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约1979年10月26日
谁与马法兰接触最合适?梅蒂脑子转了几圈,觉得还是安德森,理由很简单,安德森手里有圆片马法兰亲自鉴定过,而从此以后所有的说法都属坊间传闻,要一一甑别仔细哪个也不想耗费精力,再者查来查去尽是糊涂账,不错,他们抓过亨利,亨利也招供了圆片给了山口大作,可山口大作明明没有带出去,这一切就不能是安德森放的烟幕弹?懒
梅蒂过虑了!当安德森再次邀请马法兰时,后者心花怒放,有了圆片,加上加沙奇的复制品——贝娜肚子里的儿子,苏维埃功德圆满了,庞大帝国正儿八经成为世界的一极,谁敢不放在眼里?勘验完毕,安德森开价六千万美元,行,马法兰眼睛都没眨一下就答应下来,此前梅蒂所有的担心均属多余!
加沙奇的圆片怎么到了政府哪里?安德森左思右想不得要领,难道山口大作暗地里跟法国政府做了笔交易?好奇心使然,安德森决定向老朋友问个究竟,拨了几次山口大作办公室的电话,怪了,不通!安德森想起东京另一个朋友,试着拨他的电话,居然通了!那人听说安德森打不通山口的电话,按照安德森的吩咐,询问山口大作。
山口大作突然意识到自己这里的通讯有问题,叫来专家好好测试一下。“铃木君,怎么样,安全吗?”山口大作问自己的密码通讯专家铃木太郎教授。“先生,可能有些不正常!”铃木摆好测试仪:“你看,刚才打到巴黎的那个电话线路通畅,但国际长途功能被人为屏蔽了!”山口大惊失色:“什么意思?铃木君?”“对方打你这里不通,你打到对方同样不通,证明已经切断联系!”山口大作拨过加沙奇家里的电话,未通,还以为出了故障。虫
“先生,你试试打别人的电话,看看行不行?”正好刚才安德森通过他的朋友来询问,拨安德森的电话,正常,想必安德森不在黑名单之列。“先生,你打你的电话,这里暂时安全,我看看其他线路。打完以后我再来。”
一听安德森说的话,山口大作怕自己的耳朵出毛病,把儿子也叫来,千真万确,安德森说法国政府委托他卖掉圆片!
“安德森先生,你看清楚了,的确是你给我的那块圆片?”山口大作千百个不相信,加沙奇刚刚回去就发生什么纰漏。
“是的,我找到上次帮我鉴定的那个人,他认定是真品!”安德森听口气那边不像开玩笑:“山口先生,圆片不是你给政府的?那会是谁呢?”事态严重,山口大作来不及多想:“安德森先生,你马上派人找加沙奇到你家里等我的电话,注意,不要引起怀疑。”
山口大作照着李益弗兰克留的电话号码一一打遍,真邪门,掐得一干二净!“先生,这是政府行为,没有强力部门干预做不到这么漂亮!不过,我虽然不能恢复电话的功能,但可以嫁接其他的线路而不被察觉,只是每次说话时间要受控制,而且对方必须启用新的号码。”“好吧,铃木君,拜托了!”山口大作此时心烦意乱,从中国回来他就有种不祥的预感,人类将利用现有的强大机器碾压他们,可他总抱着幻想,日本政府应该不会把他往死胡同里赶,天皇还是原来的天皇啊!
墙上的钟敲了五下,预计加沙奇该到了。铃木已牵好线路,按他的说法,通话不能超过三分钟,唉,山口大作从来没有想到打个电话会是这种样子!“喂,你是加沙奇先生?”“是的,山口先生,你好!”“听着,加沙奇,我们每次通话不能多于三分钟。说吧,圆片怎么回事?”,换了一个电话,山口大作听完加沙奇的讲述,和海伦的心态一样,法国政府抓着了死穴,救贝娜这个理由足够他们摆弄加沙奇,本想劝加沙奇趁安德森还没有出手要回圆片,可这样一来问题更复杂,安德森左右为难不说,法国政府可以凭借协议明目张胆地要挟加沙奇,还会对贝娜不闻不问,那他山口大作就成罪人了,事已至此,只得叫加沙奇用新的电话号码和大阪随时保持联系。
风风光光回到纽约的弗兰克警服上多了一条金色横杠,卡尼亚根据本人的请求也由文职转为刑警,正式当弗兰克的搭档。“弗兰克,你模模!”睡觉前卡尼亚指指自己的肚皮,“怎么啦,不舒服?”“当然不舒服,里面有个小虫子!”“不会吧,卡尼亚,才二十多天!”“算了,不跟你说,下个月就可以知道准确消息!弗兰克,你们在兴都库什山谷真的打死不少苏军?”“嗯。”“你看,四个人里面谁最勇敢?”“都勇敢!但中国人李益机警灵活多谋善断,我们都佩服。要说中国人打仗实在有一套,难怪朝鲜战场美国人占不了便宜。”“瞎吹,我们不是守住了三八线吗?”“那是中国人武器太落后,假如他们手中的枪械有我们一半的威力,朝鲜早就没有我们的地盘了!听我父亲后来分析,我军过于依赖武器装备,不善于单兵作战,而且指挥官战术死板,像中国君队动不动迂回包抄,分割穿插,两只脚跑得比轮子还快,渴了抓把雪,饿了吃野草,我们能办到吗?这次如果不是李益建议袭击兵营抢夺一架直升机,现在恐怕都在兴都库什山出不来!”“啊!”“我们受伤转移,加沙奇还是李益背着走的。对了,加沙奇丢了贝娜,一定很伤心,我得打个电话问候他。”
弗兰克抓起床头的电话,一次两次三次,怎么也拨不通,试试山口大作的,再试试李益留的号码,终于连接上香港大学李益朋友家里的电话,可惜嘀嘀嘀半天无人应声。怪了,加沙奇和山口的电话怎么会不通呢?弗兰克翻来覆去睡不着,见卡尼亚渐入梦乡,他悄悄溜到街上用公用电话,还是一样!想起巴黎环球咖啡馆,大平修三应该还在那里,弗兰克努力回忆号码,打过去依旧无法接通,弗兰克就像个孤独的浪子,站在曼哈顿大街边怔怔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