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浴城历险记 5、往事并不如烟之一

作者 : 徐梦初回

我再仔细看了她一眼,真漂亮,厚厚的脂粉也掩饰不了她的青春逼人。尤其是身材,*,婀娜多姿。看来她是洗浴中心的头牌,无疑了,如果还有比她更漂亮的,那这个洗浴中心就不叫洗浴中心了。

头牌又怎么样,我哪有钱去消费小姐呢,就这不到一个月,找工作,从上海到苏州到杭州到深琛到都广,还有几个二线城市,跑了十几个学校,赶了五六个招聘会场,光是打印简历就花了几百块。从家里拿的八千多块钱,所剩无几了,再也不好意思找家里要,这个学校也很渺茫,语文老师只要一位,而应聘的有十几个中文系学生,还有部分研究生。就算有钱,我也不会找她的,我对这种事情一点思想准备也没有,从没想过。另外,我还爱着艾薇。虽然两个月之前那个午后,阳光灿烂,在烈日下,我正走在租书店的路上。我收到了她一条极其冷酷无情的短信:我们分手吧,以后不要来找我。

事情突然得我感到不是春天,而是置身于严冬。阳光在我眼中也不再是阳光,而是冷冷的月光。我不知道为什么我收到这个短信之后,有这种错觉,以至于我掉过头,回到了宿舍。我不知道天怎么突然变黑,太阳成了月亮。既然是晚上,出租书店晚上是不营业的。我只能回去。

回去后,我上床睡觉了,感到全身发抖。怕屄和尚说:“大瓶,你不刚起来吗?怎么又睡了。”

我说:“天黑了,不睡觉干什么?”

怕屄笑起来:“你脑子有毛病了。”

我懒得理他,拉过被子,盖上,还是冷。我说:“你的被子给我,天这么冷。我的被子太薄了。”

怕屄说:“这是四月份了,不至于吧。”

我说:“你啰嗦什么,借还是不借,不借拉倒。”

怕屄说:“你今天真是病得不轻。”怕屄说完把被子给我盖上,我感到好多了。

我的心像被人掏空了,我感觉不到它,我害怕起来,我对怕屄说:“你看我的心在吗?”

怕屄说:“什么?”

我说:“我的心呀。”

怕屄笑道:“当然在呀,没有心,你还能跟我说话。”

我无力的说:“哦,有就好。”

怕屄过来,坐在我身边,关心的问:“大瓶,你到底怎么了,你不会是失恋了。”

我默默无语,两行眼泪无声的滑落,本来我们好好的,她从没有表现分手的迹象,昨天我们还在出租屋翻云覆雨。

我睡到第二天下午才下床,像大病了一场,心口像有一把刀一忽儿在上面捅一下,一忽儿在上面捅一下,一牵一牵的痛。

虽然随着时间的流逝那种剜心的感觉渐渐减弱,但夜深人静,月圆之夜,那种感觉又一点点的浮现。现在那种感觉又来了,我害怕那种感觉,可它说来就来,无可逃月兑。

她是我学校旁边的一个学校,我给她打电话,电话总是网络无法接通,去学校找她,除了不在还是不在。她好像从人间突然蒸发一样。

她家在武汉市一个镇,乘583路公交车到某汽车站,她回家上学必经之地。我每个星期五的下午,星期天的上午都会去等她,可再也没有她的影子。我想找她要一个理由都不可能,就是为什么分手,是移情别恋还是爱情不再还是缘分已到。或她也有难言的苦衷,是人是鬼总要见面才问个明白吧,可她如流星一下子滑过天际,隐没在浩瀚的宇宙中,直到两年后的某个午后突然出现。

关于我们宿舍老大怕屄和尚,这个外号,大有来头。大家不要急,先去泡杯茶,或冲杯咖啡,听我慢慢道来。

我们宿舍共六个人,怕屄和尚,大瓶,小炮,大炮,伟哥,毛委员。

怕屄和尚取这个名字真是冤枉,不过,也活该倒霉。不值得同情,谁叫我们在讨论外号,他老几倒好,在那看书。看就看吧,偏要念。看的是《何典》,张南庄于1879年,用吴方言写的借鬼说事的清代讽刺小说。里面写了四十多个鬼,如活鬼、死鬼、雌鬼、形容鬼、老鬼、扛丧鬼、酒鬼、催命鬼、饿杀鬼、令死鬼、野鬼、色鬼、臭鬼、冒失鬼、冤鬼、大头鬼、替死鬼、偷饭鬼、模壁鬼等等。1926年,新文化运动的干将刘半农在一书摊购得,这厮,大家应该有印象,写了一首歪诗,叫《我如何不想她》。被誉为白话诗的力作,爱情诗歌的经典,你看看李商隐的的爱情诗《锦瑟》,差一点的元稹的《离思》,哪首不比他的强。

再经由吴稚晖推荐,《何典》由于这些文学界思想界的大佬们的支持,于是流行开来。那天,老大摇头晃脑的念道:“你们都别说了,念一段有趣的,保证你们这辈子见到的最精彩的文字。”下面我转述给大家看,由于许多方言,为了大家看的流畅,部分方言我直译过来:一日,雌鬼正在家中扯棉絮,想做条被子。忽然*奇痒无比,好象蛆虫蚂蚁在上面爬。心里着急,连忙月兑了裤子,看时,只见一群叮屄虫,在屄边沿上翻斤斗。忙用手去捉时,被它一口叮住,痛得浑身都肉麻起来。只得放了手,一眼不眨的看它们。

(快捷键 ←)上一章   本书目录   下一章(快捷键 →)
洗浴城历险记最新章节 | 洗浴城历险记全文阅读 | 洗浴城历险记全集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