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眸看着狼狈的她,是的,他的唇是他的禁区,任何女人都不许碰。
他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或许是从小认为接吻是爱的表现吧,而对于他而言,爱情,不过是一个可笑的词语罢了,是对父母失败的婚姻,母亲的早逝的一个可笑的讽刺。
所以,他从来不相信爱情,也不需要拥吻。
“请问,我做错了什么吗?”身上一块一块火辣辣的疼,刚才撞到的地方从肩膀处开始到腰部,青红了一大块,她现在呼吸一下牵扯到那里的肌肉都疼得她倒抽口冷气。
“记住,唇是禁区,以后你不要碰。”裴湛看着她身上到处是伤,并没有怜惜,这样的伤,不算什么。
“好。”她简单回答,干净利索得就好像一个工作效率很高的奴隶。
“帮我把衣服拿过来,穿上。”他吩咐道。
她点点头,缓缓地走过去,拿起他挂在衣架上的外套过来递给他,踮起脚,正要帮他穿上衣服,他已经信手接过。
“你休息吧。你已经通过了测试。接下来的事情,我会安排好,你只要负责住在这里,不能随便出去就可以了。”
“好。”
“你的房间,待会亨利会过来带你过去的。”他的眼光不再停留在她的身上。
“好。”她机械地回答,裴湛并不在意她的冷漠和机械。
本来就是一场游戏和交易,等到她不好玩了,没趣了,他也会毫不吝惜地扔掉,所以,交易里的货物不过是变成了活人罢了,自己也不需要上心。
突然的亲吻让他已经兴趣全无,他拉开门出去,屋内只剩下她一个人。
只有一个人了,可以好像一只小猫一样独自舌忝着自己的伤口,独自疗伤,她笑笑,笑中带着泪花。
弟弟和妈妈过得幸福,就是自己的幸福,就是自己的幸福。
她强忍着眼眶里的泪水,弯腰拾起裙子,疼,即使是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都让她几乎直不起腰来,整个身体胀痛难受,梗塞在胸口,疼得呼吸都喘不过气来,如果是一两块是的擦伤撞伤还好。
但是这样大面积的皮下出血,不知何时才好了。
她颤抖着手穿上衣服,心中的委屈难过在这个时候终于可以有一个发泄的时候了,大滴大滴滚烫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滑过那些伤口的时候又是一下一下的刺痛。
她一边穿着衣服,一边放肆地哭泣,无声地,只有这里的沙发,床,吊灯,书桌……能听到,能看到。
随意穿衣不过是一分钟以内的事情,她却是花了十多分钟才把衣服穿到自己的身上,擦伤,胀痛还有疲累,莫名了的寒冷让她已经透支了,她缓缓地睡在冰冷的地面,蜷缩着。
睡一觉就好了,睡一觉就没事了,她咬着唇,压制着那哽咽,头发都被泪水和汗水浸透了。
今天晚上不过是一个开端罢了,还有365天的这样的夜晚等着自己,颜夕,你打算要这样哭下去吗?
你打算要屈服吗?你打算要泪水流干也毫无意义,只能换来别人的更多的轻视和鄙夷吗?
不,不……她纤纤的手指擦拭去泪水。
我会坚强的……会的,我只是需要一点时间,只是需要一个晚上,她疲惫的自我安慰下,眼皮越来越沉,睁不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