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情有些抑郁,很寂寥的感觉。
晴儿拉着我的胳膊坐到沙发上,挨着我坐下,摇晃着我的胳膊:“峰哥,快说啊!”
我端起茶几上的水杯喝了一大口水,放下水杯,然后看着晴儿:“晴儿,我跟你说,杨哥和黄莺在一起了!”
“啊——什么?”晴儿呆了下,看着我:“你说什么?不是开玩笑吧?”
我说:“不是开玩笑,杨哥已经决定接纳黄莺了,已经决定和黄莺一起生活了!”
晴儿眼睛睁得大大的,脸上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嘴巴里喃喃道:“怎么会?怎么会?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杨哥一定是在逗你,他明明是喜欢柳月不爱黄莺的,他怎么会突然就改变主意呢?这绝对是假的,不可能!”
我郑重地看着晴儿:“这是真的,杨哥不是在逗我,是很认真的说的,他和黄莺已经在一起同居了!”
晴儿看着我的眼睛,试图看出什么猫腻,但是,一会儿,她失望了,眼神怔怔地看着地面:“竟然竟然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杨哥一定是疯了,疯了放着那么好的女人不要,放着自己爱的女人不要,却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晴儿用力地摇晃着脑袋。
我说:“晴儿,事实就是这样,不管你相信不相信,即使你不愿意,但是它的的确确是发生了,而且,已经不可挽回了!”
晴儿两手抱住脑袋,低下头,不做声了。
我站起来倒了一杯热水,然后坐在晴儿身边,看着沉默不语的晴儿。
此刻,我无法安慰晴儿,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我自己的心里都乱的很,如何去和她说呢。
一会儿,晴儿抬起头,失神的眼睛看着我:“峰哥,这么说,杨哥和柳月,是不可能的了?”
“当然,你这不是废话吗?”我说。
晴儿紧紧咬了咬嘴唇:“那么说,杨哥是打算要和黄莺过一辈子了?”
我说:“基本是这样吧!”
晴儿说:“为什么?为什么杨哥会选择黄莺呢?他其实真正爱的不是柳月吗?”
我说:“你问我为什么?我怎么会知道?人家自己的事情,难道要告诉你原因?这是人家的隐私!”
晴儿说:“你们谈了这么久,杨哥就没和你说原因?”
我说:“没有!”
晴儿说:“那你们这么长时间都干嘛了?”
我说:“除了杨哥告诉我这个事情,然后我们俩就是谈工作,谈官场”
晴儿说:“杨哥对我说的柳月的那事就没有其他反应?”
我说:“有,杨哥非常感谢我们的关心和关照,十分感谢但是,他说,他已经选择了黄莺,已经决定和黄莺在一起了,所以,他表示了遗憾!”
晴儿摇摇头:“难以理喻,杨哥怎么会做出这样的选择,不可想象,自己深爱的女人竟然不要,我就是想不通!你说,为什么?”
我说:“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你想不通的事情多了,你想不通,我还想不通呢,所以,这个问题,不要问我!”
晴儿沉默了一会,说:“一定是这个黄莺用了什么女人的招数,勾住了杨哥的魂,看不出,黄莺还真不简单,还真有一手,唉可惜,我行动晚了要是刚完年就行动就好了”听晴儿这话,似乎她对此事早有预谋。
我说:“既然杨哥已经做出了选择,事情已经定下来了,你就不要再说三道四了,现在人家是一伙的了,你说多了,传到黄莺耳朵里,不但黄莺生气,还会惹得杨哥也不乐意,对于他们来说,我们是外人,外人对人家的事情,最好不要乱说什么!”
“嗯我知道,我只不过是在你面前说说而已,在黄莺面前,我当然不能这么说了,我不但不说,还得祝贺她啊木已成舟了,只能祝贺了”晴儿长叹一声:“唉功夫白费了”
我说:“也不能这么说,起码杨哥也知道你是关心他的,起码他也会感谢你的这也算是个人情了”
晴儿看着我,突然哼了一声:“峰哥,你是不是听了这个消息很高兴啊?”
我说:“你什么意思?”
晴儿说:“哼你明白我什么意思!杨哥和这个黄护士长一起了,柳月和杨哥就无法成了,你就又可以和她捣鼓那些猫腻了,是不是?”
我一瞪眼:“你这个人啊,怎么老是这么想呢?你天天这么想,累不累啊?”
晴儿说:“累!”
我说:“那你干嘛还想?”
晴儿说:“心不由己,谁让你们老是让我不放心呢?你以为我愿意这么累?”
我说:“这怎么就让你不放心了?”
晴儿说:“这个柳月一天不成家,我就一天不放心,你俩工作上这么近乎,天天抬头不见低头见,工作我不能干涉,但是,因为你们以前的私情,我对你俩的近乎,就是不能放心,哼我知道,你听说杨哥和黄莺一块了,一定是很得意的!”
我颓然地往沙发上一靠:“我没什么好得意的!”
晴儿说:“哼你还故作烦躁状,装给我看的吧,其实你心里这会正美着呢!”
我闭上眼睛,说:“随便你怎么说,我不和你争辩!懒得理你!”
说完,我闭上嘴巴,想让自己的大脑清净一会儿。
晴儿却不让我安静,她趴过来,伸手扒开我的眼睛,拧了拧我的耳朵:“不许装睡,不许闭嘴,你和我说话!”
我睁开眼睛:“唉晴儿同志,干嘛啊这是,我累了,休息下不行吗,说了这半天了,你不累啊,老是说这事,有意思吗?”
“有意思,你不许不理我!”晴儿撅起了嘴巴。
我出了一口气,伸手把晴儿拉到怀里,拍着晴儿的肩膀:“好,好,有意思,我理你,行了吧哎许晴同志,我好遗憾啊,你的完美计划不幸破产了,我表示沉痛哀悼,并向计划发起人许晴老师致以诚挚的慰问”
晴儿“扑哧”笑出声来,轻轻用拳头打着我的胸口:“好坏啊你,峰哥就知道笑话人家”
我伸手拧拧晴儿的腮帮:“困了吧?睡觉吧,这事不要多想了,我们已经尽力了,不要有什么遗憾世事我皆努力,成败不必在我好了,走,睡觉觉,乖乖老婆!”
说着,我把晴儿抱起来,去了卧室,放到床上,做饥渴状撕扯着晴儿的衣服,在晴儿身上模着:“哎——我的小羊羔又回来了,大灰狼又要吃小羊了”
晴儿被我逗笑了,在床上翻滚着:“呵呵峰哥,别闹了痒死了”
我没有停手,我知道,一周不见,**是必须的,我必须表现出很渴求的样子,不然,这是不正常的,小别胜新婚,这是规则。
我很快将晴儿和自己月兑光,调动自己的本能性激素,没有前奏,直接压到晴儿身上,进入了晴儿的身体。
我开始在晴儿的身体上**,边亲吻着晴儿的脖颈和嘴唇。
晴儿顺从地依了我,任我在她身体上动着,一会儿闭上了眼睛,发出轻微的申吟。
我集中精力看着晴儿,集中精力**,不敢分心。
一会儿,晴儿不出声了,眼睛突然睁开了,看着我:“峰哥,你说,杨哥和那个黄莺,是不是也已经这样了?”
我说:“你说呢?”
晴儿说:“要是按照你说的情况,应该是的!”
我说:“我也这样以为!”
晴儿说:“他们都是过来人了,只要合拍,一定很快就发生这种关系了!”
我说:“嗯”
晴儿说:“看来,事情真的是不可挽回了,这个黄莺,其实长得倒是很好的,身材也很好,又比柳月年轻,杨哥受不住诱惑,也是情有可原不过,我倒是觉得,还是柳月有诱惑力”
晴儿一提到柳月,我的身体突然发生了变化,下面似乎有些扫兴和疲软。
我心里有些紧张,忙快速**了几下,嘴巴堵住了晴儿的嘴巴,用力**起来。
晴儿又申吟起来
我说:“你**的**的时候都乱想什么,不好好伺候老子”
晴儿媚笑了下:“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突然想起这个了,”
我用力在晴儿身上忙乎着,说:“这事就算过去了,不要多想了,见了杨哥,也不要盘根问底问个没完,知道就行了!”
晴儿说:“嗯我知道,我心里有数的!可是,这事过去了,我仍觉得不甘心我还记挂着柳月呢”
我一听晴儿又提起柳月,心里又有些紧张,担心自己前功尽弃疲软起来,忙又加速运动:“什么甘心不甘心的,你少折腾事”
我一用力,晴儿又开始申吟,断断续续地说:“奇怪我我怎么一提起她,你就来了劲头了”
我用力往里一顶,晴儿哎哟叫起来,我说:“你这是自己发神经,神经过敏”
说着,我不给晴儿再分心的机会,一阵疾风骤雨的冲击和**,晴儿忘情申吟起来:“哦啊哎哟嗯”
我不再耽搁,继续加速**,集中所有的精力,接着,就在晴儿体**了出来。
射完,我疲倦地伏在了晴儿身上,一动不动。
晴儿也没有动。
良久,晴儿起身清理我和她的身体,然后,上床,熄灯,偎进我的怀里,房间里安静下来。
我抚模着晴儿的身体,拍拍晴儿的脸蛋:“亲爱的,你还没给我汇报这一周学习的情况呢?还有,你在西京玩的好吗?”
晴儿无精打采地说:“嗯玩得很好,学习的很好!”
我说:“就这么简单?具体点!”
晴儿打个哈欠:“峰哥,我困了明天给你汇报,行不?”
我说:“好吧,那就睡吧!”
“嗯好梦,亲爱的!”
我脑子里一团乱麻,怎么能睡得着,怎么能有好梦。我闭上眼睛,脑子里把今天和杨哥的谈话全部重新过滤了一遍,想着自己下一步到底该怎么做!内心的矛盾在激烈冲突着晴儿似乎也没有睡着,身体不时动一下,呼吸也不是那么均匀。
一会儿,晴儿轻声叫我:“峰哥”
我不做声,做睡着的样子。
晴儿喊了一声,见我没有动静,就继续在我怀里躺着,呼吸依旧不均匀。
一会儿,我听见晴儿自言自语地嘟哝了一句:“这事不能罢休”
我心里一动,晴儿看来是柳月不成家她不罢休了,她又要捣鼓什么洋动静呢?她要是不知天高地厚再继续去捣鼓杨哥和黄莺,别说达不到目的,还会得罪黄莺,杨哥也会反感,到时候偷鸡不成蚀把米,还有,最重要的是,她会触及梅玲的利益,梅玲要是和她翻脸整她,她是绝对不是对手的,别说她,就是加上我,也未必能防备得了梅玲的各种手段。
想到这里,我的心里不禁有些忐忑,暗自祈祷希望晴儿能够知难而退。
“也未必非得在一棵树上吊死”晴儿这时又嘟哝了一句。
我心里又是一动,这个鬼丫头,莫非是又要乱点鸳鸯谱?
我心里越发不安起来,却又隐隐带着某种期待。我知道自己的期待是什么,虽然这种期待会让我痛苦和绝望,但是,我仍然希望那给柳月带来的是幸福。
我在矛盾和烦恼中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饭时,晴儿和我详细说了她在西京学习的情况,此次去西京,在柳月的大力帮助下,不但现场观摩了民办学校的运作管理流程,还带回来整套的教学和管理资料,实在是一笔不可多得的财富,对我和晴儿来说,无异于雪中送炭。晴儿在言谈中不时流露出对柳月的发自内心的感激之情。
“峰哥,说真的,不管我因为你和柳月的猫腻对她有什么看法,但是,柳月这次对我们的帮助,我是真心实意感激她的,我有了这次的学习,我们有了资料,绝对可以收到事半功倍的效果,”晴儿边吃饭边说:“在西京期间,柳月对我照顾地很周到,我们俩也聊了很多,我越来越觉得,这个女人不是一般的女人,太优秀了,和她比,我望尘莫及啊”
我说:“哦”
晴儿看了看我:“这样的女人,哪个男人不喜欢呢?又有能力,又有魅力,更有不可抵御的女人味所以,我更要看紧我的男人了,我要牢牢抓住你,绝对不能让你再去重蹈覆辙”
我翻了翻眼皮:“神经病,干嘛总往这方面扯?”
晴儿自顾说下去:“我一片苦心,是为了你好,为了我们好,更是为了她好,我们两口子可以和她做朋友,甚至做很好的朋友,但是,绝对不可以越轨,不可以逾越那条红线,朋友归朋友,我知道,你是理解我的苦心的,其实呢,柳月也是理解的,在西京期间,我们多次就我说的这个问题交流过,她也多次或明或暗地表示自己应该成个家了,说不会让关心她的朋友们失望的”
我闷头吃饭,不做声。
晴儿又说:“你干嘛不说话?”
我说:“我无话可说!”
晴儿无声地笑了下,低头吃饭,一会又说:“对了,在西京期间,我还去过柳月在西京曾经住过的房子”
我一听,心里猛地一震,抬头看着晴儿:“你你去哪里干嘛?”
晴儿说:“那房子现在是柳月的朋友住的,她朋友带我去她家里拿一部分资料,听她朋友说,那房子柳月买下来了,离开西京调到江海的时候,转给了她朋友那房子位置不错啊,在闹市区,就在东江日报社附近”
我心里翻腾起来,那不就是我曾经和柳月一起颠鸾倒凤的房子吗,我在哪里和柳月度过了终生难忘的**时光,如今,我和柳月分开了,那房子也换了主人,物是人非了!
我嘴里的饭菜没有了任何滋味,我呆呆地看着晴儿,随口说:“哦是这样”
晴儿又兴致勃勃地说:“还有啊,柳月那朋友兼同学好盛情啊,还专门抽时间邀请我们出去玩呢”
我说:“哦去了哪里啊?”
晴儿说:“就是城里的那座唯一的小山,山虽然不高,但是很有点文化气息,山上有座古刹呢,风景很别致,开始柳月还不愿意去,在她同学的一再盛情下,不好推辞,就去了我们专门爬山了,直到山顶的古刹,我还专门磕头烧香了呢,柳月也磕头烧香了”
我一怔,这不就是我和柳月爬过的山,烧过香的古刹吗,柳月不愿意去,一定是不想睹物思情,勾起对往事的回忆。
晴儿继续说:“下山的时候,柳月那同学没有带我们走原路,走的一条偏僻的小路,风景相当好,很幽静,一大片竹林,我还专门在那竹林里玩耍了半天,柳月那同学也很有兴致地玩耍,只有柳月,似乎对竹林很没兴趣,远远地没有进去,可能是南方人竹林见多了吧”
我的大脑开始发胀,晴儿当然不知道柳月不靠近竹林的真正原因,那是我和柳月曾经在里面偷偷**的地方啊!
我想,柳月之所以不愿意来这座山,不愿意进竹林,除了怕勾起回忆受刺激之外,还应该是不想亵渎了晴儿的心,虽然晴儿毫不知情。
我没说话,继续低头吃饭。
“对了,峰哥,还有啊,临来之前的晚上,我们三个人还一起去西京著名的夜市步行街了,柳月不知道怎么回事,又要推辞,我硬把她拉去了,我们在那里逛了一个晚上,好尽兴啊,那里真热闹,好多小吃啊,呵呵羊肉串烧烤啊,我当时就想啊,哪天,我们一起来这里,在这里一起吃烧烤,我知道你最喜欢喝啤酒吃羊肉串了,我俩一人拿一瓶啤酒,站在大街上喝啤酒,吃羊肉串,像两个小混混,哈哈一定很有趣”晴儿继续兴致勃勃地说着。
我的大脑快要崩溃,听不下去了,我想起了前些日子我和柳月在那条步行街拥抱接吻和吃烧烤喝啤酒的情景
我赶紧几口吃完饭,站起来:“我要上班去了,你今天去找老三,那手续的事情办得差不多了,估计很快就能拿出执照来,还有些表格需要你签字弄完营业执照,我们开始跑教育管理部门,弄《办学许可证》”
晴儿说:“嗯好的,去吧,峰哥!”
我出了家,直奔单位,脑子里混乱一团。
在办公室里坐了好久,我的心里才渐渐平息下来,脑子逐渐冷静下来。
我想起来,柳月今天要走了,而我过几天也要跟随马书记去南方考察了,根据时间安排,我此次去南方之前她未必能回来。这一走,大约要好些日子不见面了。
我拿起电话打通了柳月的电话:“你在哪里?什么时候出发?”
柳月说:“我在家里,上午11点去北京的火车。”
我说:“我有点事找你,方便吗?”
柳月说:“方便,你来吧!”
我放下电话直接去了柳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