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瞥了瞥那手袋上面的标志。一个设计夸张的X.香奈儿,我不是不认得这标志。因为前些天在一家商场的落地窗里的展示柜上看到过这款手袋,价格高得惊人。而眼前的任七白却是一脸的沮丧和落寞。
呃……我看着她,试图找些话讲。你吃过夜宵了没有?要不,要不我给你煮碗面吃?
她不做声,也没有看我,不过是一头栽倒在沙发上。我很不自在地站在那里,看着她,没有一丝办法。
走到厨房倒了杯水后,看到她已经坐起来。头发较之前更加凌乱,但还是那样美,这不得不承认。
她突然声音暗哑地说,陈澜这个王八蛋跑了。在我们即将结婚的时候。
陈澜不是前些天陪你去影楼的那个男人么?
她点头,又摇摇头说,不,他不是我的男人,他说过为了我会离婚的,可是后来呢?他竟然失踪了。
我恍然大悟,原来是一个失恋的女人。不,原来是第三者,一个漂亮高挑的第三者。
他都没跟你联系过么?
她再摇头,开始梨花带雨地哭起来。
我看着她,再一次手足无措。
后半夜,她没有再回住处,而是与我躺在一起。我眼皮打架,但仍旧在听着她的一字一句,大概也许可能听懂了她的意思。跟所有俗气的故事一样,她是一个被包养的女人,并且她犯了一个不可饶恕的错误,她竟然爱上了那个男人。
她说,陈澜不是普通的出轨男人,她养了我十三年。那年我十二岁,陈澜来我的家乡度假。当时我正被继父追着打,他把我救下来。我跪在他的眼前,乞求他带我走,他不肯,我就到洗手间里用水果刀割破了手臂。你看,这里,还有这里。
我朝她的手臂望去,真的,一道道清晰的疤痕,白得几近透明。我不由自主地伸出手去抚模它们问,疼不疼?
她摇摇头,我已经忘记当时的滋味。你说我是不是很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