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口插着匕首的夏末有很长一段时间都在昏迷,并不知道周遭发生的一切。她昏沉沉的,似乎做了梦,梦到了初夏,还梦到了1996年的场车祸。红色和白色,让人交织的恐怖。
爸爸招着手,还是旧日的模样:夏末,爸爸爱你。
初夏一脸天真无邪的笑容:姐,我给你做个大餐。姐,你要负责全部吃光光哦。
心里猛地一缩,就好像一下子被打进了无数的钢针一样,痛的几乎不能呼吸。因为这种疼痛,夏末丢失的意识再一次复原了。
睁开眼,依旧瞧见了头顶上缀满的夜光珠。因为眼睛已经开始习惯这种冰冷的光亮,所以这一回,她没有再闭上眼。夏末不自觉地拧了拧已经僵硬的头,而一浪高过一浪的低迷的申吟让她忍不住朝着大厅瞧去。
被人随意抛掷的地方还真是拥有了全大殿最好的视角了,在这个无人看管的地方,她可以将整个大殿看得清清楚楚。但是,面前发生的婬秽的场面只是让她这个来自现代社会的精英女性看的目瞪口呆。居然有人在当众表演着的戏码?而且还是满不在乎别人是否在一边观看?尺度很大,动作夸张,绝对要比当下男人们热衷的那些小电影里面播放的“精彩”很多,内容“丰富”很多。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是婬窝吗?而这个认识先是吓了她一跳,可下一刻又更加让她坚定了信念,要活着,而且要逃出去,无论如何也不能被困在这个可怕的婬窝。
人一旦有了执着的念头,心底就会升起勇气,而身体也会自然地进行调整,开始某种坚实的防御。
身体一点一点朝着墙壁移去,然后借着墙壁的反作用力,她半撑起了身子。而手指则一寸一寸地从冰冷的地面朝着身体移动着,先是腰侧,然后是月复部,最后到达胸口,模到了那把刀。刀扎入的很深,但是应该还可以再支撑一段时间。夏末以最最简单的药理常识,估算着自己生存的可能性。二十四声金钟敲响的时候,那个少年就会替她治病的,虽然不知道他的话是真是假,但是至少自己绝对要撑到那个时候。现在,也不知道是敲第几下钟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