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瀚心痛的将她搂入怀中,“悦歌,知道这些有什么好…你不要知道好不好?”
他亲着她的额头和眼睛,希望自己的吻能带给她些许暖意。
“我会把事情都做好,你不要…”
“你告诉我吧…”她梗咽着,身子在轻颤。肋
他越是这样说,她就越能猜到事情不简单。
司徒瀚暗自一叹,“孟静襄的心态已经扭曲了,她…恨伯母,也恨你,”
事到如今,也再瞒不下去了。
“你还记得你没失踪前,有一次和商念之在一起,遇到枪击吗?”
孟悦歌心中一沉,点点头。
“那时候商念之以为孟静襄是冲着她,后来我暗中调查了一下,才发现…她是冲着你!”
闻言,孟悦歌紧闭了一下双眼,“为什么…?”
那时候的她还只是个傻子,根本不对她造成任何威胁。
“谁说没有威胁?”
他的指月复轻刮着她的粉颊:“她只是嫉妒你,不容许自己的丈夫还有别的女人,就能狠心跟杀手买命。”
所以,她之后做的这些事情,就非常容易解释了。
“因为你是伯父唯一的亲生女儿,孟夫人想要将公司传给你,所以那时候才一定要让你进入董事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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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失踪的五年,孟静襄一直担任公司的总经理,做出了一些成绩,也在公司建立了自己的威信。自己付出了却得不到想要的回报,她是绝对不会容忍这种事情发生的。”
“但是,如果对你下手,就算成功了,也会引起伯母的怀疑,可能偷鸡不成蚀把米。"
“如果没有成功,又害怕伯母对你动恻隐之心,把股份都给了你!”
听到这里,孟悦歌已然明白:“最好的办法,就是…”
她颤抖着声音接过他的话:“让妈妈…按照法律,我跟她可以平分妈妈的财产。”
司徒瀚点头,“只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伯母早已留下了公证文件,把所有的股份都给了你…”
“也许…”
想象着妈妈当时的心情,孟悦歌顿时心痛难当:“也许妈妈早已预料到了什么…”
妈妈留下那样的文件,嘱咐她等到孟静襄三十岁的时候,才将那些财产给她。
到底是对她的惩罚,还是留给她的…机会?
她恨妈妈不重视她,不在乎她,却从来没有用心体会过妈妈对她的心思!
如果…
如果妈妈真的曾猜想她会这么做,妈妈的心里该有多么难受啊!
“妈妈…”
孟悦歌痛声呢喃,忍不住再次落泪。
司徒瀚轻拍着她:“别难过了,一切都怪我。如果调孟静襄去国外任职的事情再做得果断和隐秘一点,也许后面你和阿言坠海的事情,就不会发生了。”
那件事,果然也是…她做的!
早已料到的事情被证实,她的心里,竟只剩下无奈的庆幸。
她庆幸的是,至少妈妈不会知道这件事。
然而,转念一想,她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
这么长一段时间来,她都没有注意到,却在这一刻忽然明白。
“当初她的本意,是想对付我跟…你,是不是?”
她抬头,惊骇的看着司徒瀚。
一定是这样没错!
孟静襄一定知道,是司徒瀚给她出了主意,才会调她去国外工作的。
所以,她才会恼羞成怒,索性跟杀手买他们两人的命。
只是,那天阿言那么巧开了他的车,所以才…
想到这里,孟悦歌大吐了一口气,心里漾起阵阵后怕。
如果那天真的是司徒瀚,如果他们没有那么的幸运,如果…
她不由地伸臂,紧紧将他抱住了。
“对不起…对不起…”
她哭道,“是我连累了你,我连累了…阿言…”
“傻瓜!”
他吻着她的泪:“怎么说这种话?要怪也只能怪我,没有好好保护你,照顾你…悦歌,以后不准这样说了,知道吗?”
孟悦歌不答,只道:“你刚才为什么要放走她,你不该放走她…”
如果她真的狗急跳墙,孟悦歌害怕她再次伤害他,或者伤害…无忧无虑。
她自己的安危不算什么,他和无忧无虑对她来说,才是最最重要的!
“没事…”
他自有自己的打算,暂时却不能跟她说。
刚才拓跋熠要开枪的刹那,她还是对孟静襄心软。
如果把他的计划告诉她,只会让她更加寝食难安。
“现在所有人都知道她做过的事情了,她不敢再回来…”
他柔声安慰:“她是这样的性格,谁也改变不了,你不要再胡思乱想了,知道吗?”
话虽这样说,孟悦歌始终高兴不起来。
“对了,”突然,她又问:“二叔…为什么去找秦心蕊?”
她想起来,他的手下打电话说发现二叔去找秦心蕊的时候,他还吩咐手下让二叔顺利跟秦心蕊见面!
她怀疑的看了他一眼,她可以肯定,他一定还有事情瞒着她。
司徒瀚心中咯噔了一下,不能说实话,又不想骗她。
只好道:“现在我跟他是合作关系,他想要见秦心蕊,难道我不答应吗?那岂不是惹他怀疑?”
这样说也有道理,孟悦歌总算收回了怀疑的目光,转而自言自语:“那二叔找她,到底是为什么呢?”
“这个我就猜不出来了,”司徒瀚撇嘴。
其实想想就知道了,孟以铭之前跟孟静襄蛇鼠一窝,现在两人内斗,自然有一个要先下手为强!
只是这些太过复杂且黑暗的事情,他不想让她知道。
“也许,他是有什么话想跟秦心蕊说吧…”
他猜测着,“毕竟之前她在孟氏上班时,跟二叔也认识。也许只是些工作上的事情,需要问她一下。”
很勉强的回答,孟悦歌将信将疑,不过她也没再逼问了。
“你累了吧,我送你回去。”
说着,司徒瀚便让司机把车开动了。
孟悦歌一愣,“不要…你不是说不能让二叔怀疑吗…”
虽然他什么也不告诉她,但今晚的一切已经让她明白,这件事绝非她想象中那么简单。
她也不自觉的,特别小心起来。
“没事的…”
司徒瀚微微一笑:“我们小心一点,就可好了。”
孟以铭今晚可没那么多空闲!
现在,他一定在焦急的等待着,秦心蕊去找孟静襄会得到什么样的结果!
不着急,孟以铭,我一定会给你一个意想不到的答案!
车子开到孟宅,已经差不多凌晨三点了,孟悦歌已累到不行,在他怀中沉沉睡去。
看着她睡梦中亦疲惫的面容,他不忍叫醒她,而是抱着她下了车。
来开门的佣人见是他,虽然有些诧异,但也没有说什么。
司徒瀚把她抱进房间,为她月兑去大衣和袜子。
“嗯…”
或许是离开了他怀抱的温暖,加上睡得并不安稳,她迷迷糊糊的转醒过来。
“瀚哥哥…”
她喃喃叫了一声,伸臂抱住了他。
半睡半醒间,她的言行都出自本能,显得格外黏人。
司徒瀚微笑着将她搂住,柔声道:“吵醒你了?”
她摇头:“你别走,陪我一起睡好不好?我…有点怕。”
身边潜伏太多的危机,她只怕再次醒来,她所拥有的,也许会消失不见。
“别怕,我陪着你。”
他吻着她的眉眼,“好好睡觉,我一直都陪着你。”
“真的吗?”
她更贪婪的汲取着他怀中的温度:“明天醒来,你也会在我身边吗?”
或许一直期盼着能够这样,她说着,眼眶竟不自觉泛起泪光。
司徒瀚心口抽疼:“悦歌…”
他用生命跟她起誓:“我答应你,一定会有那么一天的,每天当你醒来,我都会在你身边。我们…永远都不分离。”
孟悦歌答应了一声,却悄悄落泪。
其实他们都知道,那一天不知什么时候才会来到,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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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孟宅出来,天已经快亮了。
确定孟悦歌已沉沉睡去,他才离开了她的房间。
没有时间休息,刚上车,司机就对他道:“司总,人已经被控制了,请示你下一步该怎么做?”
司徒瀚看了一下时间,突然冷笑:“带我去见她吧!”
司机点头,立即发动车子,带他来到了“软禁”秦心蕊的酒店。
之前在停车场,她跟孟静襄一起追着孟悦歌出来的时候,因为速度不及孟静襄,她略微落后了些许。
却也因此率先看到了拓跋熠的人。
她知道拓跋熠和孟悦歌的关系,便犹豫着没有上前。
紧接着,看到拓跋熠竟然带了那么多人来,她更加不敢上前,甚至找个地方躲了起来。
当拓跋熠举起枪的时候,她也认为他一定会开枪的。
其实开枪倒好了,反而帮了她一个忙。
没想到关键时刻,孟悦歌竟然心软,出声阻止了他。
她便知道事情再也瞒不住了!
突然之间,她萌动了逃跑的想法。
不管逃去哪里,只要他们找不到她,或许她还能躲过惩罚。
只是,她还没跑出几步,司徒瀚的人便围住了她,又把她带回了酒店。
看着窗外渐渐发白的天际,她依旧毫无睡意。
思量了一整晚,她已经不害怕死亡。
因为,她感觉到了一种比死亡更加可怕的东西!
思量发生的这一切,她觉得有一张网,正从四面八方慢慢收拢。
到最后,无论将有哪些人窒息在这张网中,她无法预料。
但是,她一定逃不过,逃不过的!
“喀嚓…”
突然,门被推开了,她听到有人轻叫了一声:“司总!”
司徒瀚来了!
她惶然一怔,立即站起身来。
瞧着那高大熟悉的身影走进来,她却感觉到了一阵阵陌生。
借着房间里不甚明亮的灯光,她看清了他眼里的冰寒。
那是她从未在他眼中见到的,她不禁,深深的打了一个寒颤。
“是孟以铭让你去找孟静襄的?”
他在距离她二、三米的地方顿住脚步,目光锁住她,冰冷且疏离。
她不禁退后了几步,才点点头。
“为什么?”他继续问。
她不敢看他,也没说答话。
司徒瀚凝视她一秒,代替她答道:“你想让孟静襄消失,以为这样,就可以掩盖所有你做过的事情,对吗?”
闻言,秦心蕊一怔。
“我做过的事情…”她喃喃重复着他的这句话,突然凄冷一笑。
“你保释我,原来不是因为相信我…”
“对!”
这一次,他很直接的打断了她的话:“事情是你做的,我从来都知道。警方现在还没有证据,是因为…我控制着最关键的查证环节!”
“你…!”
秦心蕊只觉心底一片寒凉。
他的语气、他的神情,他的每一个字眼,都无法让她再盲目的开心。
他控制着最关键的环节,就像他将她保释一样,并不是因为他相信她,他真心想要救她!
“你这样做,是为了什么?”
“为了悦歌。”他不假思索的回答。
最后一点希望都覆灭了。
秦心蕊呆呆的看了他一眼,心里酸楚苦涩得想要流泪,才发现,眼底一片干涩。
绝望这两个字不太确切了,她的心,好像瞬间已经死去。
她做了那么多,她始终怀抱的希望,统统被宣布无效。
“你这样…什么时候…你就这样爱着她了?”
或许,这个问题根本不重要。
对她来说,更重要的是:“我在你心里,是不是从来没有存在过?”
“曾经我认为,爱情应该是双方的给予,”
司徒瀚看着她,“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给你。但是你,却没有给我想要的。所以,我把你从心里抹掉了。”
“你想要的…是什么?”她喃声问。
“我想要的…”
曾经,他想要的是:“一个完整的家,一个懂我,爱我的女人。”
闻言,她的眼底泛起一丝微澜:“懂你,爱你…当你跟孟静襄订婚的时候,我是不是不应该…离开?”
她承认那时候的自己太自我,太任性,从来没有站在他的角度,去理解过、关心过他。
“你知道吗…”
他依旧看着她,目光却似已穿透她,望在别的某处:“曾经我也这样想过。如果当时你没有离开,我们是不是会一直在一起…”
“那你的答案…是什么?”
他的答案是….摇头。
依旧摇头:“真正的爱情不是互相给予,真正的爱情,是无论对方怎么样,我都愿意爱着她,不顾一切,无怨无悔。”
他的答案是:“我对你有所求,我不是真的---爱你。”
他在心中塑造了一个爱的模型,然后在人海中寻找着那么一个人,符合他这个模型的人。
曾经,他以为她是,所以一个劲的将她往那个模型里套。
后来,他才渐渐明白,自己曾经是那样的荒唐与可笑。
真正的爱没有形状,它流淌在你的血液里,一时是伤心,一时是快乐,一时又是牵挂…
它不是人造出来的,反而能够控制着他,让他献出一切,也毫无怨言。
“所以,你发现了,那个你愿意的人,是孟悦歌?”
他没有出声。
不是否认,而是没有必要跟她交代。
忽然,她自嘲的笑了。
伤心在自嘲中转瞬即逝,她像是解月兑了,面色却一片苍白。
“司徒瀚,这可怎么办呢?”
她平静了,“我伤害了你最心爱的人,你要怎样处置我呢?”
“很简单,”
司徒瀚勾唇,唇角弯出一个冰冷的弧度:“你去跟孟以铭说,孟静襄打伤了你,然后跑了!”
打伤了她?她不太明白,她要怎样才能做出一个受伤的样子?
“这更加简单!”他说着,手臂忽然举高。
看清他手上的枪,秦心蕊惊恐着一怔。
他的另一只手则已将消声器装在了枪口上,来不及躲避,也无处可躲。
只觉巨大的冲力瞬间穿透她的大.腿,她“啊”了一声,重重的跌在了地上。
鲜红的血立即染红了浅色的裤子,空气仿佛凝滞了一秒,巨大的痛楚才开始往全身蔓延。
“啊…啊…”
声音冲破了心中的恐惧,她本能的抱着大腿,紧紧的抱着,却无法遏制一丁点痛意!
“司徒瀚…司徒瀚…救我…”
这痛苦让她觉得自己快要死去。
司徒瀚轻蔑的看了她一眼,忽然道:“痛吗?你可知道,当孟夫人被宣布为植物人的时候,有人比你痛一百倍,一千倍?!”
这句话如同霹雳,震得她几乎忘记了呼吸。
这时,他的两个手下走了进来,“司总,”他们跟他请示,“那边都准备好了!”
司徒瀚点头,一步步走近秦心蕊,蹲下。
“你爸妈住在温哥华第二十一区三十二号,每天上午九点准时到华人区的广福酒楼喝早茶…”
他一字一句说着,如同魔鬼的声音,一点点敲打在秦心蕊的心中。
她不由地浑身发抖:“你…你想做什么…”
她对他来说,已变成了一个陌生人。
他看着她的眼神里,透着嗜血的红光:“我有三十个人,分别守在你父母的住所和广福酒楼,等会儿见到孟以铭,别指望他能救你的父母!”
说着,他伸手拍拍她的脸:“去吧,好好说话!”
说完,他立即站起。
二个手下马上上前,便将她架了出去。
他低头看看时间,孟以铭有早起晨练的习惯。
等到他们把秦心蕊送到他的别墅门口,他也应该差不多要出来了。
秦心蕊,你可…千万不要让我失望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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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静襄跑了!
孟静襄打伤秦心蕊后,就跑了!
孟以铭坐在办公室,手指一下一下轻轻敲打着办公桌的桌面。
往往他心中无措的时候,就会做出这样的动作。
很多年,他没有这样了。
但今天早上,他习惯性的出门晨练时,却见秦心蕊抱着流血的大腿,正朝他的别墅赶来。
真庆幸那时候还很早,附近的人没有看到这一幕。
他赶紧将她带到了僻静处,仔细询问才知道,她找了一晚上,才终于找到了孟静襄。
然而,孟静襄根本不被她威胁,反而拨抢想要杀了她。
还好她反应灵敏动作快,虽然逃月兑了致命的子弹,大.腿却仍是受了一枪。
她心里害怕,不敢去医院,只好来找他。
没想到孟静襄居然有枪!
看来这一次,她也不打算来虚的了!
他们两个之间,现在是谁先得手,谁就是赢家。
否则,一切都将烟消云散。
他等待和坚持了这么多年,都会因为孟静襄而化为泡沫!
不行,他绝不允许!
“叩叩!”
忽然,办公室门被敲响,秘书走了进来。
“孟董事,”秘书快速的说着:“外面有两个人要见您,说是公司的股东。”
公司股东有很多,秘书也不是每个都认得。
孟以铭微愣,立即道:“快让他们进来。”
如果他没猜错,来的一定是他刚刚说服不把股份卖给司徒俊的那两个小股东。
果然,片刻之后,两个熟面孔走了进来。
一看到孟以铭,便慌张又伤心的道:“孟董事,你要给我们做主啊!”
“怎么回事?”
他会找他们,完全因为孟静襄。
他们也来找他,也一定是因为她!
不出所料,其中一个股东立即道:“今天早上五点多钟,孟经理忽然给我打了个电话,说如果我不把股份卖给司徒俊,就要杀了我全家。”
另一个股东也慌忙点头,显然的,他也收到了相同的警告。
这个孟静襄,果然是要先下手为强了!
“孟董事啊,”
一个股东十分紧张的道:“孟经理是不是被我们给逼急了?如果她真的狗急跳墙…”
因为孟氏的这几十万块钱的股份,而导致家人受到伤害,他们显然不愿意。
“要不…要不我们就把股份卖给司徒俊吧,我…”
别怪他有些害怕,平常孟静襄在公司里,嚣张跋扈的性格就没人敢惹。
现在被逼急了,难保会做出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
“不能卖!”
笑话,他孟以铭怎能对一个女人认输?
“你们不要担心,我不会让她有机会伤害你们的!”
孟以铭态度强硬的道:“但如果你们不相信我,把股份卖给了司徒俊,我一样不会放过你们。”
这…
两股东面面相觑,冷汗涔涔。
他们该怎么办啊!
见他们已被吓住,孟以铭才又道:“你们放心,我会派人去保护你们,至于孟静襄的事情,我会用最快的速度处理好。你们先出去吧。”
“那…”他铁青的脸色确实有点儿吓人,两股东只好点点头:“那就拜托孟董事了,股份我们先坚持着不卖。”
孟以铭点头“嗯了”一声,他们便退出来了。
直到走出公司,两人才长长的吐了一口气。
“喂,你说这司徒瀚可靠吗?”
其中一个道:“刚才孟以铭那样子,我真有点害怕。”
“怕什么!”另一个道:“咱们的家人不都秘密送去国外了吗?咱们就看着他们折腾吧。”
“也对,反正我们的股份已经卖给了司徒瀚,就算孟氏倒闭了,也亏不到我们喽!”
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们开车离去,孟以铭拉上办公室的窗帘,又把门锁好,才回到办公桌前坐下。
思虑片刻,他拨通了一个号码。
“孟先生?有什么吩咐?”
“帮我去找一个人!”
详细交代了之后,他才挂断电话。
孟静襄,你以为自己能隔空操作?
别说你现在连市区都还没出,就算你在天涯海角,我也会把你给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