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的唇刚与他轻贴,那令我厌恶的肥手即刻将脑袋压住,紧闭的齿始终敌不过他的野蛮,随之是一场令人作呕的侵略。
粗粝的舌撬开贝齿,缠绕着口中的一切。他的呼吸,他的龋齿,他的舌苔,都有着强劲的粪臭。我努力地推开他,却于事无补,只有胸前那如胶的息肉将我淹没——他的外衣早已落下,我瞥见,那团肚上凸起的部位,是长满黑毛的息肉。唇、舌,都被他缠绕吮吸着。
我一阵干呕,早上吃下的馊饭从食道涌了上来,充满了他的口腔。本以为他会就此罢手,而他却变本加厉,硬是将呕吐物喂给了我。
“呕!呕……”我死死掐着他的肉,直到他的身上留下了深红的印,渗出了血,他终于放开了我。我倒在了一边,吐得面无血色。他的臭味,还有呕吐物的酸涩,充斥了我的口。
余光无意间瞄到他,他是在嚼着什么,奸笑连连。
那个与裔如此相像的人,黯瞳中似乎有些不忍。呵,他又怎么会不忍?!我不该想太多。
“我会救他。但是能否康复,谁都没有数。”他瞅着另一边,扬言。
顺着他的动作看去,那个嘴唇发紫狼狈不堪的人,沉寂地躺在泥地上。他,他是继父!他是什么时候被抬出来的?为什么我一点儿感觉都没有,甚至就在我的正前方,而我却没有发现。
“这个不着寸缕的女人你们就解决了吧,一看就知道是个妓女!”他果断撂下话。
“不准这样说她,不要这样说她!”她是无辜的,她是无辜的!都是我害了她,都是我害了她!要不是我,她就不会这个样子了。“你说过,你会救她的,你说过要救她的!”
“还假惺惺!你知不知道你的演技有多烂?自己一刀刺了她,现在反倒要救她!你以为你求我救她,我就会大发慈悲放你走吗?嗯?我已经答应你救这个老头了,别不识好歹得寸进尺!”他揪起我的发,以警告的语气谮言。
“救她,救她!”我慌得如同癫痫病发。他答应救的分明是她,怎么会是他?
“救她?她做妓女,你有钱赚,所以要救她么?你做梦!”他一副正义凛然的样,“你们快带那个妓女离开!完事后顺便扔些钱,她是死是活就听天由命!知道了吗?”
“你说过要救她的!你说过要救她的!”呵,只能扑上前,死命摇晃着他。
“你个疯子!”他一巴掌将我打落在地。
他怎么可以这样!她不会是妓女的!绝不是!
她跟妈妈是这么的相像,怎么会是出卖自己**的人?!
她是我那慈祥温和的母亲,她的一颦一笑,都是那么的纯洁月兑俗!
她的美貌,她的气质,她的品德,是任何人都不可以侮辱的!
现在,她只是老了,只是老了而已!
为什么就要承受这些苦楚呢?
不!还没老呢!
她,她正被他们架出去。我,我要救她,我要把她困在自己身边,这样,就不会再有人欺负她了,不会,不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