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的晚风不断的敲打在离沫的发梢,飞飞扬扬,雪白的衣纱在风中轻舞,无施粉黛,褪却了疯狂地妖媚,轻描淡画出一抹清秀美。
她信步到一池莲花塘,久久伫立,整个人好似随风纷飞的蝴蝶,又似清灵透彻的冰雪。懒
“在想你掉入池底的东西?”
冰冷的声音打破了夜的平静,离沫回头看向来人。
“凝纤见过三殿下。”她弯膝,微微低头。
越锦殇冷瞳一转,望向早已花谢凋零的莲花,离沫起身,直直的看着眼前的男子。
凛冽桀骜的眼神,细细长长的单凤眼,高挺的鼻梁下是两瓣噙着骄傲的薄唇,他有种君王的霸气,但却太过噬冷,可以说最高的皇位适合他,但他却不适合皇位。
“你很珍惜那个东西?”
“什么?”离沫恢复往昔般模样,百无聊懒地打着哈哈。
越锦殇缄默,倏尔,他从袖中拿出一个水晶闪光,晃花了离沫的眼……
许久,她回过神来,依旧嘻哈“三殿下怎么会对女人的首饰感兴趣?”
越锦殇将水晶微微抬起,对着月色“这东西着实美丽。”
“三殿下追求美的事物?”离沫坐在池塘边,悠闲晃动双腿。
“这世上没有绝对美的事物,本殿下从不追求虚无缥缈的东西。”
“恩?”离沫歪过脑袋,看着居高临上的男子,神色有些许疑惑。虫
越锦殇不再言语,将水晶链丢向离沫怀中。她先是微微一愣,拾起怀中的水晶,嘴角倏地洋溢起炫阳的笑。
“你真的是花凝纤?”
他私底下查过有关于花凝纤的一切,花凝纤从前一向都是逆来顺受,对府中夫人的冷嘲热讽也从未有过吭过一声,虽没有过人的慧敏,却也温玉雅致。
但最近,她似乎有些过于异常,没了女儿家的矜持,表面上总是笑嘻嘻的,仿佛别人打她左脸,她便会立刻把右脸伸过去,实际上却自有一番傲骨。
就拿上次张妍玉的事来说,虽说张妍玉并不得他的宠爱,但至少也是一个皇妃,花凝纤竟差点掐死她!这不得不让他重申花凝纤的胆量与魄力。
“殿下认为呢?”离沫抬眸,眨眨眼。
这个秘密似乎会有很多人即将发现了……
越锦殇不语,双眸倏地如黑墨般浓得化不开,直直地看着离沫微松的衣襟,白纱里隐隐透着暧昧的红印……
他一把扯起坐在廊上的离沫,毫不避嫌地将她的衣袖拉开,冷冷地看着白皙如雪的玉腕,美丽的黑眸倏地笼上一层噬血。
“是谁?!”
离沫纳闷的皱起眉头,秋水美眸煞是疑惑“什么是谁?”
“那个人是谁?!”他语气愈发阴冷。
“什么是谁?”
这家伙到底想问什么?
无厘头!
很是无厘头!
“想跟我装蒜么?”越锦洛用力抓住她的腕,弄得她生疼“守宫砂!”
守……守宫砂?!
这年头还有守宫砂这一说?
离沫甚是无奈,心中有一种冲动,那就是狠狠地白眼前某男一眼。
她一现代来的新新女性会点守宫砂?
开什么国际大玩笑!
越锦殇见离沫不语,神色幽暗“是不是七皇弟?”
“咳咳!”离沫一想到越锦洛这只妖孽,硬生憋屈着脸。
“气氛真不错,皇兄在和沫沫聊什么呢?”
远远的,走来一抹妖红的身影,魅惑的声音刺激着离沫的神经。
越锦殇甩下离沫的手,眸光煞冷“七皇弟来得真是时候。”
“皇弟也不想打扰了皇兄的雅致,但沫沫是我的侍女,该回去伺候我就寝了。”越锦洛一把将离沫暧昧拥入怀中,慵懒的眸子隐隐流动着挑衅的意味。
离沫暗暗咬牙,只言未语,在他怀中隐隐嗅到淡淡的清香,透着一股妖娆,麻痹着她所有的感官,似乎回想到方才在幽澜殿里发生的事,她粉女敕的颊印上几抹暧昧的红。
“若没有什么事,七皇弟便回去了。”
越锦殇从头到尾都未说话,只是僵直着身子冷冷看着他们渐行渐远的影子,冷瞳黑黑的,好像无底的深潭,然后在潭底流动出一缕阴寒的涟漪,静悄悄地荡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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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锦洛你放开我!”
他怀抱着离沫的肩,硬生生地将她托着走,离沫在他怀中死命挣扎,脚步却在他的推移下艰难前移。
“放开!”
越锦洛不说话,只是强行地将她拖回寝宫,四下的宫人只当没看见,低着头,一动不动,像块木头。
回到内殿,他一把将她摔进软丝帐,面容妖娆几近危险,离沫愣了,她从未见过越锦洛如此生气,有种说不出的压迫感。
“越……锦洛,有话好好说,我听着就是了。”
“沫沫终于肯听我说话了?”他邪恶的眯起凤眸,只身压在他身上,懒散的语气带着浓浓的魅惑。
“听……你说什么我都听……”离沫害怕地移动身子,想从他的束缚中逃月兑。
“沫沫最好别动。”他富有磁性的声音有些沙哑。
离沫闻言微愣了一下,她疑惑地看着越锦洛隐忍的神色,随后突然恍然大悟,别过头,乖乖的,一动不动。
“殿下,莫小姐派人来接凝纤小姐了。”门后传来一个宫人的声音。
“好好好,等着我!”离沫仿佛看到了救星般,眸低闪动着光芒。
“滚出去!”
“是……是……”那人明显是被越锦洛给吓到了,连滚带爬地出了内殿。
“喂!你回来!我还没走呢!”离沫想起身叫住早已逃得无影无踪的宫人,无奈被某妖孽死死的钳住。
他俯身而下,狭长的分某微眯,悠扬薄唇离离沫的樱唇仅一张薄纸之遥。
“沫沫想去哪?”
“我们可是说好了晚上……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