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吱呀一声,一道人影走了进来。“啊?是你?!”挽歌看着来人,也是愣了一下…….
她以为会是年逸寒,却是没想到,来人居然是年逐舜!
他来这里是想做什么?难道他说服不了年逸绝,便是想从自己这里下手?!
挽歌看着裹在一身黑袍下的年逐舜,心里也是颤了一下。
那带有明显的敌意的眼神,也是让得她心里没有底脑。
是不是这次会面之后,很多事情都会改写呢?!
黑袍下面,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犀利的盯着挽歌。
挽歌被这双眼睛盯得有些无地自容,只觉得浑身上下都是不舒服轶。
深呼吸了一口气,挽歌这才是缓缓的平复下心情。
想来刚才他是故意将年逸绝支使开来,年逸绝一时半会儿的也是不能赶回来,那不如让让她坦然的去面对吧。
她是逸绝挚爱的人,眼睛这个人,不会把她怎么样!
“父皇,坐吧!”
挽歌搬过一张椅子,对着年逐舜说道。
“这一声父皇,是以四王妃的身份还是七王妃?!”
年逐舜也是毫不客气的坐了下来,便是盯着挽歌的眼睛,质问道。
挽歌别过头去,不去看年逐舜那质问的目光,她不喜欢一直给自己慈祥的感觉的年逐舜,现在变得这般的咄咄逼人。
不过想想也是,这个男人是天下最尊贵的帝王,他怎么会没有雷厉风行的手段呢?!
“皇上心里不是已经有了答案了吗?!”
挽歌也是坐了下来,和年逐舜保持同一高度,反问着年逐舜。
“你!”听到挽歌的话,年逐舜有些生气的瞪着挽歌。
这个女人,从宫宴和老九一起参宴,大战萱儿,还闹得皇后狼狈不堪。
从那时候开始,他就知道,她决计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朕就知道你这个女人不简单,只是没想到,你倒是将朕的三个儿子都耍得团团转!”
年逐舜冷冷的盯着挽歌,语气里满是不屑与嘲讽。
“你这个来历不明的女人,到底想做什么?!”
年逐舜冰冷的语气,带着高强度杀伤力的话语。
听到年逐舜的话,挽歌气得胸脯一鼓一鼓的。
不过挽歌还是忍了下来,她应该理解他做为一个父亲,做为一个君王的难为。
“皇上,我不想做什么,只想和心爱的人厮守终生!”
挽歌也是不卑不亢的回答着,并没有因年逐舜的嘲讽与不屑,而妄自菲薄。
“放肆!”
年逐舜却是狠狠的拍了下桌子,桌子都是裂出了一道裂缝。
桌子上的茶杯,因经受不住这般高强度的震动,而是“啪!”的一声,便碎了开来。
“胆敢在朕面前自称我?!简直是不把朕放在眼里?!”
年逐舜愤怒的声音带着隐隐的杀意,连萱儿都不敢在自己面前自称我!她秦挽歌却是胆敢这般的目无尊长!
只是年逐舜还是收起了心底的那份杀意,只是一时冲动了,才会有这般想法吧!
不管怎么说,挽歌是绝儿最爱的人,若是杀了挽歌,绝儿会怎么恨自己,他不敢想象。
而且这江山不能没有绝儿,为了这苍月国的世世代代,他必须让绝儿当上皇帝!
所以不能杀了挽歌,而且还有无边和无忧这两个这么可爱孩子。
其实他并不讨厌挽歌,只是挽歌阻碍了他的计划。
挽歌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并没有因年逐舜的盛怒而有所畏惧。
挽歌也是直直的盯着年逐舜,只是她并不知道,此时的年逐舜已经对她起了丝微的杀意了。
“皇上,这些所谓的形式就算了吧,都是虚的。有什么事情就明说吧!”
挽歌摆了个舒适的姿势,并不理会年逐舜的盛怒,只是淡淡的这般说道。
她将这次和年逐舜的面对,当做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但不是婆媳之间的那种抢儿子的战争,而是另一个层次的,关于江山与立业的战争。
“朕今天来,是要你做一件事情。”
年逐舜轻轻的扬了扬手里的东西,也是淡淡的语气。
说着,年逐舜便是将东西扔给挽歌。只是这样东西,却是让得挽歌大惊失色!
“你怎么会有这东西?!”
挽歌忙是站起来,如视珍宝的小心翼翼的接下那东西。
这东西,正是年逸绝送给无忧那个粉蓝小猪的小尾巴。
挽歌拿起小尾巴,手更是控制不住的颤抖着。
“父皇,无边和无忧他们……”
年逐舜满意的看着挽歌担忧的表情,那是一位母亲的天性,她怎么可能不担心呢?!
“他们在皇宫里,过得很好呢!”
年逐舜脸上又是露出了一道慈爱的眼神,想起绝儿说的,无边这么小,就敢上战场。
还独自杀敌这么多。想到这里,年逐舜心里也是一片的自豪。
只是挽歌看着他此时那慈爱的目光,心里却是一阵的反胃。居然拿自己的亲皇孙来要挟自己。!
无忧这么喜欢那只粉色小猪,若是知道小猪的尾巴不见了,该有多么的难过啊!
“无忧那么喜欢这只粉色小猪,你怎么忍心?!”
挽歌义愤填膺的质问着年逐舜,这么可爱无邪的无忧,他怎么忍心去伤害?!
“那你愿不愿意替朕办事?!”
年逐舜却是不耐烦的问着挽歌,不能再拖下去了,不然,万一绝儿回来了,事情就麻烦了。
年逐舜有些不忍的看着挽歌悲痛的眼神,其实他年纪也这般大了,越是上了年纪的人,便越是不想做坏事了。
他也想多给自己积些阴德,可是他有更多的责任啊!
为了这苍月国天下苍生。他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他
怎么可能舍得伤害无忧和无边,这两个孩子这么可爱,谁看了都会升起怜惜之情,怎么会去伤害他呢?!
“说吧,什么事情?!”
挽歌紧紧的攥着手里的小尾巴,平复了下情绪,这才是问着年逐舜。
“让绝儿恨你!让绝儿对爱情绝望,死守这江山!”
年逐舜的话一字一句的敲在挽歌的心口上,挽歌苍白的瘫在椅子上。
一边也是猛烈的摇着头,不,她做不到!她可以离开年逸绝,但是让年逸绝对爱情绝望,那太过分了!.
那比杀了年逸绝还要让他痛苦啊!她做不到!她做不到啊!
“这对逸绝不公平,让他对爱情绝望,那他这辈子都不会幸福的?!”
挽歌摇着头,眼前这个男人,突然那么的陌生,那么的冷酷与狠绝。
他不是说过,要好好补偿年逸绝的吗?他这是毁了年逸绝啊!
“但是他会是一位明君不是吗?!咱们苍月国一定会有一统这天下的一天的!”
年逐舜眼神里冒着兴奋的光泽,仿佛已经是看到了年逸绝站在这天下的最顶端!
“你会让他做到的不是吗?!朕等着绝儿回来的那一天!”
说着,年逐舜便是转身打算离了去。
“等等,请问仟漓呢?!”挽歌突然想起仟漓,便是问着年逐舜。
“她啊!”年逐舜回过头来,朝着挽歌意味深长的笑了下。
“她正在乐坊祠学声乐呢!”
说着,年逐舜便是离了去。
挽歌捶了捶脑袋,年逐舜到底是用什么,骗仟漓和孩子们下山的?!
“挽歌,你没事吧?!”
歌还没来得及多想,年逸绝便是回来了。
一进门,年逸绝便是仔细的检查着挽歌全身。挽歌轻轻的闭上眼睛,她受不起他的这些关怀与溺爱。
她一直都愧对孩子们,现在更不能让孩子们吃苦!
对不起,逸绝,这次,我又不能随你一同离开了!挽歌心里流下苦痛的泪水。
“没事,逸绝,这么晚了,早点休息吧。明天咱们还要赶路去车池呢!”
挽歌说着,便是径自走上床去。年逸绝从后面搂住挽歌,将头埋在挽歌的发髻里。
待得年逸绝睡过去后,挽歌这才是从床上起来,轻轻的离了去。
“咔嚓!”挽歌故意撞到椅子,弄出声响。轻轻将椅子恢复好原位。
挽歌这才是看了眼床上纹丝不动的年逸绝。“逸绝,你应该醒了吧!”
说着,挽歌便是离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