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人祈求这生活和工作的完美结局,殊不知美根本不在结果,而在追求中所走过的过程。看到了完美的结果,感悟过程之间的艰辛,拉练——真得挺好
一个星期,就在这走走停停疲惫的渡过。到底到了什么地方,张新轩也不甚清楚。两旁的树光秃秃的,没有一丝生机。光秃秃的山坡处处给人一种荒凉的感觉。“野战生存科目”选在这里训练却也是个理想的地方。野战生存顾名思义就是在野外独自生存,说白了就是“吃穿住行”。吃,首当其冲。吃,是生存的基本条件。张新轩蹲了下来,将腰间的挎包移至胸前,取出包中的手电,右手熟练的将灯泡旋下。在一块毛糙的石面上来回磋动。不多时灯泡上就留下一个米粒大的小洞。继而取出一发子弹,将弹头插在脚架的高低机里,右手轻轻的一用力,弹头应声而落。将弹壳中的火药慢慢装在小洞之内。剩下的倒在脚旁的棉团之上,将灯泡装在手电之上,对准棉团,右手轻轻一推开关,一股火线从灯泡小孔中喷出,“扑哄”一声只留下燃烧的棉团。继而变为一堆熊熊的烈火。福子的取火方法简单中略显古老,一根背包带在一颗枯树上来回拉动,竟也冒气渺渺炊烟。而史二的方法就显得原始而又有些遗传的味道。一根略带弹性的枯枝,两端系上自己的鞋带,就是一个不错的弓箭,鞋带上绞上削尖了头的枯枝,来回的拉动。不一会转动的地方就有了星星之火。相对于这些原始的“钻木取火”,大部份的火堆是在打火机的帮助下产生的。火在吃中占有绝对性,可以说有火就有了一切。
子弹盒架在石头上烧起了开水,钢盔挂在铁丝上做起了米饭。张新轩取下脸盆,端起一盆水,猛的一用劲,一道水帘凌空泼出,均匀的撒在地面上。只看得大家一头雾水。塞外的冬天异常寒冷,不一会就在地面上凝结起一块亮晶晶的冰板。放上土豆白菜,取出背上的战备小锹,一顿劈削,顺势铲入子弹盒内。不多时一道“回民大餐”宣布准备完毕。
饭虽然不甚可口,并伴有少许的沙粒,但战友们却吃的意外的开心。吃饱了饭,战友们显得格外有力气,转眼间一个不知名的无名高低展现在大家的面前,不多时这里就会成为新的战场。在不知不觉中转入“重机枪班战术的训练”
红色的信号弹预示着进攻的发起,山野间顿时响起阵阵喊杀之声。情况诱导员的小红旗来回的摆动,突发的情况不时转为口令月兑口而出:“班长注意前面发现原子闪光,班长注意前方敌武装直升机向你俯冲而来,班长注意敌火力点向你猛烈射击”
不停的跑动,又不停的趴下,各种队形来回变动穿插。对于战术,张新轩有自己独特的见解,冷峻的脸庞根据情况不停的下达口令,时而跃起,时而卧倒,时而架枪,时而隐蔽,山顶可以清楚的看到飘扬的红旗,紧接着是两发蓝色的信号弹迎空飞起,气喘吁吁的张新轩发出了最后一个令每个人都兴奋的口令:“冲啊——”
山顶站的不是别人,是团长。对于团长,张新轩心目中的偶像,哪怕是在模糊的身影,也能看出来,因为他具有一般军人并不具备的气质与气度。团长的声音十分的洪亮,站在略显后面的张新轩听得也是清清楚楚:“同志们,塞北虎团97年度野营拉炼圆满结束,时间11天,横跨三省交界行程600余里,演练大小科目23个,非战斗减员57人,训练取得圆满成功,现在进行最后一个科目的训练‘步兵摩托化行进’全团听清口令,上车——回家”在一片震耳的欢呼声中,一条绿色的长龙在燕赵大地上向着大同急速驶去。
没有了山路的崎岖,汽车跑得似乎格外的快,不到一整天的功夫,就以回到朝思暮想的军营。
部队在团部门外整好了队,趁着这短短的时间,张新轩一坐在门口的护沿上,拿起腰间的水壶,猛的一仰头,撼快淋漓的喝水声并未出现,看着这有些冻手的水壶,张新轩感到可能是冻住了,两手轻轻的一摇,竟活生生的将嘴上满是血口的冻皮悉数扯下,张新轩“嗷”的一声嚎叫,一股无名怒气从胸而生,右手猛的一使劲,水壶带着被带化为一条急速的弧线迎墙撞去,滚落的水壶瞬间留下一个核桃大的坑来。看着冻得结结实实的水壶,这个陪伴自己风雨之中的战友,望着出发的连队,张新轩猛然跑了过去,捡起水壶跨于腰间,急速插于队列之中,雄赳赳气昂昂的跨如团内。
在疲惫的时候,床是上天给人最好的东西,楼下坐“殊荣车”回来的“难友”已经在操场上接受“体能改造”了。张新轩平静的躺在床上,懒懒的伸了个懒腰。听着外面军号放着的军歌,今天的军歌有些特殊,并非大家常听的《毛主席的战士最听党的话》而是军营中那首炎热可得的经典歌曲《战友,还记得我吗》,这首退伍时离别的歌曲放在今天这种环境里,在张新轩听来竟也别有一番滋味:
还记得那年报名参军吗?还记得第一次穿上军装吗?
还记得营房前的那颗树吗?还记得爱训人的排长吗?
还记得那次野营拉l练吗?还记得那次抗洪抢险吗?
还记得炊事班的饭菜香吗?还记得庆功会的锣鼓吗?
我们曾经一起训练也曾经一起谈天说地。
我们曾经翻山越岭也曾经也曾经一夜行军百里
战友啊,战友,战友啊,战友,还记得我们最爱唱的那首歌吗?今天就让我们来一起高声唱“战友,战友,亲如兄弟”
听着听着,张新轩的眼泪就不由自主的出来了,不过这次不是因为面包,到底是难过,还是感动,现在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因为他现在最想做的事是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