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在现代亦或古代,我始终坚信着只要努力,不放弃:就一定会有希望。
正是因为这样,接连着几天的寻找未果。我便想着,如果实在因为战乱而去不了盛朝国都,我不如索性远离是非之地,找个偏远安宁的小镇学医济世。最其码也可以让自已在这个朝代生存下去,有机会在伺机寻找回现代的办法。
我很庆幸在大学里选修了西医的课程,从冷恣那多少了解了一些中医的知识。如果不是掉到这个莫名的时空,这会儿的我,应该已经大学毕业,在某个金融机构里舒服的吹着空调。
用手遮了遮头上的烈日,嘴已干裂的不行,喉咙像冒着火般。仍然有许多难民沿着官道徒步前行,看他们的样子应该都是往齐界而去。
这么些天,我已当了身上可以当的所有首饰,除了那只带我来这的红玉镯,以及冷恣给我的那串佛珠。
现在自已是饥肠辘辘,那些可恶的奸商,趁着战争发国难财,物价抬到了不合理的地步,才几天时间,身上的银子就已发光。
身旁有许多人冲了过去,好像是拦截了一辆装载食物的马车。人群蜂拥而上,争抢着车上的食物。我顺手捡起了滚在脚边的果子,用袖子擦了擦,一口就吞了下去。干瘪的胃顿时有了一丝滋润。
前方突然骑来了十几匹马,马上的人个个精壮强悍。手中一条一尺多长的鞭子见人就甩打过去,人们抱着头到处逃窜着,哭喊声响成一片。
就着旁边的大树,我躲在了树旁。唯首几个抢食的难民被打的趴在了地上,人群被拨开,一位年约三十多岁,强健精壮,满脸络腮胡须的男子走了出来。狭长的双眼眯了眯,走到其中一被打的难民前,挺了挺手上的鞭子,用力一挥,瞬时,皮开肉绽。许多人不忍的掉转了头。
“一群贱民”!
正待挥鞭又打,人群中突然窜出一男孩,约莫八九岁,冲着络腮胡须的男子撞了过去。嘴里大声呼喊着:“不许打我爹!不许打我爹!”
那男子没有防备,被撞的退了几步。只一瞬间便回过了神,一手抓起了撞他的男孩,单手便把他举过了头顶:“不知死活的东西!即然不想活,老子成全你!”
男孩被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刹时不能动弹,喘着微弱的气息。眼看着鞭子就要挥下,我下意识地月兑口而出:“住手!”
人群刷的朝我看来,我理了理心神,并不后悔刚才的呼喝。虽然现在的我也渺小的可怜,自身难保,可我却无法视若无睹!
那男子已然来到了我的面前,绕着我走了一圈。狠狠地道:“怎么?也想挨挨鞭子的滋味?”
我愤然抬头怒视着他:“不过是吃了一些你车上的果食,至于要人命来抵吗?”
狭长的双眼透着精光,突然仰头狂笑不止,末了用手突地抬起了我的下颌:“是吗?这可是三年才开花结果的果实。你们这些贱命赔的起么?”
我毫无畏惧地盯着他:“如果赔的起,是不是就可以放了他们?”
他顿的愣了一下,又一次仔细的将我打量一番。
现在的我可谓是逢头诟面,衣衫不整。
他眼里闪过一丝疑惑,随后坚定地点了点头:“只要你出的起银子,我就放了他们!”
“好,一言为定!”
没有退路了,纵有万般不舍,可如果能够换回那么多条人命也是值得的。从手上毅然退下了红玉镯,递到了那男子的面前。
那男子拿起了手鐲反复打量了一番,复又抬头看了看我,似乎还没回过神来。
“够赔你的果子了吧?”我嘲讽地说道。
那男子也不多话,大手一挥,来时的十几名男子立时上了马,退了出去。他又抬头看了看我大声道:“有种!够爽快!”
随即便一跃上马,朝前驰去。才走了几步,突然一个跟头,人从马上摔了下来。两眼发呆,且不住的抽搐,嘴里吐着白沫。
我快步走了上去,立时了然。压住了他,回头对着他的那帮人大叫:“誰有带毛巾?快,再给我弄些冰块来。”
没有人应我,都呆傻的站在一旁。其中一人道:“我们从来没看过爷这样,没,没带毛巾。”
“冰块呢,冰块有吗?”我朝着他大声说道。
“有有有”,那人连忙转身飞奔而去。
撕扯上一大片裙衬,绞成了团,往他的嘴里塞去。大约过了几分钟,他慢慢静了下来。拿着冰块给他冷敷,心下暗道“刚才还那么牛,这也算是给你的报应了。”
顺手将冰块交给了他的人,交待了几句,起身拍了拍裙子,脑中想着得赶紧赶路,要不晚上又得要露宿乡野了。
周围的人也陆陆续续地散了,那孩子扶着他的父亲朝我走来,做势要朝我跪下,我慌忙扶起他们,拍了拍男孩的头:“好好照顾自已和父亲,要勇敢努力地活下去啊。”
男孩两眼眨着光茫,坚定地朝我点了点头。
没有再多想,我努力地朝前赶路。身边有两匹快马驰过,跳下了两名男子,拦住了我的去路:“姑娘,我们家主子有请!”
我抬头:“你们家主子?”
带着困惑,做什么?我好心救他,他不会想恩将仇报吧。
硬着头皮跟着他们来到了其中一辆豪华的马车前,络腮胡已然坐在车里,眯了眯眼,他看着我反问道:“怎么?还怕我吃了你不成?”
“怕?怕什么?现在我一穷二白,你怕我才对”。心下也不多说,一坐了上去。
“哈哈哈!爽快!”我被他突如其来的大笑吓了一跳。
“没想到你们中原的女子当中还有你这样的。与我们大漠女子有的一拼。”
我心下一动,他是北方的人?
似看出了我的困惑,络腮胡继续道:“我们是北方来此经商,与盛朝三年一约,送这批果子进盛朝国都的。没想到这一路战乱,惊险的很呐。”
“哈哈哈!不过,要不是这样,也不会认识你这丫头了。呵呵呵!”
“丫头,你这救命之恩,我耶律奇记着了。”说罢拍了拍胸。顺手递给我一水袋,伸手接过水袋,想也不想,极度干渴的我仰头就喝。
“咳咳咳!”一股呛辣的酒味冲着我的鼻子,眼泪流了出来。我掉头拼命的擦试着。耳旁响起了长久的大笑声。
“哈哈哈!好丫头,够劲!你这小友我交定了。”
我顿时气塞,敢情耍着我玩呐,两眼转了转,指着他的胡子叫道:“别动!”眼前的人顿时愣住,我一个用劲,伸手一拽,手上立时多了几根卷毛。
耶律奇被我用劲一扯,痛得龇牙咧嘴。
我心下哈哈狂笑,表面却装着异常无辜:“我看你胡子上有小虫飞过,本想着赶着虫子的。呵呵呵!手误,手误。”
耶律奇瞪圆了两眼看着我,看着他那滑稽样,内心狂笑不已。用手豪爽地拍了拍他的肩道:“胡子大哥,你这老友我也交定了。”
耶律奇看着我,张大的嘴咧了更大,下一瞬间爽朗的笑声再次响起:“好!喝酒!”
肚子一阵咕咕叫,我歪着头看着他,指着自已的肚子:“大胡子,能不能先别喝洒?它说它好饿!”
“哈哈哈哈!”大笑声不绝于耳,充斥了整个空中。
傍晚,夕阳将它的身影拉的好长好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