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好啊,那你求我啊。你这种有着罪恶行径的人,能求我,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气!”他的语气,向我扔来浓浓的不屑,满是玩味。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言听计从,那么厚颜无耻没有志气可言!我只知道,照做就有希望,即使那希望只有微小的百分之一甚至千分之一。
我别无选择,只能拼命磕着头,发疯似的求救。每磕一下,都溅起苍黄的水渍。头,越来越沉;眼皮,越来越重。额上的伤,流出血水,迸流耳根。
雪,还是懒散地飘落满地,渐渐地,将我的指尖冻结。浓稠的血,凝成了暗黑的疤记,霎时失了颜色。
我听到,狭隘的山谷之间,屈辱的声音不曾褪去:“求求你!救救她!救救她!!求求你——!!!”
“下贱!”他凶狠一声过后,忽然平静了许多。那双冷眼淡淡一瞥,随之黑眸微闭,说道:“你走吧。”
我跪在泥坑里,僵硬得无了知觉。冷汗混着雨水砸落满地,湿冷遮盖了眼眶。心,被冰冻着。
不!我不能走!“求求你,求求你救救她!叫救护车,或许还会有救!求你,求你了!”
“你走吧!”不知是不是我听错了,这三个字中,竟有些痛苦的成分。
“求求你救救她!救救她!”
“你,怎么真不知死活!”他无言以对,恨得咬牙切齿,还是顿了顿。
“好吧……你,过来。”他朝着一个体壮如牛、胡须满鬓、尖嘴猴腮、獐头鼠目的男人招手。那男人似是懂了点什么,兴奋如狗般地猛点头。
“你,今年几岁,体重多少,身高多少,三围如何?”他问。
“禀少爷,属下今年五十五岁,体重三百斤,身高165mm,胸围150,腰围125,臀,臀围,额……这叫属下怎么好意思说了啦~~!”他扭动大象腰,厚唇含着左手,流出粘黄的唾液。右手挖着鼻屎,一张皱纹跃动的猪脸,如糙纸粘连着下水道。那几撮白如沫的发,连着手指被塞进鼻孔,随即又跟着手的进出弹弄,在人中踯躅。这傻傻的浅笑,满脸的羞涩难以形容。
“你,只要跟他接吻,我就答应救这个女人,至于救不救得活,就不知道了。”他指着我,一脸自信。
呵,连我保存了十六年的初吻都要夺去,以极其秽辱的方式夺去!我的生命,除了能救裔之外,还有什么意义!只是不想,再有人因我无辜离开人世了。
或许,裔正在某个地方等着我,或许他有难言之隐,所以才会丢下我一个人。只要我去找他,他就可以活了,他就可以记起我了。
“好。”微弱的声轻颤,于我的口中徘徊。良久,还是飘入了他们的耳。我的内心,格外排斥却又有些兴奋。
当这个人向我投掷媚眼的刹那,我更是惊愕了,胃里的恶心搅得我几乎晕厥。
他那大月复便便的啤酒肚,由于瘸拐的步伐上下起伏着。赘肉击着厚重的外衣,形成一波放荡。他莞尔一笑,向我逼近。
长痛不如短痛,在他的兔唇上轻碰一下,也算是一种吻吧。我猛然上前,希望发展能如我所想的那样——在一秒钟内便可以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