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溟总是这样直定定看着绯玉,之前银狐也总用这样的眼神看着她,看不出有什么情绪,却总觉得其中千言万语说不尽。
那黑亮的眸子,浮冰碎雪一般的清冷,却不是寒意,直让人觉得承载了千万年的深度,一眼望进,怕是连自己的魂魄也找不到了。
“夜溟,你是想对我说什么么?”绯玉见夜溟不愿休息,坐在床侧,轻声问道。
然夜溟犹如失神了一般,只是看着她,但那眸子中又有焦距,完全不像失神。
“你是不是想对我说什么却不能说?天机不可泄露?”绯玉对于夜溟这样的存在,也只能靠小说类常识去判断。
夜溟眼睛动了动,面露些许不屑。
绯玉顿时模不着头脑了,倒了杯温水,插上一根麦秆做的吸管,这是这段时间以来夜溟卧床养伤,为了方便不起身碰着伤口才弄来的。
然,夜溟微微将头偏过去,又让绯玉没辙了。
不过,一段时日相处下来,绯玉倒能模清夜溟几分脾气,他总是莫名其妙有些小性子倒是真的。
上一刻还好好的,兴许下一刻就不知道为了什么生气,一生起气来,不吃也不喝。
要说夜溟是小孩子脾气?绯玉又觉得不像。她能去哄红殇,却不敢哄夜溟。倒也不是因为夜溟与她关系不同,而是夜溟给她一种感觉,敬而远之,距离感太强。
以至于夜溟一上了脾气,绯玉还真不知该怎么办。
或许,夜溟与她真的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夜溟想什么,绯玉永远猜不透。
风碎送了药进来,绯玉索性将麦秆放在了药碗里,水可以不喝,药不能不吃,这一点,夜溟永远是配合的。
一碗黑糊糊的药汤,散发着浓浓的苦味,夜溟却连眉头也不皱一下。
“夜溟,你没有味觉么?”绯玉有些纳闷,人参也好,那些药粥也罢,味道可都不好,她曾经以为,夜溟的口味比较怪异。
“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