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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回府!”
伴随着内侍的一声高喊过后,三公主府邸的正门大开,两旁守门的小厮们急忙跪地迎接,“恭迎公主千岁回府。”
三公主夏侯婧身着袍面上绣着一朵朵大红牡丹的华贵宫装,掀开鸾轿,慢慢地从轿内走了出来,她体态婀娜,面若桃花,举止之间又摇曳多姿,风情无限,要不是她那与身俱来的皇家威严能震慑一群色胆包天的男子,否则走在路上,多半又会被误以为她是来自哪个烟花之地的女子。
“公主,您回来了——”
“公主,您一夜未归,可想死我们了——”
“公主——”
夏侯婧刚走上公主府门前的石阶,迎面就涌来了二十几个年轻俊美的男子,或妖娆妩媚,或清秀可人,或健硕有力,只要是稍有姿色的男子,几乎都被夏侯婧藏在了府中。
“什么皇家宫宴,简直是无聊透顶,还害得本宫受了一肚子的窝囊气。”三公主一边埋怨,一边张开皓腕尽情地搂住了这些公主府中的**,“还是你们几个乖巧,事事为本宫着想,看到你们,本宫才觉得这公主府中的日子逍遥似神仙。”
“恬不知耻。”
一声低低含着讥讽的冷笑从夏侯婧身后传来,夏侯婧忙放开身旁的这些个**,朝正被五花大绑的温雅男子柔媚一笑,“怎么,你吃味了?”
“公主千岁,他是谁?”
“莫不是公主有了新欢,就不要我们了。”
“公主——”
二十几个年轻男子围在夏侯婧身边撒娇,夏侯婧不胜其烦,凤目一冷,吓得这些男子忙识趣地闭上了嘴。
“张玄琮,先帝亲赐的状元爷。”三公主指着张玄琮,简单介绍了几句,又道,“以后,他就和你们一样了。不过——他是驸马爷。”
三公主与三驸马貌合神离,三驸马被休是迟早的事,只是没想到三驸马刚被休,三公主立即又有了一个新驸马,这些个**中难免有几个心有不服,但一想到张玄琮毕竟才华横溢,又曾高中状元,还是天下之人共知的‘十公子’之一,再加上他面目清秀,器宇轩昂,绝不在他们之下,这样一想倒也接受了张玄琮为新的三驸马这个事实。
“参见驸马爷。”所有的**皆向张玄琮行礼。
“夏侯婧,你就死了这条心吧,就算死,我也不会当你这个水性杨花女子的驸马。”张玄琮被气得全身颤抖,要他娶一个隔三差四就换驸马的女子,他宁愿死。
张玄琮不仅直呼三公主的闺名,还大胆地指着她骂,在场的所有**又惊又惶恐,皇家的公主素来刁蛮任性,而这个三公主又是个极难伺候的主子,一旦惹怒了她,她可是什么严刑都想得出来的。
“那好啊,若你不同意,我就派人把梅太妃的尸身从坟中偷出来,然后再挫骨扬灰。驸马,别这般凶神恶煞地盯着本宫瞧,本宫会害怕的,倘若本宫一害怕,就免不得要找人出气,驸马宅心仁厚,想来也不想殃及无辜之人,是吗?”夏侯婧笑着走到张玄琮面前,抬手抚了抚他俊秀的脸庞,低声道,“为了你,本宫连皇上都得罪了,你就这么报答本宫的。”
嫣红的朱唇吻在了张玄琮的脸上,使得刚从痴傻之中清醒过来不久的张玄琮倏得涨红了脸,“无耻。”
呵呵——银铃般的笑声响起,“驸马,你会害羞啊,本宫忽然发现其实救你回来也不亏啊。”
张玄琮的四肢被绑地动弹不得,他怒瞪着夏侯婧,却偏又对夏侯婧无计可施。
“本宫累了,锦彦,你先带驸马下去沐浴更衣。”夏侯婧唤过一个年轻男子,吩咐道,“还有,今日公主府闭门谢客,本宫不想有人打扰。”
“是。”这个年约二十五岁的公主府管家,也是个百里挑一的俊美男子,只是长得有些阴柔,但论相貌,他其实远在夏侯婧的那二十几个**之上,只是不知为何夏侯婧偏偏没有染指他,反而选他当了公主府的管事。
“驸马爷,得罪了。”三公主没有下令解开绑在张玄琮四肢上的绳索,锦彦也不敢擅自做主,就让人直接将张玄琮抬了进去。
夏侯婧的公主府邸虽不是京师中最繁华的,但却是别具一格,全府上下几乎很少可以见到貌美的婢女,而且不止婢女少,就连守门的小厮应该也是千挑万选,以眉清目秀的居多。
卢太妃过世后,就再也没有人敢管三公主,而皇上与明太后虽偶尔会训斥三公主几句,但三公主听过之后依旧我行我素,既然皇上与太后都袖手不管,旁人就更不会自找麻烦与三公主结怨。
“公主,您怎么可以休了三驸马。”整个公主府中,敢跟三公主如此说话的就只有卢太妃当年亲自挑选的,三公主的女乃娘,惠姨。三公主出嫁后,惠姨就跟着三公主来到了公主府,平日里伺候三公主起居,但更多的是每日教导三公主的妇德妇行,只可惜三公主每日阳奉阴违,惠姨前脚一走,她立即就饮酒作乐,夜夜笙歌。
“女乃娘,那个三驸马面上虽对我千依百顺,但暗中却与他往日的旧相好藕断丝连,还有啊,他做事优柔寡断,一点担当都没有,就知道整日躲在我身后,这样的男子我要来何用。当年若非父皇一道圣旨逼我下嫁,母妃与我推月兑不掉,我又怎会下嫁给他。现在好了,父皇死了,皇上为国事忙得焦头烂额,更不会管我,而且看在舅父的面上,皇上也不会太为难我,最多就是被骂几句。”三公主上前挽着惠姨,乖巧地道,“我知道,女乃娘是为我好,我向女乃娘保证,张玄琮这个三驸马是最后一个,以后绝不再休夫。”大不了不要驸马,只要**就可以了,三公主心里暗暗地道。
“这些年,苦了公主了。”惠姨被夏侯婧三两言语哄得红了双眼,虽然三公主的荒唐行径她也看不惯,但谁教三公主是她从小带大,不是母女更胜母女,“那您可要好好对待新来的三驸马,别让他受委屈了。”
惠姨不放心地再三叮嘱,三公主狡黠地笑了笑,“那是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