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翔撞祸,引起一个呈祥村叶家一个好端端家庭解体,一家三口,现在分成三地。洪媛在魏虹家里正接受安慰。
魏虹说:“小媛妹妹,你的一切事姐都帮你,只要你能在姐这站脚,工作好办,不用给别人当保姆,我家就缺人。姐现在的家就是你的家。没钱花说一声,别闷着。姐虽然不是百了了万富翁,但姐的事务所,哪年也剩个十几万。”
洪媛弱弱地说:“虹姐,我家不缺钱,稿费收入几十万都没花,原来想用到承包东山上,这回也不知道清源用不用?”
魏虹严肃地说:“你的那个他,肯定不能来吗?他要能出来,那才是一个完整的家呀?不行,他春节前能来长春,想什么办法也得留住他。”
“唉,虹姐,在翔子来打工的前几天,一晚上加上一夜,商量让他一同出来,说啥也不答应,后来干脆,用无声来对抗。
虹姐,别在他身上再费心思了,说破天也是没用的。在我来长春临上车前我说,你不去你回吧,不用惦记我,我不想回来了,我带着这张十五万多一点的银行卡,啊,是他让我带着的,我们就这么分开的。
他还是一语不发地站在那,象根木头桩子似直挺挺的,车走远了,我看他还在那站着呢,样子好可怜啊……”
魏虹长叹一声道:“多好个家呀,说毁就毁了可不行?这可不是小孩过家家,小媛呀,你们付出的代价太大了。
必须好好想一想,在家庭与婚姻问题上,不可轻率,它会牵绊你一生的幸福的,一旦草率的离了婚,后半生是永远也清除不了这十八年记忆划痕……”
魏虹又轻蔑地一笑说:“有些话姐不该这时说你,你是很没主见的女人,二十年前的一幕幕我永远都不会忘。
为了一个叶清源,能考上的大学,你就那样轻而易举的放弃了,给自己人生留下永久遗憾,太不値了啊!
洪媛啊,姐真不愿再多说你了。近几年,哪年都给你发去邀请函,有人聘用你不干,还不是为了叶清源吗?都忍耐这么多年的夫妻了,能不分尽量不分。
真可惜呀,大姨妈给你的好身段,好模样,好脑子,埋在沙堆里。不过现在也还不算晚,小媛妹子呀,人来到在这个世上一回,得给世人或自己留下点什么。等到年过花甲,一切都悔之晚矣!”
“唉,虹姐,说句心里话,我也不想在乡下继续下去,和清源都被‘模范夫妻’那么一点点荣誉给将住手脚。
我这次出来,真是没打算回去,不怕你笑话,我和清源一点激情都没有。
我们已经成为名存实亡的夫妻,五年分床,三年没有夫妻生活,又回到中学时代的尴尬情怀中……”
“哎,我说洪媛,你刚才这段话是真的吗?你这是真心话?”
“虹姐,现在还能说什么呢?为了翔子也必须在这。这孩子怎么出了这种事?我还有啥脸见乡亲父老,我能在这找事做,也是心里想了很久的。”
自从翔子离开呈祥村后,洪媛的心,也被儿子给带走,从电视里看到的城市生活发展速度,对洪媛也有极大的诱惑力。
尤其每天晚上和叶翔通话后,心也飞到儿子身边,飞到她每年都去过的省城。她更盼着早一天来到魏虹身边,在这里她才能得到充分发挥。
只从叶翔离开家那时起,叶清源发现洪媛写作的心,没有一时稳定过,坐下来打字一次不超过十行,准下来漫无目地的走两圈,或者到屋外转几圈。
一天天总是心不在焉的打字,又在不断地删除,大概是错的太多的了吧……
人们常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这一段时日里洪媛每天早晨起床后,总是给叶清源讲她夜里的梦中故事,话是比以前多了,但没有他的事儿。
洪媛自己一点也不隐瞒地说:‘清源,怎么搞的呀?我在梦里总是寻找你的踪影,结果是徒劳的。清源,你会不会把我丢掉哇?’
她说她在梦里人物是中学六年间同学,多是她以往和苏淑芬、魏虹领她去过的酒吧、歌厅、舞厅、咖啡厅。
几年里,她想过、也梦过,但是没有现在这样强烈,也就是儿子叶翔走后的这段时间这么频繁,这么强烈。
每天晚上和叶清源的讨论话题,也是走出呈祥村,到外面闯一闯。他在接触到这个敏感话题时,用默默无声表示反抗,洪媛是个知趣的女性。也是自尊心很强的女性,每次的谈话都是在叶清源的无声对抗中宣告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