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冰斯基依旧一脸无奈:“或许只有鬼才知道。据收尸的人说,在地上除了一家人的尸体之外,就只发现了几件带有血迹的纸片,奇怪的是,纸片都被剪成了纸刀纸枪模样……”
“那个皮人也消失了?!”我问。
“呃……反正那一家人无一生还,也没人知道是何缘故,此后,小楼便成了名副其实的凶宅,岛民哪里还敢冒然居住。”
我靠在椅背上思索着,旋即想到了什么,开口说道:“对了,故事开头不是说还有个高人吗?他不是说要搬进阴宅去……”
康冰斯基原本灰蒙蒙的眼睛倏地一亮,似乎我扯动了他哪一条兴奋神经:“是啊,讲得太投入,愣把重点忘了,其实刚刚讲的这些,都是为高人出场做的铺垫。接茬说这位高人顺着岛民所指的方向来到阴楼,虽距百步就嗅得此楼妖气冲天,于是乎高人箭步拧腰窜上墙头俯瞰院中情况。二层小楼虽破败不堪,但还略见昔日王府气派。高人一跃而下,手掐定心指诀就进入楼中,探寻多时方才走出,可来到院中举头观天,见那乌云早已遮盖了月亮,阵阵阴风把地上的枯叶卷得哗哗作响,高人却面不改色冷冷一笑……”
“高人!什么高人?还冷冷一笑……”正讲到关键处,不料齐小杰推门走进来,一进门就听见康冰斯基这样说,于是连雨衣也顾不上月兑,湿漉漉紧贴着康冰斯基坐下来,一只湿手还貌似友好地按在康冰斯基那雪白的名牌衬衣上,很快就留下一个清晰的掌印,“康冰,你在讲段子吗?这阴雨绵绵的日子肯定没有生意,赶紧接茬说啊!”
康冰斯基挪动一体,明显打乱了思路,话语也变得条理不清:“当然这些都是从岛民嘴里得知,且说那高人在阴楼里待了整整一宿,临近的岛民都能听见一声声哀号从楼中传出,认定了那人必然凶多吉少,于是盼到天明,岛民纷纷聚到阴楼门口想看个热闹。那两扇褪了色的木门关得紧紧的,岛民正自顾自交头接耳,突然吱呀一声响,门被从里拉开,众人一惊之下纷纷退后,原来门内出现的并非妖魔,而是那个奇怪的高人。高人面带得意之色,高声对众人讲道,阴楼机关已破,从此我便坐镇与此楼,确保岛上平安无事,尔等要是遇到棘手之难事,招了灾惹了祸,或者得了不治之症,都可来找在下求助,说罢,就关闭了大门。”