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是被他笑的有点心慌的,不过一看到他额头上被我擦出的几道黑色痕迹,却又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我拉起了自己的衣袖看了看,不知道在什么地方蹭的都是泥,这一擦不要紧,却在他苍白的皮肤上留下了几道黑色的污痕,倒叫他的脸上有了几分滑稽的感觉。
我忙用手去擦,却发现自己将他的皮肤越擦越黑,所谓越描越黑大抵说的就是这个了,我忘记这手刚才在地上爬过,也都是黑灰,这下他的额头白一块,黑一块的,简直可以媲美唱大戏的。
就在我忙后的不亦乐乎的时候,慕容钰长出了一口气,“毒血是挤出来了,几处大的穴道也封闭住,现在血也止住了,只是陛……您体内尚有已经进入血脉的余毒。微……在下不知道此为何毒,不敢贸然的出手。还望原谅。”
“无妨。”沙叶朝着慕容钰微微的一笑,慕容钰这才发现我将沙叶的额头抹的黑一道,白一道,他先是一怔,随后狠狠的横了我一眼。
我朝慕容钰一吐舌头,做了一个很无辜的表情。
沙叶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伤口,随后朝我笑道,“想不到你的金创药还很管用,这么快就将血止住了。”
“那是当然。”我不免骄傲的点了点头,这药是平神医亲自调配的,那还有差吗?自是比一般的金创药好上百倍。
我话一说完,就听到一阵异响从我的月复部发出,我的脸皮瞬间变的通红。这才想起来,从早上出门一直到现在我好像还没吃东西。
沙叶和慕容钰显然也听到了我肚子在咕咕的叫着,沙叶轻咳了一声,“那个慕容兄,是否能去弄点水和吃的来?”他开口问道。
“这个……”慕容钰一迟疑,不过还是很快的点了点头,“在下马上就回来,还请您不要移动。”
“这个自然。”沙叶点了点头,“此处甚是隐蔽,不会有人来,慕容兄快去快回就是了。”
慕容钰也不罗嗦,直接站起来朝我们一抱拳,“在下去去就来。”说完他飞快的闪身消失在夜色之中。
慕容钰走了之后,我靠着墙壁坐了下来。“你究竟是什么人?”我抱着自己的膝盖,偏头看着沙叶深邃俊美的侧脸。
隔了这么长的时间,我给他那一针的效果已经过去,他动了一动,坐直了自己的身体。
“你说呢?”他反问道,单手撕开了自己的衣摆,想要包扎住他的伤口。
“慕容钰那么高傲的人对你的态度居然在一会的时间有那么大的转变,你一定不是普通人。”我说道,其实我是很想去帮忙他包扎伤口的,可是自己那晕伤口外加晕血的毛病,想想还是算了,只是看着他费力的将撕成布条的衣摆一圈圈的绕到了自己的肩膀上。
“呵呵。”他一笑,并没回答我的问题。”那你觉得我是怎么样不普通的人?”
“真的要我猜?”我皱起了眉头。
“说说看。”沙叶缓缓的转过头来看着我。
我站了起来,撩衣跪倒,“微臣杜念云参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我深深的匍匐在地。
良久,我才听到一声无奈的叹息从沙叶的嘴里传来,“你是如何猜到朕的身份的?”
“很简单。”我抬起了头来,“第一次与陛下在春日茶馆相遇,陛下请微臣吃饭,点了不下二十道菜,陛下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沙叶一笑,“你不会单凭那二十道菜就猜到朕的身份吧?”
“自然不是。”我一笑,“陛下用膳,区区二十道菜又怎么会放在眼中,当时臣就想陛下出身的人家一定是大富大贵之家,没想别的。”
“那后来呢?”沙叶饶有兴趣的看着我。
“第二次与陛下相遇就是昨日,陛下说昨日是陛下生母的祭日,昨日正是贤太妃的死祭。而贤太妃正是当今皇上的生母。”我说道。
“单凭这一点也不足为证。”沙叶笑道。
“是,这一点和前一点都不能证明您就是当今的陛下。陛下在昨日臣回府之后给臣下了一道圣旨,臣一入宫无功无禄便是四品护卫,而且臣身上这袍子也是按照臣的身材赶制的,长短尺寸分毫不差,若是陛下一次都没见过臣的话,怎么会如此的细致入微?
作者题外话:家里来人,先去做饭。争取晚上再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