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碎,用了几成内力?”夜溟皱眉问道,药粥拿来的时候显凉,是风碎用内力温热的。
“五成。”风碎答得老实。
“下次用三成,糊了。”
“是。”
隆冬季节,像夜溟这样的人,再好的药也是百病缠身,毕竟虚不胜补,金子一般的药吃下去,能吸收的也仅有一两成。
夜溟倒也没亏待风碎,飞鸽传书给了冉清羽,要他每日送吃食的时候,再加五个男子的分量。
更算厚待风碎的是,夜溟给了风碎解药,虽然只有他自己的一颗,但是对于风碎来说,意义却重大。
然,风碎却拒绝了,“夜公子,风碎属于北营司,有生之年必是主子的影,万不可做此等背离之事。”
夜溟斜倚在床头,挑了风碎一眼,那表情毫不掩饰,就是在说风碎不识好歹,“我没说要你背叛,只是月月毒发,这种滋味可好受?”
风碎一抱拳,正色道:“夜公子的好意,风碎心领了,但是,一旦解了毒,就算风碎不背叛,也百口莫辩。”
“这药是绯玉托我配置,就是给你们的。”夜溟极不愿意提起绯玉,却也不想大费周折说服这个死心眼忠诚的影卫。
“这……”风碎一时间有些尴尬,但更多还是犹豫。
“信不信随你。”夜溟将药扔给风碎,转身躺下。他了解风碎,也试探过后知道,风碎并非要得什么好处才悉心照料他。他也知道绯玉的意图,恐怕差遣风碎来,就已经是托付了。
绯玉已经耐不住开始行动,但是她手上握有的筹码,太少,成不成,还真难以估量。
夜溟轻轻叹了口气,虽说觉得绯玉所为有些仓促,太性急了,但是……也真难为她了。
面对种种压力,之前那个绯玉都难免乱了阵脚,她能做到这一步,已经不错了。
“风碎信,多谢夜公子。”
夜溟轻笑一声,风碎果真是个明白人。
“风碎,你的主子不要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