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下午,唐斌都坐在靠近偏僻马路上的一个茶馆里喝着茶。
这是一家老旧的茶馆,捧场的不是一些街坊邻居,就是爱清净的老人。唐斌身处其境,总觉得这个散发着历史时光的茶馆仿佛还带着老舍的气息。
说实话,唐斌不爱喝茶,尤其是在茶馆里。他觉得喝茶是上年纪或是伪品位的人才干的事。有时间坐下来还不如喝喝咖啡,精致的碟子配着曲奇饼,怎样搅拌喝着都是优雅的象征。
他抬头看看周围,茶馆的墙上倒是贴了价目表,里头赫然写着咖啡饮料各种酒类等等。算了吧,在这个环境喝咖啡,让人怎么看着都有种落魄的感觉。
唐斌抚着手中的碧螺春,焦急地看着窗外,不禁又想起刚刚落座时方芳打来的电话。
“斌斌,我想见你。”方芳腻着声音。
唐斌心里不一阵发麻:“这几天忙,有空再说好吗?”他稳了稳声音,还不想彻底惹毛方芳。
“哦,我病了,你也不来看看我?”方芳撒着娇。
“病了?去看医生吧?”唐斌心不在焉地回答。
“这个病只有你才有药治。”听筒里方芳微微在喘气。
唐斌皱起了眉头,他已经反感了方芳的黏糊。
“知道是什么病吗?“
唐斌实在没心情接这个茬。”不管我病得多严重,只要你这个医生出马,我就会药到病除。唉,你就不能给我挂个急诊?”方芳的鼻音里带有一丝着急。
唐斌耐着性子:“方芳,我在开会,回头打电话,啊?”他匆匆挂断手机。
想起这,唐斌无奈地叹口气,这个方芳怎么就认定他了呢?
说实话,和方芳在一起不过是萍水相逢,一起逢场作戏罢了。大家都是成年人,游戏规则不说都懂。何况水性杨花的方芳又不是第一次红杏出墙,想着和她耍,总比和那些未婚女要安全可靠些。哪知道这个方芳打蛇上棍,上来了就赶不走了。唐斌一阵阵后悔。
正想得出神,一个人影一晃,到了跟前。
“是‘痴心守候’吗?”
唐斌闻声抬头,一个留着酒红色头发的女孩笑意盈盈地看着他。
“你是冰雪玫瑰?”唐斌意外地看着她,天哪,她可真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