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那冷冰清一时气愤交加,用出“九重天魔爪”之“魔爪断魂”,生生向云君临天灵盖山抓了过去。云君临不懂武功,哪里知道如何提防,只是乱舞拳脚,全力击向冷冰清。冷冰清何等身手,哪能容他轻易便击住自己,飞身凌起,爪影翩翩,已然抓向云君临的天灵盖。但是正欲接近之时,想到这小子连连和自己作对,难道就让他这么轻易死了,思绪电转之间,心道:“自从自己来到这个世上以来,还没有任何人敢对自己如此胆大妄为。这小子不会武功,却是胆大包天,屡屡和自己作对。任我如何欺凌,倒依然不改初衷。拿这小子随时撒气,倒也甚为有趣。”一时之间,心中竟然有些许不舍。但那爪影已然接近云君临天灵盖头顶三寸之处,正待撤手而回。却忽觉有一股强大气流,从云君临头顶直贯而出,直直冲向自己。顿时大惊失色,赶紧默运内息,抵御那股气流。一时之间,两人的身形好像静止了一般,两股气息蓦然交汇到一起,相互缠斗,相互压制,一时难分高下。只是在那比斗之中,冷冰清所散气息,蓦然呈青色,如水光一般,汇成一团。却在不停的改变形状,那轮廓却如一个翩翩起舞,窈窕多姿的美女,或顾首相盼,或轻舞飞扬,或静立巧笑……种种形象,美轮美奂。云君临却是无由之间,再次催动《玄空龟息功》,体内一股紫气宣泄而出,正是“浩然真气”,包围着自己,形成了一个八卦图腾,生生运转不息,无始无终,玄之又玄。却是毫不弱于冷冰清的气息,反而不断蒸腾,太极至宗,不停衍生,两仪四象,八卦万端,乾坤无穷。原来这《玄空龟息功》之玄空,便是太初之道,道亦道,非常道,无始无终,周期循环,生生不息。而龟息却是亘久长存,与天地同齐,息息不灭。这种奇功,云君临借助“先天之气”无端练成,却不知道它奥妙之无穷。冷冰清蓦然大惊,心道:“我这《玉女神功》已练到第五重,轻易都不宜运用。没想到这小子那‘浩然真气’生生把它牵引出来,并且比之我这《玉女神功》毫不逊色。这小子当真奇怪。”一时心中大急,调动体内所有气息,宣泄而出,如同江河之水,泛滥无穷,轰然迎去。云君临的“浩然真气”则是加速循环转动不停,一时白光纵横,和那青色水光蓦然冲撞到一起。单听一声“轰鸣”,在天地之间炸开,好像两个炮弹对接到一起,霍然冲天而起,向四方激荡。云君临,冷冰清的身形也在那冲撞之间,如同断线的风筝一般,远远抛去,霍然摔在地上。体内均是鲜血翻涌,一时难以控制,双双喷出鲜血。云君临但觉自己五脏六腑都似被摧毁了一半,痛苦无比,一时躺倒在地,看那天际白云飘渺,却如幻境。欲要移动分毫,但全身好似散了一般,毫无气力。只好任由自己躺倒在那里。冷冰清也好不到哪里去,心道:“这小子,深具如此内功,却不懂利用。饶是如此,却把我害惨了。臭小子,看我怎么收拾你。”欲要起身前去,发现自己一时竟也无法移动,心道:“这一击之伤如此之重,幸亏我带有神宫的灵药‘六力神丸’,要不然恐怕一时半会都难以痊愈。”这‘六力神丸’功效无穷,分从精气神,伤痛病的六个方面来治疗伤者,灵异非凡。冷冰清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拿出一粒黄色药丸,送进嘴里。那药丸入口即化,顿时便觉全身一阵轻松。她赶紧盘膝而坐,默运内息疗伤。云君临自是没有那神奇无比的‘六力神丸’,只是闭目躺在地上,但觉这些时日以来,一切如梦似幻。现在自己倒不急于回家,而是想那向问心还被“惊谷三客“控制,一时担心无比。也许是方才受伤过重,只觉浑身疲惫不堪,没过一时,便即沉沉睡了过去。云君临修炼的那《玄空龟息功》从天地灵物“金冠玉龙”灵气而来,自有一番神奇。他一旦睡熟,那灵气竟然催动《玄空龟息功》运行不止,遇阻化阻,逢拦解拦。一时之间,将云君临周身淤塞血液逐渐疏通,体内诸多伤损也不停修复。不知过了多少时刻,冷冰清已然运功完毕,但觉自己全身伤势已然好了七七八八,便站起身来,向云君临走去。待看到他竟然躺倒在地,一时如同死尸一般,赶紧伸手探他气息,竟是气息均匀。一时大惊,心道:“我受了如此重伤,费了好大力气,才勉强恢复,这小子好像完全没事一般。竟在这里闷头大睡。”顿时气愤交加,举鞭欲打,却看到云君临熟睡之中,如婴儿一般,可爱至极,并且相貌俊秀,面如冠玉,一时竟然有些痴了。云君临一觉醒来,但觉神清气爽,精力充沛,浑身伤痛好似不曾有过一般,待看到冷冰清在那里无端发痴,以为又寻思办法欺凌自己,不禁叫道:“魔女,你想怎么样?”冷冰清蓦然听到叫声,霎时回过神来,一时之间,拘束不安,竟然面上有红潮泛起。好像做坏事的孩子,不经意间被逮到一般,目光游离,狡辩道:“没,没没想怎样?”云君临见她好生奇怪,不知为何,但一想起来那些被她杀害的人们,便即气愤填膺,但自己却对付不了她,不禁只是骂道:“魔女,杀人不眨眼的魔女,快滚,我不要看到你。”冷冰清蓦然被他臭骂,心中无名火起,挥出长鞭,又要抽去。正当此时,却听到一声笑声,竟是连绵不绝,从空中传了过来。那笑声每一笑之间间隔都非常之长,并且笑过再起,毫不停歇。一时激荡在群山之间,不断回响。让人无端神情紧张,心中发麻。冷冰清大吃一惊,拉起云君临道:“快走,快走。”云君临却道:“紧张兮兮的干什么,天亮了料是砍柴的樵夫心中高兴那,才会发笑。”冷冰清厉声道:“这哪里什么樵夫的笑声,这分明是‘邙山五鬼’之一‘百笑狂尊’的笑声。”云君临惊叫一声,道:“什么,‘邙山五鬼’,是鬼?”一时之间甚为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