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儿臣对朝野之事,已经完全不上心了。儿臣只想着能够和挽歌还有孩子们,远离这是非喧闹,安享家人团圆这种细水长流的小幸福。而且老九现在也非常不错。”.
年逸绝紧张的盯着年逐舜,一切,静待父皇的决定。
“不可以!朕不允许!”
却只没想到,年逐舜只是冷着脸,无情的拒绝道。
“朕绝不同意你带挽歌和孩子们离开!脑”
年逐舜坚定的语气,让人无法反抗。
意料之中的结果,挽歌并没有说话,只是等着年逸绝的表态。
“父皇,儿臣已经无心恋倦这朝野之事了,还请父皇成全!轶”
年逸绝的语气也是同样的坚决,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年逸绝紧紧的拥着挽歌,就这样,向着眼前这个高高在上的父皇宣布着自己的决心。
挽歌埋在年逸绝的怀里,听着年逸绝的心跳声,就算全世界都否定,她也是决定的和他在一起。
年逐舜和年逸绝四目对视着,谁也不肯服输。
最终还是年逐舜败下阵来,这个儿子,太像自己了。连这般的倔犟脾气也是这样的像他。
“为了一个女人,便是舍弃这江山,绝儿,你不觉得不值得吗?!”
年逐舜无法理解的看着年逸绝,又是看看挽歌。
心里也是不明白,为何绝儿会在江山与女人之间,选择了江山。
有了江山,不是就拥有了大把大把的女人吗?
就算是他自己,他就算再怎么深爱池儿,也绝不可能,为了她而放弃自己这辛辛苦苦拼来的天下的!
“你这是被你那所谓的爱情蒙蔽了双眼,挽歌若是真爱你,就应该为你的未来着想,就应该牺牲自己,来成就你的为官之道!”
年逐舜双眼犀利如神的盯着挽歌,以老七的能力,又加上他生来便是让人自豪的帝王之家。
前途无限,而喜欢老七的女子也是不计其数。
挽歌若是真的爱老七,便应该全力支持他的帝王之业,而不是要他远离这京城。
听到年逐舜的这番话,挽歌也是愧疚的低下了头,一直以来,都是年逸绝在为自己做事,为自己牺牲。
而自己却为他做的很少,除了在战场上的生死相随这一次,其余时间,都是年逸绝在为自己付出。
可是这一次,她决定还是不妥协,为了那个车池的梦。
就算是年逐舜要否定,就算年逐舜认为她不够爱年逸绝。
就这一次,就让她再任性再自私一次,这一次,她们心里那永恒的车池,一定要去追逐!
年逸绝听到年逐舜否定挽歌对自己的爱,便是紧紧的握住挽歌的手,想来,挽歌听到这些话,也是一定的不舒服吧!
“父皇,值不值得,不是您能够来定夺的!儿臣认为值,便是够了。”
见挽歌有些苍白的脸色,年逸绝也是毫不客气的反驳着年逐舜。
“而且,若是没了挽歌,就算儿臣有这江山又有何用?!就算父皇一样,没了母妃,您拥有着这江山还有什么意义呢?!
父皇,您有没有半夜醒来,发现深爱的人没在身边的那种悲哀与孤寂?!都道帝王是这世上最富有的人,任何东西都是他的。可是谁又了解,这种高处不胜寒的寂寞?!”
听到年逸绝的话,年逐舜也是仿佛顷刻间便是苍老了十岁一般。
是啊,这么些年来,多少个午夜,他从睡梦中惊醒,看着枕边陌生的女子,没一个会是他的池儿。
那种悲凉与孤寂,只有冷暖自知。
别人看到的只是他光鲜亮丽的一面,谁知道背后,又经历了多少苦难呢?!
一旁一直没有发声的年逸寒却是死死的盯着地面,没人看到他眼底的寒光。
父皇刚才说什么?!“为了一个女人,舍弃这江山?!”
父皇是什么意思?!他已经是打算将皇位给年逸绝了吗?!
想到这里,年逸寒便是死死的握紧拳头,不可以!绝不可以!
这江山,决不可以落入年逸绝的手里,若是实在不行,他便兵行险着,也是要将这江山得到手!
年逸寒轻轻的松开手,眼底精光暗敛,是时候了,是时候出手将这江山夺回了。
他等这一天等得太久太久了,久到就要生出变故来了。
而且以父皇的个性,绝对不可能饶过母后的。
母后若是受惩,自己也是一定会遭到牵累,而且还有母后娘家的人,也会一并的受到牵累。
到时自己的拥护者只怕是更少了。
想到这里,年逸寒便是心急如焚,不能再拖了。
挽歌,是他的!江山,也一定是他的!
“唉!”
最终年逐舜重重的叹了口气,他算是被年逸绝给说服了吧。
只是他在池儿面前承诺过,一定要好好的照顾绝儿的。
“可是朕答应过你母妃,要好好补偿你的!”
年逐舜换上了有些妥协的语气,对着年逸绝这般的说道。“父皇若是肯放儿臣和挽歌自由,便是对儿臣最大的补偿!”
年逸绝接过年逐舜的话,便是这般的说道。
年逐舜一时间也是愣在了那里,最大的补偿,便是还他自由?!
不过也是,想来,路是绝儿自己选的。只是老七若是坐了江山,一定会是一位明君吧!
年逐舜眼底的慈详很好的掩饰了那抹淡淡的狠绝。
为了苍月国的安稳,为了苍月国百姓更美好的明天,就让他狠一回!
他绝不能让绝儿这般优秀的治国奇才,白白流失。
年逐舜看了下一直安静的依在年逸绝怀里的挽歌,心里只好重重的叹了口气。
他很感动绝儿和挽歌的这一场旷世奇恋。
只是为了苍月国的安稳,为了世世代代的天下苍生,挽歌,只好牺牲你了。
年逐舜在心底向挽歌道着歉,他也是没有办法。
老四人品太差,只会替自己着想。他若是做了皇帝,只会让天下苍生受累。
而老九又过于浮躁,还不够成熟稳重。
现在得知老七是自己的亲生儿子,那这皇位,非老七莫属了。
“罢了,罢了,折腾了这么老半天,朕也累了,先回你们的府邸吧!老七,朕先考虑一下,再做定夺,你和挽歌是住在客栈里吗?!你们先回客栈吧!老七,你若是想回来,只管来找父皇便是了!”年逐舜揉了揉发痛的太阳穴,便是这般对着底下的三人说道.
“是,父皇!”年逸寒当着年逐舜的面,自然是不敢对逸绝怎么样。
不过,年逸寒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准备。
听着年逐舜话里有话的语言,年逸绝心里浮过一抹隐隐的不安,不过还是压制住。没有表现得太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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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确定没有跟踪后,年逸绝这才是带着挽歌回到客栈,天色还尚早,折腾了一宿,两人也都是有些累了。
“挽歌,早点休息吧!”
年逸绝轻轻替挽歌洗着脸,挽歌却是抢过帕子,打了下年逸绝的头:
“傻瓜,这些不是应该由我来做吗?!”
挽歌说着,便是将手帕又搓了一遍,轻柔的替年逸绝洗着脸。
“挽歌!”
年逸绝紧紧的抓住挽歌替自己擦脸的手,一边慎重的对着她说道:
“挽歌,现在母妃的事情,也是解决了,你先休息一下,等天再微微亮的时候,咱们便是启程离开!免得夜长梦多!”
年逸绝将挽歌紧紧的抱在怀里,仿佛想要将她揉进身体里一般。
他心里有太多不确定的因素,好怕事情又有变故。
“现在就走吧,别等天亮了!”挽歌却是更为急迫的催促着年逸绝现在就走。
“好,收拾好包袱,马上就走!”年逸绝说着,便是整理包袱。
“倏!”
一道破风声在屋顶响起,带着细碎的脚步声。
“嘘!有人!”
年逸绝忙是轻轻的对着挽歌说道,挽歌忙是放下脚步,连呼吸都是屏住的。
仔细听了下屋顶瓦片的声音,年逸绝便是轻轻对着挽歌说道:
“挽歌,无影就在旁边房间,你先呆房间里,我出去看看!”
说着,年逸绝便是翻身也上了屋顶。屋顶却是一阵寂寥,死一般的沉寂。
挽歌心里一阵不安,这会不会是调虎离山之计?!
果真,挽歌正想着,却是门吱呀才了,一道人影走了进来。
“啊!?是你!?”挽歌看着来人,也是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