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影盈香缓缓抽出那美丽无比的“多情婵娟”剑,那轻巧的身姿,那娇柔的动作,如同一朵缓缓绽开的芳蕊。“多情婵娟”剑再次展现在众人的面前,在火光之下,闪耀着月光般的皎洁,但却同样闪烁着森森的寒意。众人霍然一声大叫,一拥而上,喊道:“抓着这个美人儿,抓着这个美人儿。”一时之间,好像疯了一般,齐向清影盈香而来。清清丽影,凌空而起,翩若惊鸿,“多情婵娟剑”在她翩跹的身姿中闪耀着慑人的寒芒,光彩熠熠,却带着依依的深情。每一个转身,矫若游龙,却又散发着宜人的幽香,过处飘香。这让那发狂的人更加发狂,一生中便也从未见过如此的美人,让人疯癫让人狂,让人神痴,让人心醉,让人无端暴露出最原始的****。“霓裳羽衣”舞更是舞的轻巧绝伦,如最为丰美的艺术一般,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都勾人心弦。但是这绝美的舞姿之中,却是杀机毕现,每一个优柔的转身之后,都紧接着的是剑光寒芒。剑花,如翩翩飘零的芳菲,凄美艳绝,正是那配合“霓裳羽衣舞”的无上剑法“月影芳菲”。“多情婵娟剑”亦将这绝美的舞姿,和那凄艳的剑法展现的淋漓尽致。仿佛天下最为天衣无缝,最完美的结合,牵动着人的每一根神经,触及着人的每一丝思维。数人在那完美的舞姿中,不觉中已被那无边的芳菲夺去了性命。“多情婵娟”,剑芒闪烁,剑似多情,但挥舞的却是无情。也许是那悠然的情丝,无边无际,绵绵无穷,诉之不尽,才借助那无边的芳菲一一展现。一时之间,漫天的芳菲,如同重门深锁之时,那悄然的风过,便有漫天漫天的繁花,漫旋,凋落。但是却没有终止,凋落的便又开起,开起的便又凋落。“无边月影,花团锦簇”,这是“月影芳菲”剑法中极为厉害的一招,但见“多情婵娟”剑的舞动,似乎都带有月色的朦胧,笼罩着整个天地,处处的月影。漫天的花絮,更是团团簇拥,迅速的漫旋,迅速的凋落,如同最让人感伤的春季,无边无际的落花,辗转到风里,碾碎到泥里,漂浮到水里。魔道众人虽然疯狂,如饿虎一般,但却近不了她的身。并且纷纷被她刺倒在剑下。那个执拗而坚决的身影,带着绵绵的情意,舞不尽的舞姿,悠然神伤,似乎对某个人的期盼。我轻点朱唇,我翩跹起舞,我孤芳自赏,只是要尽诉这长长的相思。情意悠悠,心絮绵绵,问君何在,几时方归。牛头不禁惊道:“这个女女圭女圭,还真了不得,小小年纪竟然领悟了‘霓裳羽衣’舞和‘月影芳菲’剑法的神韵。”马面亦道:“看来正派武林之中果然卧虎藏龙,先前出现了那么一个疯小子,竟然孤身一人,凭己之力和我两相抗。此次出行,倒不尽是毫无所获。”牛头忽然道:“还有更大的收获呢?此女我料定是‘人间天城’城主清影汪洋之女,我们把此女掳掠,带往神宫,手上岂不是多了一张王牌。哈哈……”马面一拍大腿道:“对,我怎么没有想到,哈哈。”两人略一合计,大叫一声,飞身而上,吼道:“让开。”众人闻言,纷纷躲避,却见牛头马面已然携带者呼呼风声而至。一时众人在外围团团打转,看着清影盈香,和牛头马面斗得甚为激烈。这牛头马面何等人物,乍一上场,清影盈香便感到无边的压力,和有如实质般的阻力。那“雷拳”和“裂石掌”的赫赫声威更是压逼得她气血翻涌,一时“月影芳菲”剑法,处处受到压制,心中不禁暗惊:“这两个人怎么如此厉害?”但是她却毫不退缩,拼尽全力,尽舞“霓裳羽衣”舞,“多情婵娟”也似乎明白主人心意一般,光辉更盛,展尽“月影芳菲”剑法的凄绝艳丽。牛头道:“哈哈,女娃儿啊,当心了。”霍然挥拳,如实质般,雷声滚滚,向清影盈香汹涌而去,正是“雷拳”中的一招“平地声雷。”马面在旁夹击,却使出“裂石掌”中的一招“开山裂石”。一时之间,掌风如冰刀一般,向清影盈香扫去。清影盈香见那二人,拳掌无敌,本来一个人都难以应付,这却陡然两个高手同时施为,一是大惊,心中似有无尽的遗憾道:“君临,难道我今生今世再也见不到你了吗?”眼看那掌风拳势将至,牛头马面顿觉背心无端生凉,一股强烈的杀气如同实质般,生生逼了过来,一时心中不禁暗叫道:“好强烈的杀气。”不禁回身招架。却见一条身影如同蛟龙一般,快不可闻,剑光起处,如旋风一般,鲜血四溅。那极旋一周的身形,仅在刹那之间,却已有二十多条人命尽丧剑下。连惨叫的声音都没有,便已命丧黄泉,一命归西。然而那身形却毫无停顿,已在半空之中转向牛头马面而来。所有的动作一气呵成,却只在电光石火之间。剑若闪电,眨眼之间,便串接了天地,轰天霹雳,乍然而至。牛头马面大惊道:“玄龙电光剑”,当下不敢稍歇,齐聚内力,幡然迎上,单听轰隆一声,两人如飞而退。而那来人一时在空中连续几个翻身,屈膝跪在地上。整个山神庙好像经受了地震一般,霍然动荡,许久方稳定下来。然而就在这一瞬之间,偌大一间庙宇,已被拆了个七七八八,只剩下破壁残垣。牛头马面霍然吐出一口鲜血,虽是突受偷袭,自己防无可防,但是一招之内,对方杀了己方二十几人,又将自己打成重伤,可见来人武功之高。但正眼看时,却见那堂中拄剑半跪着的,竟然不过是一名二十来岁的年轻人。当今世上,会使“玄龙电光剑”剑法的只有清影汪洋一人,那这名少年究竟是何人?牛头道:“敢问阁下和清影城主是何关系?”清影盈香本自也是疑惑重重:“这来救自己的少年,怎么会使父亲的‘玄龙电光剑’,那他和父亲是什么关系?”却听牛头问来,并也想听到答案,便凝神细听。但那少年却冷冷的道:“这你们没有必要知道,如有兴趣再斗的话,在下倒是奉陪。”他说的每一个字都冰冷如铁,但却不容置疑。牛头马面显然明白要问肯定问不出个缘由。但是如要再斗下去,此少年一举便杀光了己方所有的人,并且刚才一击之间,自己双双受伤,一时不知对方深浅,恐怕也讨不了好去。马面道:“那敢问阁下大名。”那少年已然冷言似冰道:“紫川。”牛头马面闻言,“哈哈”一笑道:“好小子,紫川,咱们后悔有期。”于是一声清啸,扬长而去。那紫川见两人远去,再也忍耐不住,霍然喷出一口鲜血。清影盈香大惊道:“你受伤了。”紫川道:“这两人功夫当真了得,如果不是将他们逼退,恐怕我们难以善后。”清影盈香道:“谢谢你,那你告诉我,你和爹爹是什么关系?”她话音未落,却见那紫川飞身而去,言道:“时机已到,小姐自会明白。”眨眼之间,便已没了踪迹。清影盈香见那紫川来去如电,一时神情恍惚。心道:“怪不得爹爹不容许自己妄下决定,独自寻找君临,原来这江湖上不比‘人间天城’之中安乐和平,而是到处充满险恶。”心中又是愤然道:“君临,你这死小子,到底在哪,看我找到你,不扒了你的皮,都难消我心头只恨。”一时看那满地死尸,好生厌烦,便即匆匆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