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任七白,让当时的我无语的七白。那时候我的想法是,这等倨傲且跋扈的女人,上帝保佑我不会再遇到她。
不料半个月后她就主动给我打电话,并在电话里询问我是谁,烦躁的,近乎咆哮的口气。
那时候我已经辞去了影楼的工作,在住处醉生梦死,无事可做。并且打算着去一趟西藏,思考一下自己的人生与未来。
她说,你到底是谁?为何打我电话?快说。
我耐着性子解释,小姐,难道您忘记了?半个月前我们通过电话的。
你他妈的才是小姐,你才是小姐。她谩骂着。
神经病。我想也没想就挂掉电话,这等不可理喻的人,为何上帝会再让我碰到。
可电话还是不厌其烦地响起来。还是这个脾性不怎么好的小姐。而且,上帝啊,现在是凌晨两点一刻好不好?
对不起,刚才我太鲁莽。你……你有空么?她语气突然软下来。
你想干嘛?我并未给她什么好态度。
能出来陪我喝一杯么?
我瞬间想吐血,小姐,你知道现在是几点么?
我喝酒从不挑时间。
瞧,她又开始故态复萌了。我讨厌她的自以为是和冷漠倨傲的态度。
好吧,你不挑时间。那我们怎么见面?
你在哪儿?我去接你。
我稍微犹豫,到底要不要将地址告诉她。我觉得她是一个神经病,往轻里说也是一个神经质,万一她真的搭上我,而我又厌烦她,要怎么甩掉她呢?我正考虑着,她却等不及了说,你到底住哪里?
清江路合欢园五号楼三单元301室。
好,十五分钟后见。
挂掉电话后,我开始不安起来。我恨自己的这张嘴,这么容易就讲出自己的地址,看来以后要搬家了。
她很准时,敲门的声音很急切。在猫眼里,我看到一个头发凌乱,化着烟熏妆的女人。
她进门后就将手里大大的布包扔到了沙发上,仿佛回到自己家中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