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生龙种 第二百零四章 傲气

作者 : 古梦月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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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边无际的荒漠中,夏子钰与沐歆宁两人弃马而行,夏子钰在前,沐歆宁在后,两人谁也不说话。

“跟着我做什么?”夏子钰嘴角的血渍未干,转头冷笑道,“沐歆宁,我不用你来可怜,安竹生既然肯回心转意,你该跟他走的。跟着他,你便是长垣安氏的少夫人,尽享一世尊荣,天底下有多少女子想得到孤竹公子的青睐她们都还没这个福分呢,你倒是清高,一甩手就离开了。”

强行带她离开的是他,现在厌恶她的依然是他,面对夏子钰的冷嘲热讽,沐歆宁略带苦涩道,“我只是不想违背当日之言。”她有她的傲气,要她在夏子钰面前低头屈服,是决然不能的。

夏子钰愣了半响,终于记起当日他救回沐歆宁之时,沐歆宁曾说他的救命之恩他日定当相报,原来,原来这就是她没有反抗,任由受了重伤的他轻易掳走她的缘故。

进都进来了,赶她走似乎已经为时太晚,夏子钰强忍着胸口处传来的剧痛,微微而喘,他的面色潮红,额上发烫,没有了女子的处子之血维持体力,他的身体越来越虚弱,沙漠无边,若找不到出路,便只有一死。

从医谷中带出来的药丸早已吃完,甘遂他们在附近取来的未出阁女子的血却不是最上等的,下意识地,夏子钰的视线幽幽地扫向了沐歆宁,若论血的纯粹,她是他见过女子中最好的,她的血有着三分尊贵,三分孤傲,三分遗恨,还有一分释然,当日他伏在昏迷不醒的她身上,只是轻轻一闻,便足以教他毕生难忘。

如果,如果吸的是她身上的血,或许就能压制住他体内的毒素。

刹那间,夏子钰赤红的双眸变得愈加地诡异,嗜血的魔障一旦被打开,便再也难以控制。

一个转身,在沐歆宁震惊错愕之中,夏子钰犹如迷失了本性的猛兽般,扑向了她,将她压在厚厚的黄沙上,并一口咬住了她白皙的脖颈,沐歆宁素手出袖,指尖银针迅速地对准了夏子钰的后肩,却在只差分毫之处,又悄然垂下了手。银针掉落,到了这个时候,她竟然还是会选择放弃。

“夏子钰,你疯了吗?”她不是怕他吸她身上的血,而是早非处子之身的她,就算让他吸到了血,与他的病情也无济于事,而且有可能会害了他。

一声清冷的叱喝,使得夏子钰略微清醒了些,他目光灼灼地望着沐歆宁,声音嘶哑道,“我——我控制不住。”

夏子钰吸食女子之血的这种怪病,在医谷时,沐歆宁也曾偷偷翻过医书,但根本就没有任何记载。医谷之内齐集天下各种遗失的歧黄之术,比皇宫中的藏书阁更包罗万象,若连医谷的藏书都没有留下治疗夏子钰怪病的只言片字,那么世间就更难找到治愈他的良方了。

他们在荒漠中走了两天两夜,滴水未进,而夏子钰能忍到现在,实属不易。沐歆宁的武功自受过重伤后,不仅没有退去半分,反而比之前更精进,但她知道,当日师父打她的那一掌并非是她侥幸躲过,而是在当晚有人替她又打通了经脉,输了大半的内力给她。夏子钰没说,而以沐歆宁倔强冷傲的性子更不会问,因为有些事,就算问出了口,也永远不会有答案。

沐歆宁别过头,不敢与夏子钰妖娆魅惑的眸子相视,他的那双眼,即使没有了昔日的潋滟流转,依然还带着一种勾魂的浅笑,世间的女子几乎无人能抵挡得住,也包括她。

“很可惜,我救不了你。”所以,只能陪你一起死。

沐歆宁淡淡地开口,当初她遵照娘亲的遗嘱坚强地活了下来,谁知,那只是沐尚书的满口谎言,她不是他们的女儿,那么,她就更无需照着沐夫人的遗嘱而活,她的命是自己的,到底是生是死,只有她自己能决定。

“不,你可以救我。”滚烫的薄唇划过沐歆宁的脖颈,带着鲜血的腥味,慢慢地侵上了沐歆宁绝美精致的脸庞,彼此间剧烈的心跳隔着衣衫,相缠难分,到了最后,撕咬她丹唇的夏子钰,甚至分不清是要吸她的血,还是舍不得离开她唇齿间的甘甜,竟毫不犹豫地又一次覆了上去,轻而易举地撬开她的贝齿,游走在她的齿间,急促却带着温柔。

沐歆宁的双手被夏子钰用力地按在地上,她的宽大褂裙一半埋在了黄沙中,抬眼苍穹蔚蓝,而她的杏眸因夏子钰的话而惊骇地忘了抵抗,她能救他,如何救?

夏子钰,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而最恨的是,她根本就是在纵容他,纵容一个处处留情、多次毁她清誉的男子,这个男子,是世人望风而逃的杀人狂徒,是狡猾卑鄙、无视他人生死的医谷邪医,与他在一起,分不清他脸上的喜怒,猜不透他心中的真实意图,这样的他,她还能纵容吗?

陌生的**教沐歆宁感到害怕,敏锐的直觉更是在提醒她夏子钰这次并非只是为了吸她身上的血,仿佛还带了前所未有的霸道与掠夺,她很彷徨,明明不是两个真心相爱的人,为何还能做出如此亲密的举动,至少她知道,夏子钰并不爱她。

但有些事,似乎真的没有任何理智可言,他娴熟的挑逗与亲吻,在她平静的心中渐渐起了波澜,身体燥热攀升,令她又羞又恼,更加无地自容。清冷的眼中,茫然无措中又添了几分妩媚,僵硬的**被夏子钰紧紧地压在身下,动弹不得。

她慌了,一慌竟忘记了其实她是有武功的,而且还自保有余。

身上一凉,夏子钰那按在沐歆宁柔荑上的大手,不知何时伸入了她宽大的褂裙内,贴着她素淡的单衣,慢慢地划过,随之,褂裙上的衣带不解而散,就连她的单衣也被大片敞开,露出了白皙柔女敕的肌肤。

夏子钰抱着她在沙漠中几个翻滚,两人的衣物就顺势落了一地,未着寸缕。

散乱的长发垂下,遮住了沐歆宁略带茫然的双眸,她是否该问一下,她究竟是他的第几个女人。

当缠绵的气息愈浓,沐歆宁再难抵挡夏子钰的魅惑,也逐渐地迷失了自己。

幕天黄沙中,两人相融契合,娇吟低喘,难分彼此。

忽然,身上一阵撕裂般的剧痛传来,沐歆宁下意识地抓紧了夏子钰的肩头,而这阵痛,更让她当场从意乱情迷中清醒了些许,她到底在做什么,**熏心,自甘堕落?

“现在才知道后悔,是不是太晚了,沐歆宁。”夏子钰的嘴角被鲜血涂染,红得妖媚,原先沉寂暗淡的眸子于此刻却又恢复了那艳如桃瓣的流光溢彩,她的血,果然是难得的稀世之珍,胜过任何的名贵之药。伸出舌尖,轻柔将沐歆宁脖颈处被他咬开的伤口流出的血,慢慢地添干,却引起了沐歆宁浑身的颤栗与酥麻。

沐歆宁紧紧咬住贝齿,不想再发出令自己羞愧难当的申吟,但夏子钰却根本就不想放过她,他一手撩开她脸上的青丝,抬起头与她凝眸相视,戏谑道,“这里就只有我们两个,若你后悔了,大可不承认,我不会就此逼你嫁给我的。”

“夏谷主年少俊美,冠绝天下,我并不吃亏。”腮红未退,冷眸重回,没有什么后不后悔的,不过是循着感觉就这么放任自己一次,或许后悔的是他吧。沐歆宁倔强地扬眉,眼中眸光流转,有着说不出的清艳月兑俗与娇媚,“夏子钰,这次换我在上。”

呵呵——夏子钰闻言忍不住低笑起来,对于沐歆宁暗讽他十余年来容貌未改,依然是那张十六、七岁的稚女敕模样也丝毫不恼,好个固执高傲的女子,连这个都要与他争,要她在他面前服个软,就这么困难吗?

“可是——你行吗?”夏子钰挑衅地一笑,余光一扫荒漠上那抹刺眼的落红,她是否知道她现在初经人事,并不适宜与他有过多的**之欢。

“行不行,试了不就知道。”忍着全身的酸疼,沐歆宁赌气似的运起内力,将夏子钰一把推开,并压在了他身上,然而下一刻,她清冷的脸上却布满红晕,恼恨地盯着夏子钰,这个之徒,竟折磨得她全身无力。

与在明侯府的那晚不同,这次夏子钰带给她的感觉是那么的深入骨髓,很痛,却有着无法言语的欢愉,教她情不自禁地想继续沉沦。

见到沐歆宁迟疑,夏子钰抱着她坐起,并取来散落在地上的衣物裹住了她玲珑有致的**,宠溺地道,“算我欠你一次,下回我在下便是了。”

沐歆宁倚在他怀中,懒得理他,果真是风流成性的邪医,还想要下一次,那也要看他有没有这个本事。

“你——那里——很疼。”夏子钰稚女敕的俊颜染红,犹豫半响,方才愧疚地道,“是我太急躁了,忘了你初经人事,不该——”

初经人事?夏子钰的话,使得沐歆宁的脑中呈现一片空白,怎么回事?明明她——她已非处子之身,又怎么可能会初经人事。那晚在明侯府,她误中媚药与皇上有了夫妻之实,而且还因此惹来皇上的纠缠,但夏子钰是精通歧黄之术的神医,他的话又非作假。

难不成那媚药?沐歆宁心窍机敏,很快就想到了那媚药乃夏子钰研制出来将要送与皇后的,明皇后是夏子钰此生最爱的女人,身为一个男子就算再喜欢也不会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女人与别的男子在床上欢好,她虽不确定,但隐隐觉得自己的身子似乎在很早之前就被夏子钰一览无余,而且还丑态百出。

“夏子钰,你该死!”素手扬起,只听啪的一声,夏子钰还未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他的那张俊美妖娆的脸上又出现了一道红红的掌印。

又打他。夏子钰一脸委屈,她若不愿意,以他的武功也奈何不了她,怎么现在反悔了,就全怪他头上了。脾气不好也就算了,还武功高强,夏子钰的心中微微颤了颤,他该不会碰了一个最不能碰的女子了吧。

“告诉我,一年前的明侯府那晚,你到底给我与皇上吃了什么?”冷眉横竖,沐歆宁气的火冒三丈。

“也——也没有什么,不过——不过是加了些催情作用的幻药,无伤大雅,你就当——当做了一场——梦好了——”一向眼高于顶,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医谷主人忽然变得有些心虚,说话也没有了以往的咄咄逼人的气势。

女子面色清冷,狠狠地盯着他,吓得夏子钰暗庆刚刚没有将**二字说出口,否则他焉有命在。

得知自己那晚并未**于皇上,沐歆宁脸色渐缓,她自幼丧母,虽博览群书,却从未有人教过她关于床笫之间的事。在沐府,沐尚书整日忙着争权夺势,又加上他是个男子,自然不会教沐歆宁这些;而二夫人出身妾室,对沐歆宁除了百般讨好,岂会真正地教她;至于那些家中的仆妇,一看到性情冷漠的沐府大小姐,早已吓得跪倒在地,连话都说不出。故而,在明侯府那晚沐歆宁见自己衣衫尽褪,又躺在皇上身边,再加之梦中的绮丽缠绵,便以为自己与皇上有了肌肤之亲,原来这一切,只是一场梦云,一场虚幻。

听完夏子钰的解释,沐歆宁终于恍然大悟,原来夏子钰所研制的幻药,是那种蛊惑人心神的旁门左道,皇后要重得皇上的恩宠,必然是皇上要将她当做最心爱的女子来疼惜,可惜皇上心中无所爱,药性发作时刚好看到了沐歆宁,因而他的梦中就出现了她;但沐歆宁不同,她心系师父,也因此在那场颠鸾倒凤的梦云中,她看到了一个白衣如仙的男子,那时她虽被抹去了记忆,但师父却一直存在她心中的最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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