到这具身体还很虚弱,若是被打,估计自己刚刚捡回的小命又要香消玉殒。
戚炎挑眉看着她,毫无表情的问道:“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若竹看着他的眼神,在原先的冷酷中稍微多了一点她看不太懂的东西。
“将军,您说我偷情,请问证据何在?”若竹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反问了再说,本来她在担心,会不会因此而惹怒这个在将军府内说一不二的人物,但反观他身边的寒予,她却认为,将军并非不讲道理之人,只是不知是什么原因,令他对若竹很是反感。
戚炎本以为她会说出那人的身份,没想到他被反问,当场楞了一下,但骠骑大将军怎么也不是只懂蛮力之人,很快反应过来,说:“怎么?刚才那个黑衣男子就不是证据了吗?”
“人都说,捉奸在床。我与那个人并不相识,就算以前认识,我现在失忆,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又何来偷情之说?况且,大家都知道,偷情也是找那种没人的阴暗角落,有谁会在这个随便看一下就能看到的亭子里?我想将军您也不是蛮不讲理之人,这种明眼人一看就看得出来的事情,您一定明白。”若竹将高帽子给戚炎戴上,静静的等候他的回应。
天色昏暗,除了寒予没有人发现戚炎被若竹的伶牙俐齿气得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最终还是吃了败仗,冷哼道:“哼,算你有理!明天给我到书房伺候!”
书房内,换下喜服的戚炎立在窗前,那里正好能将花园内的一切尽收眼底。
“炎,你找我?”寒予走进书房,关好门,走到戚炎身边,并肩立着,喧闹的花园早已恢复平静,一切都恢复原样,似乎什么都没用发生过,就连白天满目的红,现在也不见了踪影,似乎今天只是人们的一场梦。
“为什么要帮她说话?”
“若竹现在的身体很差,我只是不想你闹出人命,景洛汐莫名其妙的失踪,若是若竹再出什么事,我们就真的没办法向太师府交代了。”
一只猫从假山上一跃而下,飞速向他们奔来,在地上留下一闪而过的黑影。
“但是我怎么能让这个小丫头在我堂堂将军府翻起风浪!”戚炎冷俊的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而且,我不能让她告诉景天我这里的任何消息!”
拳重重捶在窗棂上,震得窗纸哗哗直响,那只向他们奔来的猫“喵呜”一声,惊慌逃窜。
“若竹目前的状况,景家根本不可能知道发生了什么,你不要太担心。”手搭在戚炎肩头拍了拍,寒予分析道:“只是我觉得若竹并不是在伪装,她现在的性子比以前温和很多,一点也不像恃宠而骄的宠婢,只是不知明日景洛涯来,她会如何表现。”
“他不会来!我刚收到消息,皇上派他去调查阳城官员受贿案,明日一早出发。不说他们,你那边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